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長安城偽裝十裏兵,渭水河誓血白馬盟(1 / 2)

唐太宗李世民與蕭瑀、蕭珣、高士廉、房玄齡等六人騎馬直出玄武門,馬渭水南岸,與頡利可汗隔水相望,對岸六個人竟然無所畏懼

“李世民擺的什麼空城計,六個人也敢孤身迎戰?”頡利遲疑的自語道。

跟隨頡利可汗身側的慕容遐道:“大汗需多加小心,其中必定有詐。”

兩邊隔河相望,均不見動靜,等了許久,才見有陣陣塵土蕩起,,隨後的大唐兵士紛紛抵達南岸,旌旗蔽日,戰馬嘶鳴,太監宮人一個個披甲頂盔,裝扮成禁軍,混在其中,一字排開,陣勢足有十裏地之遙。

即使如此,唐兵依舊源源不斷,從長安城蜂擁而出,但隊伍最後麵的已經不是兵士,而是為了故布疑陣,雇傭來的百姓和宮女,一個個戎裝打扮,虛張聲勢。

頡利可汗遠在渭水對岸,雖說不能看得一絲不差,但總體四下打量,也是大為吃驚,隻見渭水南岸的唐兵人數眾多,心裏猜疑,有些意外,不知其中真偽。頡利可汗遇見這種狀況,便問道慕容遐:“尉遲恭的率唐軍主力,在河東交戰,京城本應空虛,難道今日十裏長蛇陣,是天降神兵不成?慕容將軍以為如何?”

“在下雖不知其中真偽,但中原人用兵曆來講究虛虛實實,兵不厭詐,其中真偽難辨,大汗不可疏忽大意啊。”慕容遐道。

頡利可汗點了點頭,揮鞭催馬來到橋頭,晃著馬鞭高聲叫道:“唐主可在?速來答話。”

隻見李世民一撥韁繩,正欲上前。蕭瑀趕忙勸道:“陛下獨自上橋,未免太過危險,還是派使者前去。”

李世民微微笑道:“朕自有分寸,突厥敢傾巢而出,千裏殺來,必以為朕剛剛即位,朝中人心不穩。如果朕獨自上橋,出其不意,定能唬住頡利可汗。製服突厥,在此一舉!”

言罷,李世民是藝高人膽大,催馬獨自登上便橋南端,高聲言道:“久聞大汗欲殺回中原,複辟大隋,今長安尚有雄兵十五萬,枕戈待旦。大汗若是憐惜關中百姓,大唐願意朝貢議和,如若不然,渭水兩岸,血流成河,決一死戰!”

一看李世民話語擲地有聲,而且措詞是軟硬兼施,既可朝貢議和,又敢決一死戰,毫無畏懼,這讓頡利可汗腦子有些發懵;再看南岸唐兵依仗草木,虛實難辨,頡利可汗心中進退兩難。

正在猶豫之時,慕容遐就在身側,自己畢竟是個漢人,不忍長安百姓再造屠戮,又想蕭珺已不願再戰,蕭瑀等人又是太後至親,乘機勸頡利:“當年李淵父子,詭計多端,如今毫不示弱,必有伏兵。”

頡利可汗本來就躊躇不決,聽了這話心中更加顧忌,慕容遐看著吉利可汗有些騎虎難下,繼而勸說:“不如讓唐主納貢錢幣,訂立盟約,適合而止吧。”

頡利可汗皺著眉頭,低聲說道:“如此回去,隻恐義成公主埋怨。”

慕容遐心中竊喜,說道:“義成公主最疼娘家人,隻要蕭太後和隋王不計較,公主必不會責怪。”

頡利點了點頭,催馬來到橋頭,問道李世民:“大唐皇帝聽著,若想議和,除非進貢錢幣,讓本汗賞賜三軍將士,否則漠北將士,實難從命!”

頡利可汗自找台階,李世民心裏有底,一身冷汗,茅塞頓開,這才答道:“我與大汗素無恩怨,大唐願意進貢錢幣,以示友好。隻恐言而無信,需斬白馬立盟。”

“本汗皆準。”頡利可汗轉身對後麵眾將言道:“大唐皇帝求和,傳令斬殺白馬,歃血為盟!”

一群悍卒推到一匹白馬,拔出胡刀,將馬匹再殺,端來銅盆,乘了半盆馬雪。端著血盆的士兵,正欲過橋,慕容遐伸手攔住。慕容遐對蕭嗣業說道:“小將軍乃是太皇太後欽點使者,理應為盟約議和。”

蕭嗣業從容下馬,接過銅盆,馬血銅盆一尺開外,半盆馬血也不沉重,蕭嗣業端著血盆先到頡利可汗馬前,頡利道:“蕭珺如今終於如願。”說著,伸手沾血,抹在雙唇。

頡利可汗衝著橋對麵使了個眼色,蕭嗣業又端著血盆走過便橋,端到李世民馬前,李世民問道:“你這娃娃,報上名來。”

蕭嗣業道:“我乃大隋太皇太後侄孫蕭嗣業。”

“哦?”李世民道:“莫非你便是蕭钜之子,蕭珣之孫?”

“正是。”這一問一答,讓等在後麵蕭珣、蕭瑀頓時大悟,為之動容。

李世民把馬血抿在嘴邊,又看這蕭嗣業長得俊逸機靈,說道:“你祖父蕭珣在此,不如就留在大唐,與家人團聚吧。”

蕭嗣業跟隨蕭珺多年,對長安親戚,早已陌生,隻是放下血盆,對著蕭珣跪地磕了一個頭,然後起身便返回橋上。走到橋中央,猛然轉身答道:“嗣業年少,尚知大禮,今為隋使,豈敢辱命,萬望尊長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