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曲顏的毒是假扮你的那個人下的?”溫如言不敢相信的問。
“看來是了!”沈寧愧疚的點了點頭。
“你府裏的人知道外麵的那個沈寧是假的嗎?”溫如言問。
沈寧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因為那人當時是易過容並且也是從書房出去的。”
“那你知道解藥被那人藏在哪了嗎?”溫如言想到中毒的曲顏,便迫不及待的抓著沈寧問。
沈寧搖了搖頭,“不知道!對了,溫將軍,快替我解開救我出去吧!”
溫如言猶豫了一會兒,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沈寧歎了口氣,“你還記得當初我們一起遊湖的事嗎?那時候我和蒼心正有不同的政見鬧翻了,是你出麵調解還與我們大醉一場的,我還記得你說過,要先看重國家的危急然後才注意個人的仇怨,唉,也怪我,若不是我太大意,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不知道外麵怎麼樣了。”
“左丞相死了。”溫如言緩緩開口。
“你說什麼?”沈寧驟然間激動起來,“是不是外麵那個假沈寧幹的?你告訴我!啊!都怪我!是我害死了他!”
溫如言看沈寧的悲痛不像是裝的,於是安慰他道:“不是,你冷靜一點,和你沒有關係,此事我日後再慢慢和你細說,現在我先救你出去!”
溫如言現在是相信了麵前這個人了,他替沈寧解開了繩子,沈寧由於被關的太久了身體幾乎都是軟的,溫如言小心翼翼的扶住他,“我們走!小心點!”
“好,溫將軍,這次真的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這輩子隻怕就這樣埋骨地下室了,還會淪為我淮間國的罪人!”沈寧幾乎老淚縱橫。
溫如言抿了抿唇,“應該的,我們都是同僚,也是朋友,於公於私,這都是我義不容辭的!好了,別說話了,我們先出去!”
沈寧點了點頭。
幾日後。
獨自漫步在池塘邊,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太多,這麼悠閑的下午還真是難求。陽光很好,明亮但不刺眼。離夢姥姥仰起頭閉上雙眼,享受此刻的安寧。
曲顏的毒始還是沒能解,看來還是她學藝不精,本來以為沒有她解不了的毒。可偏偏她就是解不了曲顏的毒,此毒就像在她體內生根一般反反複複沒個盡頭,這種情況還是離夢姥姥第一次遇到。
世上竟然有這般邪惡的毒,製造它的人必定也是狠毒陰險至極。看著曲顏昏迷不醒受著毒物的折麽她心裏也不好受。
“如今國家動蕩不安,偏偏這時候女王陛下又中了毒,那些奸佞小人肯定會借機滋事,可惜了……”離夢姥姥微皺眉頭,搖頭歎息道。
“可惜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男聲,硬生生的打破了這片沉寂。
離夢姥姥回頭去看來人,是右丞相沈寧。她是江湖人不用像宮裏人那樣行跪拜禮,但也是微微低身問好。
此時站在離夢姥姥麵前的沈寧是真正的右丞相沈寧!那日,溫如言救出他後,便立即調兵遣將,而此時,假沈寧還沉浸在抓捕控製了淮間國幾大政要的喜悅中,被溫如言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丟進了大牢。
“右丞相怎麼有空來這裏?”離夢姥姥問道,自從沈寧被救回來後就一直在幫女王處理這幾日堆積下來的公文,幾天幾夜幾乎都沒怎麼合眼,現在看起來不免的有些憔悴。
“說來也慚愧,遇到個很難解開的難題,一時被難住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先出來走走看看有沒有靈感,這不就恰巧碰上了你。”沈寧一臉愧色就像自己做錯事一樣的表情。
離夢姥姥心想就算再怎麼能幹他也是人又不是神,有個門檻踏不過去也是常事,看來這個右丞相對自己的要求還真是苛刻。
“聽溫如言說丞相你近幾日都沒好好休息,這樣可真不行,如今管理國家的重任都擔在你的身上,要是丞相你有個什麼好歹,那受苦的還是黎民百姓,就當是為了國家社稷你也要珍重自己。”
離夢姥姥有條有理的說到,沈寧一時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她都把利弊說的清清楚楚,沈寧就算是想反抗說些什麼都不知從何說起。
“對啦,剛才隱隱約約聽到你說可惜,可惜什麼?”沈寧轉換話題,他不想糾結剛才的問題,男子生下來就是要報效國家,他不能像溫如言那樣帶兵衝上前陣,隻能用筆杆做些自己力所能致的事,別說幾日不睡,就算是一個月不睡他也照樣會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