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參加宴會(1 / 2)

在慕容郎七以無比猛勇之勢衝破陽城使得各國大驚之時,多國一邊高聲吭罵燕國番幫蠻族不講道義,不安規矩先禮後兵;一邊派兵打著討伐燕人之名將齊國瓜分。慕容郎七兵臨周台之際就遇上了晉國聞名天下的側原公子,雙方排兵布陣,四周狼煙四起,在周台對持著。

“速進。”周台已到,喜悅的不止是那趕路燕軍,還有那俘虜貴婦們,終於不必再承受顛沛流離的苦難了。

眾婦人從善如流進入為她們安排好的院子裏。

“眾女速速沐浴換衣。”守在院子之外的是接應她們的管家,河事。

隨著聲音發落,依次的婢女拿著幹淨的衣物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的仆人給她們每人提著半桶水。

“啊,終於可去塵了。”已有人看著水歡喜的叫了。

“速速放好退去。”已落為侍奴,竟還如此使喚他人。

薑宜知道那是在齊宮中積威已久的淩妃,那些下人必是向來被奴役慣的,竟也無人敢不聽,想來是知道這些婦人都是要去服侍權貴的,隨便讓哪個大官看上,就比她們不知高上幾等了。

東方未明,顛倒衣裳。顛之倒之,自公召之。

東方未晞,顛倒裳衣。倒之顛之,自公令之。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則莫。

所要表達的意思是:國君一句話,小民累趴下。心慌意亂之中,竟連衣服怎麼穿都閑不清楚了,更不用說其它。這種身不由己地服勞役,自然不是件愉快的差事。它的驅動力是內心的畏懼,而不是現實的利益或自我的意誌。既恐懼卻有無可奈何的命運。

有人還在低低的唱著詩經,一股悲涼藏也藏不住。有人對著鏡子仔細的鋪上一層白粉,使得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嬌弱贏美,這些婦人知道晚上會有晚宴,儼然的一副要去赴宴心情。

薑宜一言不發,望著半桶清水,先是低頭喝了幾口,緩和嗓子幹渴的疼痛,方細細的將身體試擦,她並沒有洗臉,而是先試擦了下身,然後將一雙起滿水泡的腳放進去泡著,一路走來這雙腳刮傷好幾處,水泡破了又起,如今青紅交替站著都嫌痛。隻是輕輕的泡了一會,她就快速的將幹淨的衣物換上,竟然是與記憶中那侍妓般的衣物無二。

衣物極其單薄,衣領又低又透,雲袖開的又大又高,裸露著兩條白耦玉臂,隻要她一舉手側身就能將裏麵一覽無餘。

好吧,露個手臂對她來說不算得什麼,再看著胸前比饅頭還小的胸部,反正亦不曾發育看了也就看了,去海灘還赤泳呢!薑宜自我安慰的想著,低頭將換下的那灰白的衣服放到桶中,慢慢的清洗。

“碰!”不遠處傳來響聲,那唱歌的聲音也停止了。

“啊!”四周半裸的婦人齊聲尖叫,人推人擠,好幾個木桶都倒了,水流一地都是,又是一陣慌亂無比。

“作甚,叫甚。”外麵的河事聲音傳了進來,薑宜順著前方看過去,是那剛剛唱歌的婦人,已經一頭撞在牆上,瞪著空靈的雙眼,血染紅了她那灰白的深衣,竟然自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