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兩人已來到異朽閣前。花千骨迫不及待地推開門,跑進了屋裏。白子畫緊隨其後,看著花千骨興奮的身影,眼中滿是寵溺。”
白子畫帶著花千骨來到異朽閣,剛踏入大門,就看到東方彧卿一臉笑意迎迎了上來。他熱情地邀請兩人坐下,並吩咐下人端來了茶水點心。
就在這時,一個綠色的小身影從裏屋竄了出來,嘴裏喊著:“骨頭!”
花千骨聽到聲音,驚喜地看著眼前的糖寶,驚訝道:“糖寶,你怎麼在這裏?”
糖寶開心地說:“骨頭,快來和我一起玩吧。”說著,便拉起花千骨的手往屋裏跑去。花千骨一邊跟著糖寶跑,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白子畫,見他點頭示意,便放心地跟著糖寶離開了。她好奇地四處打量著這個地方,發現這裏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但具體哪裏不同又說不上來。而原地隻剩下白子畫和東方彧卿兩個人。
白子畫靜靜地看著東方彧卿,淡淡地說道:“東華,出來吧。”
東方彧卿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隱藏得這麼好還是被發現了,他無奈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白子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你不必知道。”
既然已經暴露了,東華也不再躲藏,緩緩地從裏屋走了出來。他看著白子畫,感慨地說道:“子畫,好久不見。”
白子畫微微點頭,回應道:“好久不見,東華。”
“我說這老朋友見麵,也不見我一個。”說話之人正是紫熏仙子,不過此時她已不再是仙子,而是墮仙。
東華轉過頭來,看到紫熏後,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之色,緩緩說道:“紫熏。”他心中明白,紫熏之所以會變成墮仙,與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哪怕並非直接導致,也是間接地促成了此事。
東華歎息一聲,輕聲道:“我對不起你們。”
紫熏冷笑道:“哼!你一直養大了東方彧卿,替他做事,雖然當時我們有錯,但這麼多年也該還清了。現在檀凡和無垢也死了,我也成這副模樣,子畫已經死過一次,該清了。”
白子畫感慨地說:“是啊,我們當初的五上仙隻剩下三個人了,這一切都是宿命啊。”
東方彧卿默默地拿出了攝心丹的解藥,自從之前星象有異開始,他發現這一切似乎都脫離了他的掌控,變得無法預測。即使當初的五上仙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卻絲毫感受不到快樂。
東方彧卿麵無表情地看著東華,緩緩說道:“給你,這是解藥,你自由了,以後你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對於東方彧卿來說,東華既是他的父親又是他的仇人,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已糾纏不清。說完這句話後,東方彧卿便轉身離去,不再回頭。
東華接過了解藥,心中感慨萬千,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紫熏,子畫,對不起。”
白子畫平靜地回應道:“都別說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如果你真的想贖罪,就回到長留山去吧,我現在已無力承擔長留的重任,從今往後,長留就交給你了。”
紫熏聞言,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白子畫打斷:“我已經虧欠小骨太多,如今隻想陪伴她走遍大江南北,彌補曾經的遺憾。”
沉默許久,紫熏和東華最終也選擇了離開。白子畫靜靜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然後緩緩轉身,朝著花千骨所在的方向走去。
“骨頭,你看這是我新收集的法寶,很有趣吧。”東方彧卿拿著一件寶物向花千骨展示著。
花千骨接過來,擺弄了幾下,開心地笑了。白子畫看著他們互動,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嫉妒。
這時,東方彧卿注意到了白子畫的表情,他微微一笑,故意對花千骨說:“骨頭,以後有空多來找我玩啊,我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給你看呢。”
白子畫聽了,微微皺起眉頭,伸手輕輕拉住花千骨的手,語氣淡淡的說道:“小骨,我們該回去了。”
花千骨抬頭看向白子畫,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問道:“師父,你忙完了啊,那我可以帶糖寶一起嗎?”
白子畫低頭看著眼前的人兒,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帶著吧。”
花千骨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轉身抱起糖寶,跟在白子畫身後離開了異朽閣。一路上,她心中充滿了不舍,不時地回頭張望,仿佛希望能多看一眼這個地方。當走到一半時,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頭望向異朽閣的方向,隻見東方彧卿正靜靜地站在門口,目光深邃地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花千骨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她知道東方彧卿對自己有著特殊的感情,但她無法回應他的愛意。她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揮了揮手,與糖寶一同向東方彧卿道別。隨後,她轉過身,加快步伐跟上白子畫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