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相思如恨(二更)(1 / 3)

楚國賜泗洲城於齊姬,這個消息在傳出的第二天便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到了燕國慕容郎七的案幾之上。

看到這個消息之時,慕容郎七停下了所有的事務,盯著那綿布失神。

如今日子於他而言如度日如年便難熬著,甚至感覺無趣且毫無意義,相思入骨,思念成恨。他還沒有認識薑宜之前,何等意氣風發,誌得意滿,天明而起月升而息,充實不已。何時變了?自那婦人離去之後,那種感覺便不複存在了,甚至難以形容的空虛寂寞之感常伴於左右,由至那次以死相逼以來,慕容郎七常常夢到那一幕,從中驚醒。

慕容郎七相思過甚,早已引發的恨意,恨那婦人如此無情離去,恨那婦人竟以死相逼,恨那婦人無情無義;想他慕容郎七年少成名,戰無不敵攻無不克,所向披靡,他盛名於世無人可以與之左右,然而他如此屈尊下請,千裏迎她歸來,所麵對的竟是那婦人的與死相逼。

何其恨!當時便想不過一婦,怎值得他如此,想他半世盛譽全毀於她手,他慕容郎七今日舍棄絕不再有下回。

然、然,回來麵對著這滿室冷清,日夜漫長,對衣相思之時,他又悔了。從沒如此清醒認識到,他根本不複從前了,家主之位、三軍兵權,舉世盛譽,所以一切若無她在,對他而言根本毫無意識。

當看到這千裏之外傳來的書信時,慕容郎七又開始慌了,此婦要置土地了,可恨之婦竟在楚國置土地了,她真的不想著再回頭了,她竟真的是想要從此恩斷竟絕的,自己仍在這萬般掙紮之時她竟是越走越遠了,心慌亂茫然毫無頭緒亦是萬般抽痛著。

休想!

她乃我慕容郎七之齊姬,懷有我慕容家大子,今生今世不管生死,她都是慕容家之人,是他慕容郎七之姬……

“劍如今在何處。?”良久之久慕容郎七緩過神來,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漠無緒。

“稟主公,劍仍被田困於武垣。”

“袁飛呢?”

“在軍中。”兩人皆因助了薑宜一臂之力而落得個再不親近,且淪為奴的下場。

“傳命兩人,立馬啟身前去楚國郢都助齊姬一臂之力。”若要城池她身側哪裏有人堪得重用?她在楚國索得城池定然全引起楚人憤怒,建城守城無一不是需要得力人才,她一婦人之身外加有孕之身,怎能如此勞累辛苦?若是楚國之人有人派人刺殺於她呢?慕容郎七如今對薑宜早已是愛恨交加。

若想要城池何不回來,想要多少他通通給予便是,何苦在楚與人掙抖。

“然。”那屬下應著,想開口提醒慕容郎七萬不可因美色誤事,然而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了。

“再派武垣城主與司農鐵司一道前往。”若是建城這些人無一不是精通能幹的。

“然。”那齊姬懷有大子主公如此行事並無錯,那屬下自我寬慰著。

“傳翁公。”如墨眸子不變,慕容郎七腦海深處想起三日前與公子謀的對話,再次沉聲道。

三日前,儀事廳上……

“我兒怎的入了那婦人之魔。”公子謀老臉歎息著,明明那婦人再時,他並不如此,怎的那婦人離去之後不見清醒,反而越來越呆愣了。

“失禮了。”緩過神來的慕容郎七朝著公子謀認錯。

“怎的在時不見郎七如此,反而那婦人離去之後,我兒相思日甚一日,如今竟消瘦到此。”

“我亦不知何時中了那婦人魔怔,郎七難以控製心中所想。”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把此人忘卻。

“如此我兒何不將那婦人接回?齊姬懷有慕容家大子,亦接回生產才是。”公子謀臉露黃牙,饒他自認智慧不凡亦難以理解如今慕容郎七模樣,且他如此坦白承認自己魔怔之處,更是不好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