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也可以,隻是我有個條件。”自己守了那麼多年的心,第一次喜歡上人就遇上這樣的事,如果就真麼輕易的放過,還真不像她的性格了。
隻是溫如言救曲顏心切,哪裏管得上什麼條件不條件的,聽到離夢姥姥願意救曲顏,想也沒想便急切的答道:“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隻要你去救曲顏。”
溫如言如此激動的反應讓離夢姥姥有些心傷。“救她也可以,隻要你……陪我睡一晚,如何?隻要你答應我,那我們明天便起身去皇城。”
溫如言沒想到離夢姥姥一個女孩子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愣了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見溫如言沒有說話,那離夢姥姥便將腰上的玉佩甩了甩,說:“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也樂得清閑,不過普天之下怕是再難找到能醫治她的人了。”說完便轉身作勢要離開。
“等等!”溫如言連忙叫住了離夢姥姥,他不想錯過這次救曲顏的機會,哪怕是以自己為代價,“我答應你就是了,隻要你肯去救她。”
聽到溫如言的話,李蒙姥姥不知道是喜是悲。看溫如言依舊傻傻的跪在哪裏,腳一跺,衝溫如言吼去:“還跪在那兒做什麼,起來啊!”
雖然溫如言是習武之人,但從早上一直跪到現在,血脈不通常,也有些吃不消,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咧咧嘴會心一笑:“謝謝。”
夜幕很快降臨,然而溫如言一直擔心的事情也越來越近,雖為男子,但他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府上也並未有過姬妾,對男女之事可謂一竅不通,況且……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離夢姥姥,若不是為了救曲顏,他是萬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畢竟是女子,離夢姥姥就算是再開明,也會有羞澀的時候,熄燈之後,兩人躺在床上,溫如言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離夢姥姥氣急。
“你是傻子嗎?你就那麼不喜歡我?”都說男人隻要和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便如狼如虎,可沒想到溫如言卻一點表示都沒有,簡直比木頭還木。
黑暗中,溫如言沒有說話,半晌之後才艱難的開口:“對不起。”
“你睡地上,我睡床!”沒想到在聽完那句話之後,離夢姥姥竟‘嘩’的起身,將一床被子塞到溫如言的懷裏。
溫如言先是一驚,但旋即便明白了離夢姥姥的意思,黑暗中,隻聽見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說道:“謝謝。”
清晨的太陽將淺淡的千萬束光芒散落在人間,帶著並不炙熱的溫暖溫度,斜斜地進去了少女的閨房。它落在了沉睡中的美麗少女的臉龐,給她的連覆上了一層透明的金色光輝,如同塵世中的桃源鄉裏的精靈,透出對人事一無所知的純真感。
這清晨的太陽光確實是最遵守時間的鬧鍾,在房間之中灑滿了太陽的光輝之後,少女很快就睜開了她緊閉著的雙眼,黑色瞳仁從剛睡醒時短暫的迷茫朦朧恢複了原本應有的一片清明。
離夢姥姥優哉遊哉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掀開蓋在自己腿上的被子走下床,慢慢打開房門。
當她看到穿著樸素的黑色衣袍的健壯男子端正著身姿坐在桌子前時,她並沒有感到特別地驚訝,隻是輕輕揚了揚她秀氣的柳眉。
離夢姥姥心裏是十分清楚的,溫如言這麼早就坐在那裏的原因……其實很簡單,這其中的緣由之一便是他溫如言是軍人出身,又是帶領萬千將士在沙場上與敵人廝殺到底大的將軍。作為一個合格的軍人,又怎麼可能不習慣了在五更時分就從床上起來去強身健體?
即便是他如今在和平年代想要偷懶睡久一點,他的身體也已經牢牢記住那個時刻,無法再次更改了吧。
這其中之二當然就是這一次溫如言特地來這個滿是深山老林的蠻荒之地尋找自己蹤跡的主要原因。那就是在山下的某一處,還有一個名為曲顏的女子中了劇毒,還在等待著自己的醫治。
按照那個曲顏對於他來說的重要程度來講,恐怕這個男子昨天一晚都沒有睡好吧。
“早。”離夢姥姥一臉平靜地笑著向溫如言打了個招呼,無比閑適地拎起了桌麵上的白瓷茶壺往被子裏倒了一杯水。
水是昨夜臨睡前用水鍋燒好的,進口的時候還帶有一點略略高過人體的溫度,慢慢地滋潤了經曆了一晚幹渴的喉嚨。
“離夢姥姥,現在時間也已經不早了,您看是不是應該下山……”
和離夢姥姥不同,溫如言開口的語氣很急切,完全不符合他的名字,仿佛恨不得直接衝上前將她扛起來直接下山,好快點回到自己心愛的女子身邊將她的劇毒給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