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癔症(二)(2 / 2)

每天服用精神抑製類藥物讓我變得極度嗜睡,身體變得越來越差。回家不到半個月,我瘦了十五斤。對當時 120 斤的我是多麼大的傷害。

回去後,我變得極度嗜睡,昏睡中的我時常能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狠狠掐著我的脖子,我不管怎麼掙紮,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四肢在床上亂蹬,一次把床頭上的燈打碎在地上。

我媽進來,那種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感才消失。

除了被掐住脖子感到窒息,下樓梯總會感覺背後有人在推我,甚至很多次我的枕邊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一把水果刀。

鄰居還有住在農村的親戚,多少明白一些虛筆,建議我媽去找人給我看看。

我媽是個無神論者,根本不信這些,就信科學,每天還是按時給我喂藥,生怕一頓不吃就好不了。

那天,我終於忍受不了了,偷偷跑上我家八樓的樓頂,站在邊沿,準備結束這一種痛苦。

耳邊的那個聲音開始變得亢奮,非常期待我用這種方式來結束一切。當時我盯著天傻愣愣地看了很久,耳邊除了那個男人說話聲,什麼都聽不到。

最後我眼睛一閉,身體一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在醒過來的時候,我躺在我家的客廳地板上,身子下邊墊著一塊兒床墊。

客廳牆邊放著一個桌子,上邊擺著一個大碗,兩包煙,一隻燒雞和一瓶白酒。旁邊坐著一個五十來歲,溫文爾雅的陌生女人,一身黑衣,腳上踩著一雙藍色拖鞋,頭上紮著一個發髻。

我媽和我那個親戚則站在一旁。

我想爬起身,渾身酸痛讓我根本做不了任何的動作,隻能偏轉頭看向我媽。

我媽看我醒了,憔悴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眼神示意我不要動。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當我醒過來的時候,耳邊再就沒有出現過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親戚也看我醒了,衝著坐著的人說道,王嬸子,人醒了。

被喚作王嬸子的人點了一下頭:‘待會兒你們聽著別動。’說完,從桌上拿起一根煙點上,雙手放在兩腿的膝蓋上,嘴裏開始念叨起來,邊念叨,雙腿開始有節奏的上下抖動,拖鞋打在地板上,啪啪作響。

聽他念叨,好似在唱,聽上去挺好聽。

我就看到王嬸子嘴裏的煙隻冒煙不見短,唱了能有那麼四五分鍾,再看他嘴裏的煙,瞬間就燃到了煙蒂。

抽完王嬸子的狀態一下就變了,翹起個二郎腿,隨手就撕下一隻雞腿,往嘴裏送,吧唧了兩下嘴,沒說話,拿起桌上的白酒仰頭喝了一口:‘這酒沒味兒啊,下次換點兒劣的。’

王嬸子口中,這時竟然發出了男聲:‘小輩兒呀,今日我賀連玨在此,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跟我回去,我送你一場造化,助你投胎轉世,要麼我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腦袋一清,意識尚在,可是嘴巴不受控製,小聲說道:‘小輩隻因孽緣,無法投胎,必須找一個替身才能轉世。多謝賀爺大恩,我願跟您回去。

’‘好說好說。’右手一揮,一股帶著檀香香氣的風從我臉上吹過,我隻感覺眼睛重得要命。

在最後,意識尚存,聽到王嬸子說道:‘你兒被抓了替身,一替往替,才能投胎。如果再過些日子,就算我來,也無濟於事。你兒命中有此一難,一會兒備好黃紙兩疊,酒中三個紅筷子一雙,白米飯一碗,白酒一瓶,今天晚上子時,用黃紙在你兒子周身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帶著其他應用之物到十字路口,酒盅倒滿白酒,從品字擺放,米飯放在一旁,筷子放在米飯上,將黃紙點燃,放在酒盅前,誠心叩拜三次,口中默念萬福。此事就此結過。’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大家聽後覺得如何呢?”此時,下麵一陣掌聲響起。

“沒想到主持人這麼有才,故事內容好,講的也好,快趕上單田芳講書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活潑男生大聲說道,他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讚賞。

場麵一陣笑聲響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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