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行宮粉飾一新,宮苑裏麵四處都有宮人走動,這日是朝見東邪倭國使者的日子,一路跟隨隋煬帝來到江都的宮人,還從未見過倭國使節長的什麼樣子,眾人懷揣著好奇心,巴不得一見倭國使者
隋煬帝楊廣久聞東海有倭國,而倭人自稱夷邪久國,但是從未見過倭人,隋煬帝楊廣與皇後蕭珺,穿戴規整,在江都行宮東興殿朝見夷邪久國使者。
河間王楊弘、莒國公蕭琮、許國公宇文述、水軍大將何蠻等隨行官員分列兩側,太監傳出口諭,夷邪久國使節一行兩人,快步走進東興殿。為首一人,身材不高,眼小鼻尖,丁字胡須,服飾略有漢晉遺風,此人名叫小野臣因高,另一個副使與這個小野臣因高長相、裝束差不多少,此人名叫鞍作福利。
二人入朝跪拜,雖然漢話說的生硬,不過眾人還能聽的明白。小野言道:“皇帝陛下,久聞海西菩薩天子重興佛法,我天皇派遣出使正為學習佛法,請教治國大略。”
隋煬帝對眾人言道:“朕聽說三國時期,魏明帝賜邪馬台國王卑彌呼“親魏倭王”的封號,還賞了金印紫綬。既然是我中原分封過的藩國,傳播漢學也是應該。”
小野呈上倭國推古天皇的親筆致信,一個太監在一旁念道:“日出處天子致書日沒處天子……”
這頭一句話還未讀完,河間王楊弘怒責問道:“且慢,倭國使者,老夫問你!何為日出天子,何為日末天子?普天之下,隻有大隋天子,豈容藩國自稱天子?”
一語觸犯眾怒,著實讓小野嚇了一跳,趕忙辯解道:“太陽東升西落,我家天皇住在大海之東,乃日出天子;大隋皇帝住在大海之西,乃日落天子,有何不對?”
“呸!”大將何蠻怒道:“倭國乃是大隋的藩屬國,尊卑有別,豈能自稱天子?”
旁邊的文武朝臣,也是紛紛出語責備,使者小野、鞍作,左顧右盼,無言以對。
隋煬帝坐在龍椅上言道:“蠻夷書信無禮,勿複以聞。”隋煬帝龍顏大怒,拂袖起身,離龍椅而去。
初次朝見夷邪久國使節,令隋煬帝大為不快,回到寢宮,皇後蕭珺言道:“東海倭人,遠在孤島,不知大隋萬裏江山,如同甕中鱉、井中蛙,坐井觀天,豈有見識?”
隋煬帝聞之點頭:“依皇後之見,這等夷人,應如何處置?”
“嘴上雖然恭敬,但心裏並未把大隋放在眼中,臣妾覺得若是輕易縱容了這幾個使者,就難以鎮服倭國。”蕭珺道。
“朕與倭國尚未反目,若治罪這幾個倭奴,反倒有失和睦,就命倭國這幾個使者跟隨聖駕,開開眼界。”隋煬帝道。
次日一早,隋煬帝楊廣召來河間王楊弘、大將何蠻、張衡、宇文述幾人,眾人賜坐兩旁,隋煬帝道:“倭國使者目無天子,觸犯龍威,朕不能不震懾一下小野臣因高。”
“陛下的意思是?”楊弘問道。
“朕要用收複琉求,嚇住倭國使者,令其臣服。”
眾人一齊看著隋煬帝的眼神,都露出了一副驚詫的表情,煬帝問道:“何蠻你對東海最為了解,愛卿覺得能不能出海?”
何蠻想了想作揖奏道:“陛下,微臣覺得水軍將士操練多時,出海尚可,但戰船的確還不盡如人意。”
“嗯,接著說下去。”
“陛下,朝廷剛撥付了四百萬兩白銀,新戰船也剛剛開工,原有的五牙戰船若是全部出海,隻恐多數船經不住惡浪啊。”
河間王楊弘也作揖道:“陛下,何蠻將軍所言極是,戰船多數年久失修,難以出海,陛下三思啊。”
隋煬帝看著幾個人焦急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朕這次出兵,要以招安為主,交戰為輔,勝敗並不重要,能派一對兵士出海即可。”
何蠻道:“陛下如果意在詔安,臣到覺得春秋兩季正適合出海。”
“好。”煬帝高興的站起身來,對老王爺楊弘說道:“河間王立刻待朕擬旨,命水軍都督朱寬率戰船前往長江口,十日後準備出海東征。”
“遵旨!”
張衡又對宇文述、張衡道:“你二人速速傳旨江東各地的雜耍藝人,彙集江都行宮,朕要先唬住小野臣因高。”
“臣遵旨!”
眾人退下,宇文述和張衡作了分工,張衡負責召集各地的雜耍藝人,宇文述專門陪著倭國使者小野,在江都行宮四處遊覽。真可謂:
奇石園林亦可觀,精雕玉琢勾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