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鏢相視一眼也關閉了房門,幾人走到了傅宴沉身邊。
“多虧那個小姑娘了。”其中一個微微低頭後說,“那個私生子還真是卑鄙,我們到了西江了還是陰魂不散。”
“她……是新搬來的嗎。”
少年的五官淩厲,陽光灑在清晰的下頜線上,黑色的毛衣將他整個人襯的陰鬱,他修長的指腹就落在鋼琴鍵上,但卻並未奏出樂章。
“以前沒見過,應該是的。”保鏢回答著傅宴沉的話,“看起來好像剛十幾歲,身上穿著校服。”
“嗯。”傅宴沉對此隻是嗯了一聲,他的猜測也是如此。
因為剛才女孩的聲音雖然摻雜著不滿和憤怒,但那純淨和天真卻是無法掩蓋的……
此時,別墅的大門被推開,林修澈邁開腳步走到了傅宴沉麵前。
“你來了。”
失明兩年,傅宴沉早已經可以憑借聲音和氣味分辨麵前的人是誰。
“大少爺醒了。”林修澈看向了傅宴沉的側顏說,“但他和你一樣,不願意接受治療。”
傅宴沉聞言並未開口說什麼,隻自顧自的輕撫著手中的琴譜。
“傅庭舟,傅庭嚴還有傅庭啟相繼接受了分公司的掌權。”林修澈眉頭緊皺的說著,“阿沉……顯然他並未把你兩兄弟的傷痛放在眼裏,你又何必再這樣折磨自己呢?”
“接受治療吧……至少夫人若是還在,她不想看到你們兩兄弟過現在這樣的日子。”
傅宴沉隻是默默聽著林修澈的話。
所有人都覺得他眼前是一片黑暗……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眼裏有顏色,是血液,是紅色……
疼愛他的母親死在了傅宴沉麵前!滾燙的血液沾染在他的容顏之上……傅宴沉無法釋懷,他走不出來!走不出來……
“爭那些有什麼用。”傅宴沉眼睫輕顫,他抬手輕撫自己的眉眼。“這樣也好……至少不用看到他惡心的嘴臉。”
“林哥,這附近已經都是傅庭啟安插的眼線,剛才還有人過來鬧事。”其中一個保鏢歎息了一聲,“若不是剛才鄰居小姑娘開口說話,我們還真不知道怎麼應對。”
“阿沉……你從不會任人魚肉。”林修澈握住了傅宴沉的手,“我知道,是夫人的事你還沒有走出來。”
林修澈陪著傅宴沉這麼多年,他知道傅母有多疼愛傅宴沉,也理解傅宴沉有多放不下……
“至少我們要為夫人報仇。”傅母曾把林修澈當成親生兒子來對待,林修澈自然也咽不下那口氣。“我等你,等你恢複。”
傅宴沉沉默不語,他心思逐漸淩亂,指腹在黑白鍵上不停地,曲子如他心思般淩亂,持續到黑夜都沒有停下……
母親昔日的一顰一笑都在傅宴沉眼裏,可轉眼確實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傅宴沉無法釋懷,無法釋懷……
與此同時,隔壁的別墅內。
餐桌前,江父做了一桌江星晚喜歡吃的菜。
“這鋼琴聲持續了一天了,看來隔壁的鄰居確實鍾愛鋼琴。”江父說著給江星晚夾菜,“你也喜歡嗎?如果喜歡的話,寒假時爸爸請個老師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