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上除去慕容門下幾位德高望重食客,並無他人。如今食物全然按照薑宜所受之法所做,竟是香氣滿堂,一個個扯眉瞪鼻去吸香氣,活脫脫的幾年不曾吃食一般,薑宜見得如此之景很是心滿意足。
她提著手中玉漿低頭朝著坐於主位的慕容郎七走去,望著那不動如山威儀蓋世之態,她跪坐下來主動為他布菜,事實上他案桌之上食菜比之他人的遠要色香味俱全,隻因乃薑宜親手所製,手藝遠比其他庖人要精。
“郎七單憑此用膳之道便足矣讓我等為君嘔心厲血忘其所以。”翁公嘴讒,早已兩眼通直。
“聽聞此為齊姬所創?”一聲清洌之聲傳來,被點名之薑宜微微側目望去。
左下首位之人正感受到她目光剛好抬眼對視,一雙藍寶石一般的眸子,金黃色頭發,皮膚雪白眼睛深遂鼻子直挺,身軀挺直而優雅,猶如傳說之中的王子,此人竟是中歐血統。
薑宜微愣之間忽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薛家便是達子傳入不是漢人血統,不曾想不僅不是漢人血統更是遠在沙漠雪山之外的血統。
“薛大公子消息靈通,此物卻非齊姬之手,仍我家奴庖人所做。”聽得此言薑宜立時收眸斂眉,減少存在感。
“喔!慕容郎七手下果真無一不是能人。”藍寶石般的眸子微閃,而後優雅淺笑,竟是與那側原公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之處,隻是他異族血統使得漢人難以接納而已。
“諸位請用膳。”薑宜趕緊往他酒觴之中添滿,如在如門之時她便觀察過,隻有這薛大公子為齊國大家之人,其餘的皆為他門下食客,看來她昨晚的話已入他心中,如今這翻表現已是親近薛家之意。
“回去告訴老爺子,準備將草原上的兵馬拉回,我要與慕容郎七合作。”三杯過後,薛大公子對著身側的家奴開口,聲音不算高而坐著離他不過一米之遠的薑宜卻聽得清清楚楚。
語氣之間無極是自然,且傲氣,儼然沒有與諸位一起交流般的優雅姿態,這皆是因為他所用之語乃他家族之語,華夏之大獨一無二,旁人根本無法聽懂,這也是薛大公子敢肯在大廳之內如此說話原因。
但薑宜卻是聽懂了,她反應直大的提著酒壺便朝著薛大公子望去,拉丁語,他所用之語乃現代所說的拉丁語,其實上她作為一名殺手所會的語言並不多,除去母語,她隻會英語、日語與拉丁語,英語乃世界通用之語,她用來作身份掩飾,學日語隻因混淆視聽所用,當年別人常常以後她是日本人,而拉丁語隻因中東至歐洲所有國家一些高密度高層次的人都喜歡用這種語言作為保密之用,故而她學了。
從不曾想竟然在此時此地能聽得這語言。曆史上薑宜知道中國古代在寧夏左右之地曾有一支血脈乃中歐血統後裔,後慢慢融入同化。她不曾想到這裏竟然亦有一支血脈,甚至他們仍未被同化,仍然用著祖先所帶來的語言甚至文化,由此可知這支血脈肯定是有著高度文明的貴族血統。曆史的高度相似讓她常常深度懷疑自己是否回到的是自己所不記得或者遺忘在中國曆史的某一段之中,卻又苦於找不到與曆史有相同之處,每一處隻是相似、相似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