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三合城後,李順一白天禦起圓牌趕路,夜間休息,也不匆忙。若是到了鎮子便住了客棧,而且還要在當地走上一走;若是到了什麼古城,則會照著書上記載介紹,多半要停上幾日,各處古跡一一遊覽,一處也不落下;若是停在野外,則找到一山洞燒起篝火,把打來的野味加上廚料在火上燒烤一番,頓時黃油滴滴,肉香四溢,食之美味,最後就著篝火臥睡在一旁。每天睡前也都喝過換胎酒,修行也從未擱下。
如此過行了兩個月,已離東海越來越近。兩月來,李順一自覺不僅道行漸進,對那圓牌法寶的操控熟悉程度大非之前可比,已能禦之開山破石,威力不小,而且就連燒烤手藝也大漲,心中甚是欣慰。恐怕要是都靈見到李順一用這奉天鎮來砸石頭,當真不知會被氣成什麼樣,隻怕會棄傷不顧從床上跳將起來,上前先抓住李順一扇上幾百個巴掌,狠抽幾百下屁股,再將他殺死吧。
石洞,會廳內,石壁上燈火相應。那宗主正坐在獸皮椅上,地下則站著一幹人等,鶴唳也在其內。
隻見左首長著一對順風耳的人低頭恭謹道:“啟稟宗主,我們的人馬已在東海聚集,已按照宗主的部署,安置好人馬,而神教的其他支派也陸陸續續在向東海聚集,安劄在各處,就等十日後的聚會了。”那宗主聽後點了點頭,向左首那人問道:“安珀,此時正道各派有何動靜?”
安珀回道:“據探子回報,正道中風涵山、千諾寺、回仙派、無塵穀都已派門中精英前往東海,另外還有不少江湖小門小派也來湊這個熱鬧,約摸十日後也在東海邊上聚齊到一起。”
那宗主聽到這,微微一笑:“很好,人多熱鬧。岩牙,總教劣天殿的風雲二老有什麼消息?”隻見底下一馬臉的人拱手回道:“回宗主,自四百年前總教教主身亡之後,風雲二老就已不知去向,有人傳是隨前任教主而去。不過經屬下的人馬花了一年到處打聽查證,查出風雲二老中風長老歸隱南荊一代,而雲長老則遁入了北海。”
那宗主點了點頭,道:“好,你帶上人馬去北海,找到雲長老,帶上‘帝羅之精’這四字,請他回劣天殿。”岩牙領命而去。那宗主又道:“鶴唳,你立馬動身去東海,不論如何,你要挑起正道和神教其他支脈的鬥爭。這挑撥離間可是你的看家本領,不可有誤。”隻見鶴唳陰險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回道:“是,宗主。”
最後眾人散去,片刻後又進來一人,這人走到那宗主身邊耳語了幾句。那宗主聽後臉色大變,神情頗為激動,以他這種修為都按耐不住,可見此事著實極大的觸動到了他。那宗主眼神激動,泛出淚光,喃喃道:“十二年了,十二年了啊···”
自那日楊蕊仙母女與李順一分別後,楊蕊仙也不上街去乞討了,隻是留在家中做點家務。楊月茹病好之後,又重新去給大富人家洗衣服,賺些碎銀子以貼補家用。楊月茹用李順一贈的銀兩請工人修葺了一下屋頂,以後下雨天這屋頂就不會漏雨了,又給楊蕊仙置辦了兩套衣服,買了兩床新棉被。
這一日楊蕊仙正在做晚飯,等楊月茹洗完衣服回家。正炒菜間,門口進來一人,一身紫衫,打扮儒雅,氣宇軒昂,眉宇間卻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這人也不出聲,靜靜看著楊蕊仙炒菜。
楊蕊仙一直背著身,自顧忙著炒菜,一直沒發現門口站著一人。待忙完,用手擦了擦汗,就在轉身的一顆,那紫衫人身影便消失。
楊蕊仙把飯菜端到了飯桌上,這時楊月茹也從外麵回來了,剛走到門口,聞到一陣飯香,隨即笑道:“嗯,好香,看來蕊仙的廚藝又上了一個台階喲!”楊蕊仙聽到這人聲,便開心奔到門口,牽起楊月茹的手,道:“娘,飯菜剛做好,正熱乎著呢。哎,你的手又變皺了!蕊仙好心疼。”楊月茹微微一笑,道:“這雙手在水裏泡了一天,怎會不皺啊。好了我很餓了,我等不及要嚐嚐蕊仙的手藝了!”說話間兩人已走到飯桌旁,楊蕊仙盛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遞給了楊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