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李文才感覺到了周圍傳來的一陣陣的壓抑,想必軍方的人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隻要敵人一出現,必然會是一場殊死搏鬥,不將敵人消滅,誓不罷休。
這種壓抑的氣息,讓李文才的眉頭緊鎖。
他不難猜出這行動的人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前方布置了突擊隊員,已經蓄意待發,而後方的阻擊手已經就位,甚至還有一些後備人員,做好萬全之策。
這種戰鬥方式自己很熟悉,因為他當年指揮一個小分隊,對另外一個分隊進行了阻擊,用的就是這種簡單而實際的法子。
但是,當年的隊友已經死絕了,不!確切的說還有一個,那個人就是葉偉。
想到了葉偉,李文才的眉頭輕輕的一皺,他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去懷疑他,但是,這些年這個熱血的男人變了,變的自己不認識,甚至有的時候,李文才心中有一種氣磊,他,可是兄弟們用生命換回來的人。
“他們要戰鬥了,我們要退出去。”李文才對著身邊的南宮小舞小聲說道。
南宮小舞沒有多言,看了李文才一眼,點了點頭,跟隨著李文才的腳步,往後麵走了百米,然後躲在小土堆後麵,仔細的看著前方。
她心中自然好奇,她和李文才經曆過的,是一種沒有任何花哨的短兵相接,一觸即死的戰鬥方式,雖然從電視上見識過兩軍對壘,但是這種近距離的觀察,還是讓她感覺到了興奮。
短短的幾天,她經曆過了人生中最為精彩的事情,或者說這種生死頃刻的感覺,才是真正的刺激。
“轟隆!”兩人還沒有做好準備呢,前方便傳出來了一陣劇烈的響聲,同時,一陣地震山搖,前麵便是塵土飛揚。
“這是怎麼回事?”南宮小舞問道。
“在爆破,軍方的人想要把他們給逼出來。”李文才解釋道。
“爆破?”南宮小舞有些傻眼了,就這樣的戰鬥,還要爆破?
“對,你別小看和我戰鬥的那幾個人,他們都是很強的,現在和軍隊對上,如果雙方真的幹起來,有軍方喝的了。”
李文才沒有胡說,對方的血腥,這是他親自體會的,那種悍不畏死,的確很是厲害,尤其是組織性和紀律性,絕對也是一流的。
而李文才心中最為懷疑的,是這些人是上過戰場的,是實實在在的軍人。
這樣,對於現有軍方而言,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
就在李文才想入非非的時候,對麵已經開始了戰鬥,首先是一排密集的子彈,對軍方的人進行了壓製,然後一幹人就衝了出來。
這一排密集的子彈,也讓李文才壓低了南宮小舞,畢竟榴彈是不長眼睛的。同時軍方的人也進行了躲避,短暫的一個接觸,對方的人已經完全組織好了,阻擊手占據有利地形,衝鋒手也埋伏妥當。
“他們這是幹什麼?”南宮小舞也感覺腦袋上子彈“嗖嗖”的心裏也是一陣陣的害怕。
“火力壓製!”李文才一邊解釋,一邊眉頭緊鎖。
從對方的槍聲密集情況而言,至少在三十人左右,而從對方的子彈情況而言,已經全部掌握了軍方人的埋伏部署,甚至對方的阻擊手也是針對軍方的部署而移動,這一切就像是了如指掌。
對方之中應該有善於打仗的人,李文才最終確定,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對方衝鋒手移動的軌跡,這絕對不是事先得到了消息,而是根據地形判斷出的結果。
雙方在對陣的時候,都沒有錯,可是厲害的地方在於對方的隨機應變上,如果軍方指揮的人員不調整,那麼必敗無疑。
李文才心中焦急了一下,然後目光四下尋找,最後拉著南宮小舞往一高地上衝了過去。
“什麼人?”李文才還沒有衝出五十米,就有一人將槍口對準了他,目光冰冷,喝道。
“告訴葉偉一聲,李文才來了。”李文才很簡單的說道。
那士官一愣,雖然他不認識李文才是何人,但是葉偉他總知道,一下子就拿不定注意了。
“你還愣著幹什麼?”看著士兵的模樣,李文才猛然間一聲大喝,將對方給怔住。
這士兵有些慌張了,畢竟剛才李文才一口氣說出了他們指揮官的名字,剛才流露出的氣勢,已經說明了問題。
在戰場上任意穿梭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這士兵絕對不是傻子。
士兵帶領著李文才向前走了數十米的距離,繞過了一個擋住視線的土堆,來到一個山坳之中,就見幾個人圍在哪裏,為首的就是葉偉。
當李文才出現,葉偉倒是一愣,表情變了幾下,道:“是你?”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李文才身邊的南宮小舞身上。
“怎麼不是我?”李文才冷笑一聲:“收起你那齷蹉的心思,現在在打仗。”
“李文才,你別給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雖然我欠你的,但是這些士兵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