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開學的前一天裏,大黑還是沒有回來,而這幾天我的身體也不像之前那樣,可以聽見特殊的聲音,看見特殊的東西。
周亮幾天沒有見我,還是屁顛屁顛的來到我家裏找我玩。
“兄弟,你這幾天咋樣?我在後街聽村裏人說,你把李大奶奶給你的東西,全部都送人了?”
我無奈的點點頭,“不然,這群人一定要把我家的門檻子踩爛了,而且讓我家裏一直都不能消停。”
“害,沒辦法,咱們村子裏的人都這樣,等咱倆上學就好了!你現在是不是好很多了,還能看見什麼嘛?”
周亮的話倒是不經意間的提醒我。
這幾日我都在家裏這一畝三分地,也沒有出去,當然看不到聽不到,我要是走出去,說不準兒又有什麼異常呢。
“沒啥異常,咱倆出去溜達溜達!”
我拉著周亮走出我家,幾日沒出門,外麵依然是大門口的街坊四舍像往日一樣在閑嘮嗑。
我們兩個人從他們麵前走過時,竟然沒有像前幾日那樣,像看一隻猴子一樣看我,我們走過之後,我回過頭看他們,也沒有像往日一樣在背後議論。
“真是稀奇啊!”
我不由得發出一聲讚歎。
“咋滴啦?”
周亮不理解的問向我。
“要是往日這群人恨不得看我出來把我圍起來,扒個底朝天,今天連搭理都沒搭理我。”
“害,管她們呢!有點芝麻大的事情,都得說成西瓜那麼大!”
“也是!”
我應和周亮,兩個人肩並肩的向東,不知不覺就又來到村支部大隊。
“裴鄭,不會今天的白海城還在這裏吧?”
周亮還是略有擔心的在我身後,小心翼翼的悄悄詢問。
我打量著周圍一圈,坐在門口的石墩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村支部裏,依然沒有看到白海城的身影。
“好像沒在這,或許走了吧?”
我有點不相信自己是看不到鬼,但是也絲毫沒有感受到白海城的氣息。
我站起身,徑直走向村支部廢棄的紅磚瓦房,周亮在我身後不停的大聲狂叫:“喂!裴鄭!你去那裏幹什麼?聽說那裏麵不知道有多少吊死過得人呢!”
周亮見我遲遲沒有回頭,順勢便跟了上去:“裴鄭,你是不是有啥問題,中邪了啊?我叫你咋不停下呢?”
“沒事兒,要是有啥,我一定能看到!”
當我站在廢舊的木門門口時,心裏還是有萬分的恐懼,我也是真害怕,當一打開門,引入眼簾的是不知是怎樣的恐怖景象。
“裴鄭,你是不是真傻了?躲都躲不及呢!你今天咋還上杆子啊?你是有病嗎?”
本來我就壓抑著恐懼,周亮又在我耳邊叨叨個不停。
“行了,你先別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門的一刹那,伴隨著吱呀的一聲響,和塵土飛揚撲麵而來,裏麵的景象就是廢棄的幾張木桌,和抬頭向上看是高高的懸梁。
壓根兒什麼都沒有......
“你們兩個毛小子,在幹什麼!”
我和周亮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把我們的心髒都嚇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