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曆史上赫赫有名的曾國藩屬於血緣宗親。清亡後家族趨於沒落,他在蒙難梓平的時候為蔣父所收留。蔣家的背景曾叔本一無所知,對龍紋玉鐲也隻是稍有耳聞。一次,在跟蔣父的交談中偶然獲知他從國外贖回了龍紋玉鐲,就藏在他的一間密室裏。
蔣父對曾叔還是比較信任的,主動透露過有關家族曆史的一些背景,還跟他探討要不要把真相告訴蔣毅。玉海東青的突然遺失,尤其是連環殺人案的爆發,最終使蔣父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不願讓後代子孫再卷入曆史的血雨腥風。因此,他最終決定把龍紋玉鐲作為個人財富,而非“再造乾坤”的家族使命傳承下去。
對於龍紋玉鐲和密室的具體所在,蔣父從未透露半點線索,畢竟曾叔終是外人。而曾叔也從未產生過任何非分之念,直到某一日遇到汪誌得和葉子。為換取“失心湯”的解藥,曾叔才不得不打起龍紋玉鐲的主意,並開始在暗中為他們做事。經常接頭的是葉子和王福勝,一個偶然的機會,曾叔通過偷聽對方講話,獲知了他們正在策劃的整個陰謀。
那夜,蔣毅探查井下密室被曾叔無意中發現。待蔣毅走後,曾叔悄悄溜到前者的房間,找到機關下到井底,取走了龍紋玉鐲。因感念於蔣家的恩德,同時考慮到自身安危,曾叔特意在窗台留下一個糖人,以暗示的手法揭露敵人企圖,希望蔣毅能領會其用意,抓住線索盡快找到突破口。
保險起見,曾叔先弄了一隻假玉鐲,約王福勝在橋下交易。不料過程中碰到韓覺,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但實際不是這樣。曾叔詫異地發現,韓覺並非為玉鐲而來,而是在跟葉子約會,看上去二人的關係甚是親密。再後來,蔣毅、蕭櫟和丁小秋趕到,那個時候,王福勝已把假玉鐲取走了。
果然,王福勝拿到玉鐲後隻給一半解藥。曾叔不甘受辱,到驚雲澗找汪誌得理論。在爭奪真玉鐲的過程中曾叔不慎墜下山崖,被名喚吳喜梅的老婦救起,並在後者幫助下逃離驚雲澗,到肅康一家養老院做了護工。再後來,丁小秋找到曾叔,為他帶去了另一半解藥。本以為事情就此過去,不想數日後再度受到王福勝要挾,隻好攜玉鐲二赴驚雲澗。結果,玉鐲被對方奪去,人也被關了起來。
聽完曾叔的講述,蔣毅心生三點疑竇:一,曾叔是否進入井下祠堂,《宗廟藏稿》缺少的幾頁是否被他撕除?對於這個問題,曾叔表示,他知道蔣家有些東西是絕對不能動的,因此多年來從未跨越雷池半步。盜走龍紋玉鐲是出於無奈,但根本不知井底還有一座祠堂,更沒見過什麼《宗廟藏稿》。曾叔否認也在情理之中,的確,他撕毀《宗廟藏稿》缺乏足夠的動機,至於會不會是祖父或父親出於保護後代而親手撕去,就不得而知了。
二,是丁小秋的死亡。聽聞丁小秋被人殺死,曾叔甚是驚詫,同時堅決否認是自己下的毒手,稱丁小秋救過自己的命絕不會恩將仇報,為了逃走隻將他打暈在門口。蔣毅勘察過現場,大體與曾叔所講相符,後者也不具備那般幹淨利落的殺人手段。三,是汪誌得二討龍紋玉鐲,以何為要挾?曾叔見避之不過,隻好硬著頭皮講述了他跟百靈的**情事。
蔣毅問他們是否生有兒女,曾叔本能地搖頭稱不可能,一夜夫妻而已,再說也不會那麼湊巧。蔣毅又問,是否見到過與百靈容貌極為相近的女子?曾叔隨即想到燕秀,緊接著又想到了丁小秋第一次到養老院見他說講的那番話,眼睛慢慢瞪大-----
就在曾叔講述如何盜取龍紋玉鐲的時候,蕭櫟就刻有“百川歸海”字樣那塊玉佩的來曆問詢了燕秀。燕秀對蕭櫟並不存在戒心,遂把玉佩的來曆連同自己的身世告訴對方,言談之中還提到了曾叔,尤其第一次見到曾叔所產生的那種難以名狀的怪異感覺。在蕭櫟的有意引導下,燕秀還回想起了一個小小的片段:尚在肅康養老院的時候,她去拜謝曾叔,在他窗台上地竹筒裏看到一個糖人,樣貌與自己非常相像。問其何人,曾叔答,那是他曾經愛過的一個女人。
燕秀這番話,使蕭櫟想起了她和蔣毅在看到曾叔床頭刻繪的一副女人頭像時,曾經作出的一個推論:除了燕秀和葉子,還有一個與之容貌相近的女子,這個令曾叔思戀多年的女子即是百靈。現在看來,燕秀和葉子極有可能是百靈和曾叔所生的一對孿生姐妹。當蕭櫟把這個推論告訴燕秀後,燕秀的神情跟曾叔同樣錯愕不已,連問好幾個“怎麼可能?”
“啪嗒”!骨棒透過石壁上的孔洞墜落到地牢另一側。蔣毅聽到聲響警覺地轉過身,根據骨棒所在的**很快與蕭櫟取得聯係。蔣毅剛問了句“你怎麼也在這裏”便聽到一串腳步聲,隨即牢門外的石牆上映出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