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飄蕩的新年(1 / 3)

果不其然,那些圍觀的人群看到這個架勢立刻四散離去,就連那個哭天搶地的“母親”和揚言不放人就打我們的男人也隨著眾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到三分鍾,這條街麵上又恢複了平靜。

我們向指揮中心進行了報告,然後開車押解著那個小夥子返回派出所。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杜所早在候審室等我們了。

“你們兩個辛苦了。”杜所拍著我倆的肩膀說道。

我們在候審室對這個年輕人進行了初步詢問,但是他非常不配合,咬緊牙關一句話不說,就連問他叫什麼、哪裏人也一概不張嘴。看來是打算死扛到底了,我心裏想。

然後我們搜查了他的背包,在裏邊發現許多成捆的長方形白紙片。這些白紙片上什麼都沒有,厚度比一般打印紙稍微厚一點。

我們覺得莫名其妙,於是拿著其中的一打來到杜所的辦公室。杜所接過這些白紙片認真的看了看,然後陷入了沉思中。我們不敢打攪他,於是坐在沙發上一人點了根煙休息起來。

過了半晌,杜所忽然翻出錢包,拿出一張100元的紙幣和白紙片比了比,大小一樣。杜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抄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老陳,睡了嗎?睡了?起來起來。我這有個重要情況,你馬上來一趟。對,現在。馬上來一趟。我等你。好。”杜所掛了電話,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頭兒,這什麼情況啊?”大曾問道。在這個派出所,他資曆比我老,跟杜所關係也不錯,因此問起來也比較隨意。

“你們這倆傻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杜所吐了口煙圈,所答非所問的說。

我和大曾麵麵相覷,大曾半笑半嚴肅的問道:“杜所,我們哥倆這回不會再立新功了吧。”

“立功?就算立功了你們都不知道自己立的什麼功。也就是你們倆運氣好,別人踏破鐵鞋無覓處,你們倒好,得來全不費功夫。”杜所揶揄著我倆,說到最後自己也樂了。

“那您跟我們講講,我們也學習學習。”大曾一聽我們倆真立功了,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一會市安全局陳處過來,你們先去樓下買兩條煙回來。”說著從兜裏掏出錢包要給我們點錢。

“沒事,不用了。”大曾擺了擺手拉著我往外走,“還是蘇煙唄。”

我們在隔壁街道上的24小時煙酒店買了兩條蘇煙,一共花了2400元,大曾直接讓老板拿塑料袋包好。老板認識大曾,包好煙之後甩了兩盒中華煙給他。

等我們回到杜所的辦公室,看到他正和一個年紀在40至50歲之間的男人聊天。見到我們進來,兩人停止了對話,杜所站起來向我們介紹那個男人就是市安全局經濟處的陳處長。我們急忙過去問好,順便仔細打量了這位陳處長一番。

這個陳處長中等身材,略為有些發胖,國字臉、短發、五官清晰端正,看起來有一股正氣。陳處笑著和我們兩人握手,顯然杜所已經把我們兩人的事跡和他說了。

“小李、小曾,你們兩個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今天你們帶回來那個人,身上攜帶著大量的偽鈔。”陳處長開門見山的說。

“偽鈔?”我和大曾瞬間都愣住了。那些白紙片怎麼可能是偽鈔呢。

陳處看出了我們的疑惑,微笑著示意我倆坐下,然後一人發了一根煙,點上煙之後,陳處運足氣吸了一口,然後清了情嗓子說到:“我知道你們很奇怪,這些白紙片怎麼可能是偽鈔呢?但事實上,這的確是偽鈔,隻不過不是給人用的。”

我和大曾互望了一眼,心想這不是給人用的,難道還是給鬼用的。

“30年前,日本進入了一個特別的時期。二戰結束後,日本在美國的扶持下一躍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特別是在製造業、高新技術產業和電子行業確立了世界領先的地位。但到了80年代末期,日本卻遇到了一個尷尬的問題,由於生產力太發達,幾乎所有人都在從事高技術的工作,導致很多初級的低技術的工作找不到人來做了,比如超市收銀員、飯館服務生和其他從事簡單工作的工人。而且,由於社會平均工資非常高,也提高了這些工作崗位的工資,於是很多微利行業比如小型便利店就很難付得起工資了。後來日本一家企業就研發了一種超級自動售貨機,不僅出售飲料、香煙,還有食品、電話卡,甚至還能買雜誌和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