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凡是口令什麼的說芝麻開門多半就行了
凡有耳的,就應當聽:
擄掠人的,必被擄掠;
用刀殺人的,必被刀殺。
聖徒的耐心和信心就是在此。
——《新約聖經·啟示錄》
下課了,小朋友們有的跳繩,有的踢jiàn子,有的捉迷藏,真有趣啊!——某小學二年級學生語文造句作業
真的下課了,我感覺自己的三觀什麼的也一起下課了。
——學校裏到處都是戴著囧字麵具的家夥!
而且他們跟之前廁所裏的那些一樣也在玩菊爆!
你的朋友在你身後給你偷偷來一發千年殺,正常的反應是追過去揍他然後反爆回去。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四處逃竄,叫喊中充斥著困惑、恐懼以及混亂。
為數眾多的囧麵人蹣跚地追趕著,喉嚨裏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有人不幸被推倒後就是烏泱泱的一群圍上去,那個倒黴蛋的下場我倒是很想知道,就是不敢親身上前一探究竟。
我再次用力掐了一下肉可的肥腰,從他的反應來看這不是夢。在他做出更激烈能導致被囧麵人發現的動作之前我按住了他。
我倆正躲在一個花壇後麵,等待人群散得較開的時候一口氣衝回教室——但我也不知道教室裏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圍在某個倒黴蛋身邊的囧麵人散去了,留下一個趴在地上的身影。
“那不號稱文科班第一高富帥的王栓財麼?貌似傷的不輕……”這貨是少數在學校裏可以留長發帶手機不穿校服而不會受到懲罰的人之一。平時總炫耀自己穿的衣服是什麼什麼牌子的,聽上去也不知道是法語詞還是西班牙語總之很高大上的樣子,但經他嘴裏一說總覺得像是越南語;而那些小女生們也像對越南第一天團HKT一樣對他崇拜不已,盡管我認為他是基佬。對於這種平日裏沒事炫富橫著走路的犢子被爆菊這事相信人民群眾還是喜聞樂見的。
衣衫不整的王栓財掙紮著想爬起來,臀部的衣物略有些染上屎黃色。雙手顫抖地撐在地麵上,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全然沒有往日土豪的風(de)采(xing)。
此時異變陡生。
王栓財的臉變得扭曲,似乎有一層薄霧開始籠罩、蔓延,漸漸形成A4紙的形狀,完全將他那張自認為帥破天際並無數次以各種形式出現在他自己以及小女生們QQ空間裏的臉所覆蓋,繼而仿佛一隻無形之手在紙上刻下了黑色粗體囧字的紋路……或是詛咒。
王栓財站了起來,頭耷拉著,兩肩不在一個高度,一隻手像得了腦血栓那樣不自然地抖動,嘴裏的低語顯然在訴說自己對菊花的渴望,邁著內八開始了緩慢的行走,與其他那些囧麵人別無二致。
我有了一個很不妙的想法:
這丫是傳染病。
得治。
可是怎麼治?我自身難保,何況身邊還帶著一個跑50米就得喘半天的胖子。
我撓了撓菊花對肉可說:“你看見了吧……”
肉可蜷縮在花壇後:“看見了……”
“這些家夥爆菊,被爆過的人也會變得跟他們一樣!憑空在臉上長出那種麵具然後去爆別人的菊。”我分析,“可見爆菊這一行為是具有傳染性的,簡直就是生化危機!”
“那我剛才.”肉可話音未落我突然感覺背後有殺氣直衝菊花而來,括約肌不由一緊。
王栓財!丫什麼時候來到我們背後的?!
“小心背後!”我推開肉可。但接下來的一瞬間我明白自己犯了個錯誤。
肉可猛然受力失去平衡,身子一偏,碰上王栓財爆菊手襲來,肥腰代替菊花迎向了對方。
某種意義上肉可的死穴不是菊花而是腰子。要不是他天天流著口水抱著他那破爛山寨機當兒子一樣我還真懷疑他丟棄男人的尊嚴把自己的某個器官賣了買IPH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