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就聽見外麵太監呼傳聲:“皇上宣宣華夫人。”楊廣一聽嚇得一哆嗦,知道今天是不能得逞了,隻好不情願的放開陳夫人對她說:“既然父皇召見那夫人先去吧,咱們日後再見。”說著奸笑一聲,從側門跑了。宣華夫人這才脫身,嚇得花容失色,看到自己衣服已經被楊廣撕壞了一塊,趕緊答應一聲,急忙換了一件衣服,坐在那喘息了一陣,這才跟太監回到仁壽宮,正趕上楊堅昏昏沉沉剛剛睡醒,睜眼一看宣華夫人頭發散亂,表情驚慌,渾身微微顫抖。忙問是怎麼回事?宣華夫人本來見楊堅病重,不打算告訴他實情,可是猛被一問也沒什麼遮掩的話,隻好說了句:“太子無禮。”
楊堅一下就明白了,氣的火冒三丈,因為爬不起來隻能用拳頭猛敲龍床,大叫:“畜生啊!連他後母也敢**,國家怎可交給這種敗壞綱常的人,獨孤誤我啊!獨孤誤我!”他不說自己眼光不行換了太子,卻全推到死去的皇後身上,接著衝下麵太監叫道:“去宣柳述、元岩進宮議事!”楊廣心裏也害怕,所以這會正躲在外麵偷聽呢,一聽最後一句話嚇得他一身冷汗,心說完了完了!因為當朝楊堅最信任的有三個內臣,一個是越王楊素,一個是禮部侍郎駙馬柳述,一個是黃門侍郎元岩。因為這三人都是直係的親屬,因為這三人裏隻有楊素和楊廣關係最為密切,其他兩人都是支持廢太子楊勇的,當初就不同意改立楊廣為太子。所以楊廣聽到父親唯獨沒召見楊素心裏就明白了,楊堅這是要對自己不利啊。恨得楊廣直抽自己嘴巴子,心裏罵自己:“裝了這麼久,眼看就要當上皇帝了,偏偏一時色迷心竅壞了大事!”現在後悔也沒用,於是趕緊逃回太子府,派人把越王楊素,兵部尚書宇文化及叫來把事情一說,楊素把眉頭一皺說:“剛才老臣來的路上聽說皇上命元岩柳述二人去河南召廢太子楊勇回京,要是那樣用真回來了,恐怕咱們到時候都沒好下場啊。”
宇文化及說:“現在事情緊急,咱們隻能先下手為強了,可派人先暗殺元柳二人,再請楊王爺以宿衛軍辛苦為由給他們放假幾天,皇宮內外都換上咱們自己的人,封鎖消息任何人不準出入皇宮。把我兒宇文成都調回來親自把守可保萬無一失。再假傳一道聖旨去河南,就說皇上病危,讓楊勇趕緊回京探望,咱們給他來個斬草除根!”
楊廣考慮了片刻,知道這是為他逼宮篡位做準備,一咬牙說了聲:“無毒不丈夫!父皇,你別怪兒臣心狠手辣了!”於是幾個人分頭行事。宇文化及帶人來到撰詔處,元岩柳述兩人正受楊堅密旨在此書寫召回楊勇重為太子的聖旨,剛剛寫完打算回旨就被宇文化及抓住了,兩人大呼要麵見聖上,宇文化及一陣奸笑:“你們兩個先去閻王爺那等皇上吧。”說完一擺手出去了,兩位忠臣就慘死在衛兵刀下,與此同時楊素用兵符調走了皇宮裏所有的禁衛軍,全部換成了太子的人馬。
等到半夜文帝楊堅昏昏沉沉的問身邊的陳夫人二人:“元岩柳述二人怎麼還沒來複旨?”宣華夫人說還沒來,楊堅就有點心慌。此時楊廣與楊素,宇文化及命宇文成都守在宮門,三人來到仁壽宮,楊廣一使眼色,宇文化及對宮門外的太監宮女說:“今天元宵佳節,太子體恤你們這些奴才,要親自帶人伺候皇上,你們都退下吧。”這些太監宮女巴不得早休息呢,於是謝恩後全走了。楊廣三人來到宮內,見楊堅還在昏睡,兩位夫人在病榻前伺候,於是對兩人說:“今夜有本太子照料父皇,你二人都退下吧。”兩位夫人見三人來勢洶洶,畢竟是婦道人家沒什麼主意,隻好都出去會自己住處了。
楊廣來到楊堅的龍榻前叫道:“父皇醒醒。”楊堅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睜眼一看是楊廣,氣得大叫:“畜生!真不該聽信獨孤的話立你為太子!來呀!把他給我趕出去!”連叫了好幾聲哪有人答應啊?現在皇宮內外全是楊廣的人。楊堅氣得一陣咳嗽,隻見楊廣滿臉堆笑對楊堅說:“父皇,隻要你現在馬上讓位給我,兒子保證你能安享晚年。”楊堅強撐著一瞪眼:“畜生!就憑你也配當皇上,告訴你休想!朕就是死也不會讓位給你!我要重立你大哥當太子!把你變為庶人,永世不得踏入皇宮!”楊廣眼裏閃過一絲不忍,隨即仰天一陣狂笑,獰笑著對楊堅說:“父皇,這個恐怕就由不得你了,雖然你執意不肯讓位給兒子,但是兒子還是要盡孝道的,母親在那邊肯定很孤單,父皇你也想念母親吧?兒子今日就讓你們團聚如何?”楊堅聽這話帶著殺機,顫顫巍巍指著楊廣罵道:“畜生,你要弑父奪位不成?”楊廣一伸手,宇文化及遞過來一根麻繩,楊堅接著咒罵:“你們這幾個亂臣賊子!不得好死!”楊廣麵露殺氣,手拿麻繩上前一下纏住楊堅的脖頸,閉著眼睛咬牙說道:“父皇是你逼我的!”說著雙手一用力,楊堅重病在身哪有力氣掙紮,手蹬腳刨了一陣,兩腿一蹬雙眼一翻在這喜氣洋洋的元宵佳節之夜孤零零的撒手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