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處的離夢姥姥不願意看到這樣悲傷的曲顏,想要去安慰。
離夢姥姥放慢了步調,與曲顏同坐在那顆大樹下,開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除此之外,她想不到用怎樣的言語去安慰曲顏,
曲顏停止發笑,淡淡的看了離夢姥姥一眼,那一眼,隻有絕望。她說:“別跟我說對不起,因為我不想對你說沒關係。”
離夢姥姥見曲顏這般,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隻是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她知道,這件事,交給溫如言去處理,一定比自己強,曲顏如今怕是都不想和自己說話了,當蒼心正跌落懸崖的那一瞬間,離夢姥姥感覺到的不是痛快,而是空蕩蕩的難受,也許,在這件事上,她真的做的太過了。
回到軍中,離夢姥姥向守衛問了溫如言如今身在何處,便快速向溫如言所呆的地方趕去。
此時的溫如言,一身白色衣袍,仿若仙人,一時之間,離夢姥姥竟然看得愣住了,忘了開口去說自己來找溫如言的目的,
溫如言也並不惱,他隻是在想,如今蒼心正跌落懸崖的事情對曲顏的打擊很大,他擔心她恢複不過來,畢竟,不得不說,蒼心正為曲顏做過了很多的事情,有些付出,怕是連自己也未曾注意,之後默默做到,他卻是想到了,曲顏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所以,對她來說,蒼心正是與眾不同的。
良久,溫如言才發覺有人盯著他看,他不覺得心中失笑,她還真是太投入了,以至於放鬆了警惕,如果那人要殺他,怕是自己已經足夠死上幾千次了。
溫如言轉頭,便看到了呆楞中的離夢姥姥,淡然開口道:“離夢姥姥深夜來次找本相,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溫儒爾雅的表情,低沉的嗓音,拉回了離夢姥姥的思緒,她不由得暗歎,她還是會被這個男人的容顏所蠱惑,如果,傷害了弟弟柳一青的人不是蒼心正,而是溫如言,那麼今天的結果,是不是會有所不同?可是,世間萬事萬物,偏偏沒有一個名叫“如果”的東西,究竟是命運的安排?還是人為的?
“哦,是這樣的,曲顏她很傷心,表情有些不對,我勸說不下,所以過來想請你去走一趟。”回過神後的離夢姥姥迅速說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拐彎抹角,她怕再遲一刻,曲顏會想不開,從而做出傻事。
“女王?她在哪裏?我現在就去。”聽到事光曲顏,溫如言也忍不住了,那個女子,他看著她成長,直到如今,已經符合作為女王該有的一切,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她,
離夢姥姥看著麵前自己所愛的男子,他在為別的女子著急,卻不知道她的心裏也在滴血,即便如此,離夢姥姥還是爽快的說出了曲顏的所在地。“她在大軍營帳前麵的那顆大樹下,你去勸勸她吧。”
得到了曲顏所在的位置,溫如言便不再理會離夢姥姥,轉身朝著大軍營帳前走去。
此時的曲顏,整個人蜷縮在樹下,低聲抽泣,這樣無助的一麵是溫如言第一次見到的,不由得有些心疼,緩緩的走了過去,拿出手絹,遞給曲顏。
曲顏擦幹了眼淚,又掉了出來。
溫如言見狀,好言相勸道:“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如果蒼心正知道你為他如此難過,也不會心安,況且這件事情也不怪你,你不必如此自責。”
曲顏搖了搖頭,哽咽道:“不,不是的,如若不是我,離夢姥姥怎麼會對蒼心正有如此大的恨意,都怪我,我才是始作俑者,我竟然還睡得那麼香,如果我不會睡覺,現在蒼心正是不是還會耀武揚威的站在我麵前,要叛亂,要和我決一高下。”
溫如言此時也不知道為何,隻知道曲顏如此在乎蒼心正,他心裏不舒服,衝著曲顏說:“你就那麼在乎他,他死了,已經死了,你如此自責有用嗎?能讓他活過來嗎?”
曲顏聽到此時,不由得有些惱怒,對著溫如言吼道:“對,我忘了,你巴不得蒼心正去死,如今他死了,你倒是高興了吧?”隨後把手裏的絹帕扔到溫如言身上,說道:“你就是小肚雞腸,見不得我與蒼心正交好,如此,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不是的,我沒有想過讓蒼心正去死,你在意他,你知道的,我不會去做任何一件讓你傷心,讓你為難的事情。”溫如言急忙出聲解釋道,他怕晚了,讓曲顏誤會自己,那麼,他就會真的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