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嘯歌屬於認床的人,第一次在這張陌生的床上睡覺,整晚翻來覆去睡不著。天剛剛亮,他就急急忙忙爬起來練功。行完三個周天的真氣後,走出房門,外麵已經很多人在練功了。他深吸了一口山中的清涼空氣,撲麵而來的徐徐清風似乎帶了點甜味。
他看看這邊的幾個人在打拳,又看看那邊的幾個人在舞劍,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和充滿樂趣。
穀裏每天吃兩頓飯,這時離吃飯的時候還早。一個壯漢把嘯歌帶到了楊或的麵前。嘯歌環顧西周:這間房子在穀中比較偏僻,房間裏幾乎什麼都沒有,地麵上卻留下了很多已經幹涸的印記,很像血的顏色,還有非常淩亂的腳印。
楊或從門外麵抓了一隻雞丟在屋裏,對嘯歌道:“把他抓住,然後殺死,方法隨便,沒做完就沒有飯吃。”說完突然除了屋子,“卡擦!”一聲,把門鎖了起來。
嘯歌和嫣兒在一起的時候抓過鳥,但嚴格的說起來,是和嫣兒一起玩過仆人們抓來的小鳥。他自己可從來沒有抓過雞,他覺得抓雞應該很簡單。
這隻大公雞高傲的挺著頭注視著嘯歌,頭上的雞冠高高聳立,似乎在對嘯歌示威。
嘯歌朝大公雞奔去,彎腰雙手一抓,眼看抓住的時候,大公雞往前走了幾步,嘯歌一頭載在地上,頓時頭上起了一個紅彤彤的大包。
嘯歌爬起來,倔強的又向大公雞衝去,結果仍然是公雞沒有抓著,自己摔一跤。這樣來來回回摔了二十幾次後,全身都已經酸痛了。他想:既然沒有辦法力敵,那我就隻有智取,於是他把新穿的練功服脫下來,衣角打了兩個節,做成布袋子,輕輕的走近大公雞,突然撲了過去,卻仍然沒有抓著,但卻已經摸著大公雞了。
一上午的時候過去,大公雞仍然站在那裏似乎嘲笑的看著嘯歌。
中午全身針刺的疼痛還是如期而至,並沒有因為他還沒有吃早飯就遠離。好在那隻大公雞本性善良,不會欺負痛得在地上打滾的嘯歌。
到了傍晚,嘯歌已經筋疲力盡的時候,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腳踝。脫下鞋子一看,腳底下已經磨出水泡來了。奔跑了一天,他意識到自己反應沒有那隻雞的機靈,動作沒有它的敏捷,更沒有它那麼好的耐力,要抓住並殺死它真的太難了。想到這裏,他感到巨大的失望,一隻雞都對付不了,怎麼找宇文述和趙什柱還有楊廣報仇呢?
他暗恨的哼了一聲,然後抓起自己的鞋子用力往前一丟,那知道運氣就這麼眷顧嘯歌,竟然砸在了那隻雞的身上,大公雞應聲而倒。
他高興的爬起來,抓起那隻雞,急匆匆穿上鞋子就大呼道:“雞被我殺死了,雞被我殺死了……”。
楊或看著被嘯歌殺死的那隻大公雞,覺得不可思議,七八歲的人,抓住一隻雞,然後殺死,這倒沒有什麼好驚奇的,以前訓練的那些小孩,有的一炷香都沒有就可以把雞殺死,但嘯歌的殺法不同。雞是被嘯歌的內力震死的。
“你以前學過什麼內功嗎?”楊或驚訝的問道。
“總管大人,我從小練習家傳內功。”
“那你為什麼抓一隻雞還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早運真氣給它一掌不就行了嗎?”
“總管大人,我不知道怎麼用真氣,我父親沒有教我。”
“是這樣哦!明天我教你一個運功最簡單的法子,然後再考核一下你的內力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