第1章(2 / 2)

她將那受傷的男人帶回給鯉魚準備的那個房間,那男人看起來傷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從表麵看來又似乎沒有什麼外傷,看來是受了內傷。飛蛾為那人診了診脈那人的脈搏十分微弱,飛蛾無法,隻得熬了參湯一口一口地喂他喝下去,為他吊一口氣。可是,那人卻喝不進去,飛蛾將用勺子將參湯喂進去,可是參湯卻沿著他的唇緩緩流下,飛蛾好不容易將一碗參湯喂完,卻不知道他到底喝進去多少。

飛蛾化形沒多久就獨自一人來到了漠沙河居住,也不懂得什麼男女大防,再者,醫書上常說醫者父母心,在醫者眼裏隻有病人,因此,飛蛾想也沒多想就三兩下將那人的衣衫剝光,拿出自製的銀針為他施起針來。

飛蛾是第一次為人施針治病,盡管對於人身上的穴位十分熟悉幾乎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但也不敢貿貿然施針,畢竟是第一次,飛蛾拿著針的手止不住地顫抖飛蛾伸出左手按住自己顫抖個不停的右手,低聲對自己說:“不要害怕你已經對人體的穴位很熟悉了,你的知識掌握得很好,那人又徘徊在生死邊緣急需救助,你怎麼能夠臨場退縮。”飛蛾深呼吸數次,終於鎮定下來,手腳麻利地為那個男人施針。

施針的過程很艱難,一方麵是因為飛蛾的緊張,另一方麵是因為那男人。那男人似乎還是能感覺到痛楚,飛蛾的針一紮進他的血肉,他的眉頭就會緊緊的縮在一起,做出竭力忍痛的模樣,搞得飛蛾還以為自己弄痛了他,下手越發緩慢輕柔。

一場針施下來,飛蛾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她隨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摸到一手的水。飛蛾為那男人施完針後過了一刻鍾將那些針逐個拔下,那男人頓時吐了口血出來。飛蛾措手不及,那血吐到了她的身上,惹得她的白衫沾滿了鮮血。

飛蛾退了出去,那男人吐出了血就代表他性命已經是保住了,剩下的隻要好好調養就能痊愈。飛蛾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換掉這身已經髒掉的衣物。

飛蛾回到房間打開衣櫃,櫃子裏滿滿的都是白色衣衫。飛蛾似乎是很喜歡白色,澄淨的白色能讓她覺得自己不再這麼灰撲撲的,自己也能清麗脫俗,翩然似仙,自己也能與迷蹤穀中那些美麗的蝶妖並肩。

那男人昏睡了好幾日都不曾醒來,飛蛾原本以為他隻會躺幾天就醒了,但是他現在已經足足昏睡了半個月,究竟是自己對他的治療出了問題還是他自己身體的問題,飛蛾很是疑惑

她每日都為那人診脈,卻未發現異常,飛蛾堅信,他醒來隻是時間問題。

這半個月來,飛蛾親曆親為地伺候他,男女大防早就被她拋在腦後,那人似乎在水中泡了很久全身的皮膚都皺巴巴的,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的體質,飛蛾每日為他清理身體,可是他的皮膚還是皺巴巴的,就好像剛剛被人從河裏撈上來似的。

飛蛾見那人這麼久還沒有醒,不由地擔心,這幾天,除了照料他以外,剩餘的時間她都在自己的藥房裏帶著,查閱書籍尋找他久睡不醒的原因

飛蛾收藏了很多醫書,她平日裏不出門,隻要出門了就會去迷蹤穀的書市逛逛,淘些好的醫書回來。她平日裏也沒有什麼消遣,對於她來說,最大的消遣便是研讀醫書了。飛蛾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便尋醫書,好幾日不睡也沒找出解決餓辦法,飛蛾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沒用。

這麼多日沒睡,飛蛾實在是困得很,在為那人喂完藥滯後便靠著他的床沿睡著了。飛蛾做了一個夢,夢裏,她站在雲端之巔,一個穿著絳紅色長袍的男人緊緊地盯著她,雙目似是要噴出火來,怒氣衝天。飛蛾想動一動,那個男人的神情太可怕了,她不由自主地想後退,可是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鎖住了似的,一動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