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自己在努力也不可能在他心裏留下什麼。愛他又不一定要跟他長相廝守,默默的廝守也是一種愛吧。而且曲顏這麼單純美好,與他確實是絕配呢。
嗬嗬……離夢姥姥嘴角勾起,想通了一般輕笑一聲,她那種傻女孩,確實需要他這樣的大男孩守護著吧。祝福他們吧,希望他們能好好的。這次,就再幫他們一次,當做送給他們的禮物吧,也算是為了蒼心正的死做些補償。
用力的蹬著馬肚,離夢姥姥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她會傾盡全力,給他幸福的。
兩匹馬一前一後的奔騰在樹林間的小路上,這會的天似乎特別藍,如雨後的天空般清新澄淨。溫如言並不知道,他對她的愛,改變了一個女人。此刻他的心,隻緊緊的拴在懷裏的女子身上,若她能醒來,我定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的世界。曲顏,我愛你。
曲顏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很濃重的霧氣,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四周的景物都是她不曾見過的,就像是突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隻有曲顏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中央,四周的霧氣逐漸向中央靠攏,濃霧突然像是有了重量一般壓在了曲顏身上。
她突然呼吸不過來了,身上仿佛壓了幾層厚棉被一般,喘不過氣,活動不自然,就連扭動一下身體都十分困難。
她想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四周也是靜的可怕。就像安了消聲器一般,所有聲息都被一個看不見的物體吞噬消磨。
就在這時,濃霧忽地散開,一個隱約的人影出現在曲顏的視線裏,曲顏極力的睜大著眼睛,想看清那人的模樣。卻隻能依稀的看出一襲白衣,長發如墨。
那人伸出一隻手,那手白皙光滑,骨節分明。曲顏看得真切,她隻覺得那手很熟悉,卻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那人卻突然說話了,他說,“曲顏,跟我走吧。”
曲顏聽得真切,驚覺發現那人正是溫如言。
此時的溫如言身影藏匿在薄霧裏,若隱若現的衣角,長發無風自動,臉上的表情格外柔情,好似深情萬丈又好似依依不舍,看得曲顏格外出神。
她看著那隻潔白的手掌,像著了蠱一般的伸出手,搭在了那隻手上,她呐呐的開口,“好。”
那手卻突然一用力,聲音也變的尖細起來,透入著一股狠毒,“你拉上了我的手,就要陪著我。”
曲顏一驚,抬眼一看,這哪有溫如言啊,明明是蒼心正。
蒼心正一臉鮮血,俊美的臉十分扭曲,捏著曲顏的手也變的白骨森森,曲顏使勁的甩脫,卻怎麼也弄不開那隻手的擒故,曲顏想叫,蒼心正卻陰森森的道,“你為什麼不救我,曲顏你為什麼不救我。”
曲顏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衣服緊緊的黏貼在皮膚上,讓曲顏十分不適應。
她迷茫的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在宮殿裏。原來自己在昏迷的時間裏已經回來了。
她努力的思考,自己是怎麼回來的,為什麼會昏倒。記憶卻很模糊,使勁的回憶卻也沒有一個結果。
靜坐了一會,曲顏決定放棄,她決定再躺一會兒,手卻突然碰到一個溫軟的物體。曲顏順眼去看,這才發現那是一隻手。
曲顏沒來由的想起剛才真實的夢境來。曲顏這是才知道這是溫如言的手。
也不知道他在這裏呆了多久,現在卻在床沿上鋪著睡著了。
長長的黑發延順頸脖滑落下來,遮掩住一小半皮膚,曲顏看的出神,她想,不知道會不會癢。
他伸出手輕輕的撥動了一下他的黑發,看著溫如言不適應的皺了皺眉,才滿意的笑了笑,鬆開了手。
離夢姥姥這時候端著一碗藥水進來,看著做起來的曲顏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醒了。”
曲顏看了離夢姥姥一怔,回答道,“是啊。”
離夢姥姥將那碗清香的中藥放在曲顏手中,溫聲道,“把這些藥喝了吧。”
曲顏皺皺眉頭,雖極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一仰頭,大口大口的喝下肚。藥是溫的,喝下去卻是滿嘴苦澀。
這一輕微的動作,將溫如言驚醒。曲顏昏迷了三天,他便在這裏守了三天。本是極其困倦的,心裏卻擔心曲顏,睡得不安穩,突然感覺有人動了動,於是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