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命令傳下之後,齊府下人整齊有續的收拾東西,三日後屬於太子府的人全數譴回,薑宜抱著慕容棄坐上了前去泗洲城的馬車之上,所有一切都在等她離開了郢城之後才被人知曉,那治理了楚國百年水澤之地的齊姬已經離開郢城前去泗洲城了,那於楚宮大殿之上雄辯高談的婦人如今已大膽的前往水澤之地了,先前哪些心裏瞧不起她的人都忍不住的為她的才智感歎一聲,好一個齊姬。
唯一不痛快的便是當初力要賜地於薑宜的楚太子,聽到哪些侍衛如數譴回時,他正坐在屋內,(自他知曉自己的心意,發現自己喜悅那婦人之後,對後院婦人越看便越是煩惱,如今已經很少再去了。)
“回來何用?既然已經送給齊姬,那便是齊姬之人,如今齊姬不要那便是無用之力,通通殺之。”楚太子妖冶的眸子望著跪在他跟前的幾個管家,聲音冷漠而無情道,他們是被派去的人裏麵的首領,聽到楚太子如此之言,立馬五體投地而跪。
“不曾聽見?來人,拖下去砍了。”楚太子驀地怒火高漲,手中竹簡被他粗魯甩開,高聲喝道。
“太子,稟太子,老奴有事相告。”身上長年隨侍於他的奴才忽地急急投地跪下,動作驚慌的連臉上的白粉都掉了不少。
“嗯?臣福,爾亦要惱孤?”楚太子妖冶眸子全是陰鷙,清楚透著擋他者死之意。
“老奴不敢,然,老奴便是赴死亦不願太子做日後後悔之事。”名臣福的老奴顫聲道。
“言。”楚太子怒氣越加的濃了,已經上升到了將要臨發的高度。
“這些奴才侍候不好被齊姬所棄,今日不被太子處死也本是萬死不辭的;然,太子今日若下令將這些奴才殺死,日後那齊姬再回郢城,若再憶起這些奴才,那……。”臣福不愧為隨侍楚太子最長年的奴才,人有急智且忠心為主,如今便是救人開口卻不提半個救字、饒字,反而隻是為楚太子擔心,若是日後齊姬回來還想再用這些奴才,他楚太子上哪裏為她找出?
如今楚太子為何生氣,為何而想殺人,正是齊姬是也,還有什麼比拿出齊姬來勸說更好呢?
地上跪著的人酣默不語,坐於案前的楚太子更是臉色變幻著,妖冶眸子望遠那齊姬的方向,良久之後才輕啟朱唇道:
“所有侍衛馬上回齊府,一切用度工作按照正常進行,所有開支由太子府支出。”她將所有人退回,將自己的人一個不留的帶走,可是暗示於他,她此行前去泗洲城再也不會來了?再也不會這郢城了?一股窒息便痛苦的感覺睹塞著胸膛,楚太子陰鷙非常,她即來了楚國即已為他楚國城主,那便是他的人,終有一日、終有一日。
“還不快退下。”臣福立時凶狠的瞪著這些跪著不動的人。
“然,容告退。”朝著臣福感激的望了望,幾個人匆匆而去。
“太子大仁。”室內人皆去,臣福對著楚太子淺笑討好道。
“爾亦退下。”楚太子冷聲道,莫要以為他不知此奴心中所想。
“然,老奴告退。”臣福立時乖應著,那白粉鋪滿的臉上蕩著笑意,含笑而退。整個屋內隻剩下楚太子一人酣默而坐著,強迫自己再次打開竹簡,眸光之中卻全然是看到了薑宜的臉容,腦海之中早已神遊而去,想著那冷情絕義的婦人如今已去到了何處,竟連招呼都不來打,亦不宴請餞行便如此匆匆離去。
另一側毫不知情的薑宜在隊伍裏穩坐著,馬車轆轆而使,楚太子先前所給的五百工匠五百奴隸早已被鍾城主帶去了泗洲城了,太子府送來的人又如數譴回,自今還跟著她一起上路的,除了慕容郎七留下的人,便是屬於她之前讓納去組織的人了,雖說不多卻亦有幾百人,且個個都是大浪淘沙之下的精英,劍客無一不是大劍客以來的好手,其餘不會武藝的基本亦都是靈活能力強,可朔造培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