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1 / 1)

王全出手迅即如飛,在那小兵的下頜上使勁一拍,一顆黑色藥丸被吐了出來,王全苦笑道:“好險又被他咬毒自盡了。”說罷右手扣其手腕,用力一捏,那小兵“啊”的一聲慘叫。王全原本清俊的臉變得猙獰,厲聲道:“不要懷疑我的手段;也不要懷疑天機閣的實力,你說出來,也許下場還能好點,要是不說,我一定讓你後悔當過人!”

杜漸看了,心中有所不豫,正待說話,王全如鉗之爪使勁一捏,那士卒再也承受不住,連聲討饒,道:“我說我說,是呂將軍讓我來的,小的什麼也沒有聽見,二位將軍饒命啊。”

“呂楓?不能啊,呂楓可是與自己相交甚篤啊。”杜漸不由疑惑,轉眼看王全,王全頁麵色猶疑。於是,剛才沒有說話的杜漸緩緩道:“王將軍有本事讓你後悔當過人,我有本事讓你嚐嚐萬蟻噬心的滋味,你居然還敢挑撥是非,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說罷駢指如刃,作勢欲點。那士卒嚇得涕淚橫流,哀聲道:“二位將軍明鑒,呂將軍說二位風神內斂,易容高超,混入軍中必有圖謀,所以讓小的跟著二位,小的句句屬實,若有虛言,短折而死啊。”

看他如此說,似乎不應有假,杜,王二人對視一眼,王全出手點了他的昏睡穴,扔在馬後,回頭對杜漸說:“杜兄如何看?”

杜漸答道:“我看呂楓似乎不像壞人。”

“可是他派人盯梢我們,肯定不懷好意,哼,還說我們易容,他自己不也是一樣。”

“呂楓其人才華橫溢,為人正派,可能是把我們當成歹人了,所以才派人跟蹤我們的,站在他的立場上,原也無可厚非。”

“可他畢竟是漢人,怎麼可以為了姚興而圖謀忠義之士。”王全一臉不恚之色。

“姚興業算人傑,士為知己者死,原也正常。”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姚興無論如何開明,終究是夷狄。”王全又搶道。

“那你在天機閣部也為拓跋珪賣命麼,人各有誌,不可強求。”杜漸微微笑道,笑裏還有一絲揶揄。

“哎呀,你明知道我是去臥底的,還故意來堵我,哼,要不然的話,你早不知道死了幾十次了,好心沒好報。”王全一急,聲音已經不是原來的渾厚和磁性,而是尖細,語氣語調也像變了個人似的不複原來的淡定從容。

杜漸大笑:“王姑娘果然忠良之後,先前杜某有僭了。”說罷一揖到底。

王全驚覺,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是……是……女的……”

杜漸笑道:“我的破綻多,你的也不少。你晚上睡覺時從不和大家一起擠,而且總是和衣而睡,吃飯時雖然狼吞虎咽,卻改不掉大家閨秀閉嘴慢嚼的習慣,你從來沒在大家麵前換過衣服,最重要的是,大家身上都是一身臭汗,就你身上還有一絲香味,再看看你的體型,我就知道,你是姑娘,準跑不了。”

杜漸的話一語雙關,特別是“跑不了”一句,羞得王全低頭不語。杜漸趁熱打鐵,將王全玉手一攥,在手心上輕輕一撓,王全隻覺一股電流延臂而上,直入大腦。杜漸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到了現在你還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我……我……”王全囁喏道,正待說話,小校來報,說摩訶班等已經回營,召集所有將領大帳議事,二人隻得按下此段,飛馬回營,而那被捉住的探子則先被扔在杜漸帳中。

這次的會議是氣氛凝重的,畢竟打了敗仗誰都不好受,特別是主帥摩訶班和呼延。此次首攻失敗,可以說是極大的打擊了士氣,而青田是橫亙在臨洮平原前的一道天險,必須迅速拿下,不然就會對另外兩路大軍造成莫大的壓力。

摩訶班照例表揚了士兵們頑強戰鬥的精神,對被毒煙毒死的士兵們表示哀悼,在說了很多套話後進入正題,無非是讓大家各抒己見,說說如何拿下青田。而眾將大都受影響較大,照例一通廢話,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呂楓,杜漸和王全尚未發言。

摩訶班顯然對諸將有所不滿,雙目也越來越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