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救朔州五路劫胡營,收雁門險計降奇兵(1 / 3)

晉王妃的車攆遇到攔轎喊冤的一對父女,竟要狀告大將燕榮,為首的張衡心中一愣,又問道:“老人家與燕榮有何仇恨?”

“草民告燕榮賊子飛揚跋扈,欺壓百姓,**民女!”

張衡一驚,沒想到眾望所歸的燕榮,竟然有人狀告欺壓百姓,**民女。魚俱瓚在一邊有些不耐煩,對張衡說道:“我看這老兒,胡言亂語,待我將他哄走。”

問詢之時,已經三三兩兩圍觀上了一些百姓,張衡伸手攔住魚俱瓚,“當著眾多百姓,不可魯莽。”張衡撥轉馬頭來到轎前,對蕭珺說道:“娘娘,前麵攔轎喊冤者乃是狀告晉州刺史燕榮。”

蕭珺聞言詫異,問道:“主簿之見,如何是好?”

張衡言道:“已有不少圍觀百姓,事關晉王和燕榮在並州聲譽,不如先接了狀紙,而後再議。”

“就依主簿所言。”

張衡對前麵魚俱瓚說道:“晉王妃口諭,接了狀子,帶回問話。”

魚俱瓚接過老者狀紙,言道:“狀紙收了,爾等回府問話。”這老者和女子千恩萬謝,連磕響頭,隨後跟著蕭珺轎子一同回了總管府邸。

回到府邸,蕭珺來到前堂屋,丫鬟卸下披風,端上茗茶,張衡跟進來,問道:“敢問娘娘,可否傳那申冤之人?”

“傳。”

張衡把那老者和女子傳到堂屋,這老者須發斑白,身材瘦弱,那女子雖然穿的破落,但長的有幾分姿色,儼如小家碧玉。張衡說道:“這便是晉王妃蕭娘娘,正是娘娘開恩收了你的狀紙。”

老者和這女子趕忙跪倒拜謝,蕭珺本是出身貧寒,到沒瞧不起這二人,隻是說道:“站起來說話吧。”蕭珺端起蓋杯,吹了吹茶葉,說道:“是何冤情,說來聽聽。”

這老者便說起狀告燕榮之事,原來這老者名叫徐富,本是晉州城外的百姓,燕榮調集萬名兵勇,前往並州,但是路過徐家門宅,見徐富的女兒翠菊在園外洗衣,長得卻有幾分姿色,燕榮色性大發,將翠菊擄進屋中,欲行非禮,徐貴本想阻攔,燕榮的親兵狗仗人勢,竟把徐富痛打一頓。燕榮非禮翠菊之後,便揚長而去。

蕭珺言道:“燕榮是我大隋的朝廷命官,空口無憑豈能服人?”

徐富拿出身上包袱,打開之後,取出兩樣東西,徐富言道:“小女本是處子,現有血褲為證;燕榮脫衣解褲之時,將辟邪玉腰牌掉落屋中,上有燕榮名諱。”

張衡接過腰牌,這與腰牌已摔斷兩半,對接起來仍可看到腰牌背麵,清楚刻著“高邑縣公燕榮配寶”的字樣。張衡把玉腰牌拿給蕭珺,蕭珺*了兩下玉牌,手感潤澤,羊脂如露,必是好玉。

蕭珺看著這塊玉牌,聯想起燕榮的惡行,心裏矛盾起來,站在一旁的諸葛穎心中頗有些正義感,一旁說道:“晉王殿下初為並州總管,赴藩建功,不能怠慢百姓而失去人心。”

“本宮也是這樣想,但是眼下燕榮功高勢大,不可輕易搬動。”

“王妃不如先收了這對父女,等晉王班師,再做問詢。”

思前想後,蕭珺覺得也是,便對徐富言道:“你的冤情,我為你說,但是燕榮不是常人,手握雄兵,須三思而行。你要明白,即使告到京師,你也未必能搬倒此人。”

徐富和女兒趕忙跪倒,言道:“草民即使跑死,也無錢走到京師,全憑蕭娘娘替小民鳴冤。”

蕭珺點了點頭,對張衡說道:“先讓這父女住在府上,待晉王班師而回,我再通稟。”

主簿張衡將徐富父女二人,暫且安頓在府內,等晉王班師之後處置,不再細說。這才是:

羊脂白玉透晶瑩,誰知美白藏惡行。

難容欺民惡霸在,需等日後全算清。

晉王楊廣率領六萬援軍,急救朔州。韓僧壽把眾人帶到觀望魚俱羅闖連營的那座高坡之上,楊廣登高眺望,遙看突厥大營。突厥兵士圍困數日,已經起居如故,圍而不攻,隻求困死朔州。楊廣看後,對眾人說道:“我觀突厥,士兵氣勢懈怠,隻求包圍,無心攻城,並無士氣,何不趁此時機突襲?”

燕榮說道:“劫營解圍何勞殿下,我自討之。”

“燕榮,殿下尚未號令,你豈能自作安排?”河間王楊弘怒色相斥,燕榮欺負楊廣年少,狂妄無禮,但卻不敢冒犯河間王楊弘。

河間王楊弘言道:“擊潰突厥,在此一戰,請晉王下令。”

楊弘出麵主持,無人再敢擅自決定,楊廣這才發號施令,對眾將說道:“突厥四麵圍城,命李徹率五千兵馬抄襲東營;王韶率五千兵馬抄襲西營;韓僧壽率五千兵馬抄襲北營;豆盧勤率五千兵馬直搗南營。今夜三更信炮為號,一起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