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小小的銀針被他兩指捏著,散發著噬人心神的迷幻光彩。尤其是尖端部分呈現的黑色令他的青筋暴漲起來。
“原來這裏的食物真的有毒啊。”他慘然一笑,“在朝為官這麽多年的情誼都是假的嗎?沈寧啊,你居然真的敢下毒害我,我溫如言服了。”
他的一雙眸子此刻好像擁有奪目的光輝,“正所謂天作孽,尤可赦,自作孽不可活,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刀兩段。”
他低語著,一旁的柱子上係著一條長長的白色稠鍛。斜眼望去,溫如言揮出了平平淡淡毫無花哨的一刀。沒有任何聲響,稠鍛斷裂開來。
“就如同這個稠鍛,一切隨風而逝吧,往事不堪回首,賜你一死留你全屍,就是我對你的交代。”
無聲無息之間,匕首已經歸鞘,溫如言坐在一旁喝酒,好想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因為下了毒的是那些品像好看,燒紙的很是考究,長相很是精致的食物。所以,溫如言才敢大膽的飲用酒,要不然誰會喝這個酒呢?
為了掩人耳目,沈寧這個聰明人,明顯不會做在每個男人都喜歡喝的酒裏麵,放毒這麽愚蠢的不良舉動的。
“溫將軍,抱歉,剛才我有一些事情去辦,所以姍姍來遲,還望將軍見諒,為了賠個不是,我自罰三杯如何?”人還沒到,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溫如言僅僅連一杯酒都沒有喝完,而出去了好長時間的沈寧也是終於回來了。
“沈丞相為我們淮間國操心費力,人貴事多,我哪敢讓你一個人自罰三杯呢?不如我們一起飲用如何?”溫如言一改平時的沉默寡言,豪爽的說道。
沈寧微微一愣,這冷石頭,怎麼改了性子?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隨即哈哈大笑著說道:“我怎敢當,倒是溫將軍為國浴血殺敵才是最大的功臣才對。”
說著兩人對望了一眼,二者相當有默契的同時相視大笑起來,聲勢之大,連房梁之上的灰塵都震的掉落下來。
二人笑容看起來都很是真實,當然,這笑容之中摻雜多少虛假之意的水分存在,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來來來,溫將軍,快吃菜,你看看這菜色紅潤,雖然菜有些涼了,當時味道卻是頂呱呱,剛剛好,你嚐嚐。”
沈寧很是豪爽大方的介紹著,這些樣式千奇百怪的山珍海味。
溫如言點了點頭,用筷子夾了一塊色澤晶亮的野獸肉,張口給吞了,最後還喝了酒。
見溫如言吃下了野獸肉,沈寧笑了起來,笑聲很是詭異,甚至說的上是放肆大笑。
“溫如言你也終於中計,滋味不好受吧?有沒有覺得腹痛如狡?”
“你……這有毒?你好狠的心!”溫如言摸著肚子“心痛”的說道。
“哼,你今你中了我的散功神水,也是廢人一個,還不如趁早死去為好!”沈寧陰狠的說道,眼中步滿殺機。
沈寧這時候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失去了你溫如言的淮間國想來也是不頂用,打敗你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哈哈哈,我們複國有望啊!”
他有些癲狂了,但是也沒有失去靈智,看著溫如言皺了皺眉,“你現在還不用這麽早死,以後興許有用,甚至可以當我們的籌碼換取更多的利益也說不定……”沉思片刻,“你留著也是一個隱患,但是你也是廢人了,暫時留你一命吧……”
沈寧朝門外道:“來人啊,把他壓入地牢!”
這時候溫如言始終沒有出手,“這事情不簡單啊,這沈寧到底是何人?應該就是我們淮間國人才對,但是我們複國有望又是什麼意思。”
地牢之中,高高的窗戶射入了一束清冷的月光,溫如言,百思不得其解,看著沈寧的人都已走遠,他笑笑爬了起來,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
這沈寧,以為他已經中毒,於是隻是關住了他而並沒有綁住他,甚至連看守的人也沒有留下。溫如言冷冷一笑,真相,還得自己慢慢去探尋!拿出剛剛藏好的匕首,對著門口的鎖搗鼓了幾下,砰的一聲輕響,鎖應聲而落。
走出地牢,溫如言思索再三,現在有很大可能曲顏的毒是這沈寧下的,雖然現在沈寧肯定在密謀著什麼,抓捕他也是必要之舉,但是曲顏的毒已經刻不容緩,還是先尋找解藥比較重要!
為了尋找解藥,溫如言悄悄的從窗溜出了自己的府中。一刻鍾後,溫如言神不知鬼不覺的再次回到了右丞相的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