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茅塞頓開,福了個身道:“小妹就多謝寬容了。”
楊惜月滿麵嘻笑,很是得意:“你來見我也沒有啥好寬容的,隻能帶你逛逛楊家的後花園,不賴吧,境色怡人。”
“這地方易被修行之人發覺,你們就不怕有人奪下此地。”箐箐想起了落崖門中修行者嘴臉。
楊溪晨挑了挑眉心,挺直腰,自信有力量道:“隻要他有實在的力量奪得下來。”話口兒一轉又道:“實際上說是楊家後花園,也然而是玩笑之語。若有人在這處修煉,我們也是攔不住另外的人的,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行我的陽關大道,互不關涉。然而是有點約成俗成,一樣若有修行人來這處修行,也是要事前奉告楊家之人。不然他進是進得來這處,卻不看出來能從這處出去。”
箐箐頷首明白,旁邊兒楊惜月卻有點心裏急躁,扯著箐箐衣袖道:“別站在這處說,我們邊走邊說,一直沒有機緣來這處,哥哥還不速速去找珍品。”見箐箐有點不解,楊惜月詮釋道:“幾年初我與哥哥將二叔的尋寶鏡弄壞了,雖前輩不責怪,但卻讓我們一直心有點中愧意,今日終有時候間到這處,正想尋些寶貝借花獻佛。”
楊溪晨卻蹙額道:“妹子,你也別欣慰的太早。半年初喜星妹子曾進來小住了幾日,以她雁過撥毛的性子,這處還有啥好物品?”
“哥哥,你放心,我早試著探索過喜星那小物品這次是無功而返。”
這麼邊說邊聊了一番,四周圍的一番風景無須細說,雖說楊家兄妹未見滿足之物,箐箐倒有了一點收獲,尋了些生僻花木,計劃著充實自個兒的“後花園”,想著很久沒有進幻境見一下子彩緞,不止有點思念。
“嘩。”湖中忽然有水聲傳出,箐箐扭頭一見,卻見有人從水中鑽出上岸。“啥人?”楊溪晨反響迅速,劍已出鞘。上岸之人聽見聲響也是麵色一變。
“碧海。”箐箐卻一驚,那崖上消逝的人居然也顯露出來在這處。
“箐箐你相識?”楊溪晨劍已經架在對方的頸項上,隻等箐箐搖頭,便馬上拿下他。
“一個朋友。”箐箐這個應答讓楊溪晨與楊惜月麵色轉好,碧海見箐箐顯露出來在這處,也很驚詫,隻是他素有幾作別扭,卻不與箐箐有招呼,隻冷靜臉一言不發,然而暗地卻將衣袖中放著的短劍握在了手中。
雖箐箐與碧海曾有過多次打交道,但一直是話不入壟半句多,這次碧海也不願意多說啥,隻是這時候旁邊兒楊惜月虎視耽耽地望著自個兒,頸項上又閃著一把光亮閃爍的長劍,碧海最終還是牽強詮釋自個兒到這處的原由道出為了提煉製作傀儡仙童,那裏麵關緊的一物便是血竹,而據聞這種竹子在此便有,所以今天才尋到這處,隻是在湖中尋了很多還未找到罷了。
“血竹?”楊惜月有點驚訝,而後肯定道:“沒可能。”楊溪晨在旁邊兒對著妹子這番肯定之語做了一個詮釋:“家中之人也曾在這湖裏戲玩紮猛子,卻不曾見這水中有血竹之物,再說這等靈境般整潔之地,怎麼有可能長得出血竹這麼的仙物。”
碧海自然不信,淡淡道:“我還要下去一試。”別人不知,但箐箐清楚碧海這血竹真實之用,一直與遇水仙花人關係感情好,也知遇水仙花人為自個兒那副破爛的傀儡身子煩悶苦惱。以前箐箐還幼稚地建議讓遇水仙花人尋剛死掉的完整軀幹附上去,也好脫離傀儡仙童的身分,卻被破魔暗裏耍笑了一番。後來箐箐才知原來魂魄附體並非易事,且不說奪舍這麼邪惡之事大仙不在乎去做,就是你附上個人生命,如果是凡夫之身,也然而就是幾十年的運用生存的年限,況且次數多改易身子,一不謹慎染了邪氣,大仙更會墜迷戀到失去理智道,得不常失。如今天聽碧海之言,箐箐也想一試,盡自個兒一把力,也總算同門之誼。
既是箐箐想試試,向來對尋寶很有興致的楊惜月自然不會阻截,隻是楊溪晨謹慎叮囑:“一般的日子裏從未聽人在湖中見過血竹,如果是沒有還好,如果是有,箐箐你一定謹慎,不可以太靠近那物品,血竹雖是仙物,卻隻能長在惡濁之地。”
“我。”箐箐笑了笑道:“再怎麼說我也總算預備仙童,不需要擔心。”
於是四人便在岸邊分離,楊家兄妹接著它們未完之事,隻是臨走前楊溪晨還是不放心,又囑咐了幾句。箐箐擺了擺,表達放心,便下了水。下水之時,碧海小聲道了一句:“謝謝。”隻是臉上神態是心不甘心情不願非常作難般,讓箐箐不得不翻白眼相送一枚。
下了水,嘴裏含著碧海準備的避水珠,箐箐一路遊去。見這湖水中的境色與別處多少有些二樣,隻是水清而透明很多湖底之境看得更明白更遠,嫩色的水藻,肥美的鮮魚,甚至於還有幾尾被箐箐忽然的闖入而驚嚇竄入湖底的小海蛇。剛著手箐箐還有幾分怡然自得,不過時間梢久,一般的日子裏總有綠瞳尾隨,如今獨自一人,自然有了幾分寂寞感,想到綠瞳,箐箐又想起了破魔,至上次被吸入鏡子以後,破魔便再未現身,據胡虞道破魔到達修煉的關鍵,正在閉塞關口苦修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