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生活很有規律,早上在紀王府給我安排的房間外麵,打了一套太極拳來舒展舒展自己的筋骨。早飯後就看王府裏的風景,無聊時候還能見見皇家才有的太史令大人編纂的《史記》。午後就是幫紀王爺繼續放血,效果比較明顯,這老頭的精神好的太快,眼花耳鳴的情況基本消除,之後還是自由活動時間,閑來之時呢,買弄自己的琴技,胡亂找了曲子彈彈,打打時間的牙祭。因為有效果,除第一天紀王府的人對我戒備甚嚴之外,其餘時間裏還是比較自由的,隻要不出紀王府,不亂闖後宅就行,伺候甚為滿意。還別說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
亦見識了紀王府的那種皇室的威嚴與奢華。畫棟朝南浦之飛雲,珠簾卷西山雨;一廷一閣、樓台相接,一花一草、樹木成蔭,皆是錯落有致、別具匠心、獨特天成。
第六天的下午,照例給紀王放血完畢之後,小心異議的向各位王府當家的言道:“王爺的氣疾之症暫時是好了,隻要王爺額頭的傷疤愈合了就沒事了,不過王爺平時還是多多注意才是,你老身體金貴呢,……。王爺你看,小民也在王府中打擾一些日子了,今天小民就此退了,小民還有個伴,幾天沒見了,不知他怎麼樣了,估計天也急了,明個小民再來王府給王爺看看。”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紀王。
“先生真是扁鵲在世,華佗再生啊,沒想到,本王的氣疾之症竟能被你治好了,本王可是要好好的謝你,說說看,你想要些什麼,隻有你開口,本王能辦到的,本王絕不食言與先生。”紀王看著我道,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誑我的,不僅語氣平和,態度和藹,而且神色真誠,和藹可親。
“能為王爺治病是小民的福份,非份之念,小民不敢。再說也要等給王爺痊愈了再說也不遲”我是言不由衷的回應。
“應當的”世子看著我說,對我是感激萬分,是滿臉的喜越之情。
“也好,那就在等些日子等本王好了,再答謝先生之情,望先生見諒”紀王說著便躺下了,並派人把我送出了王府。
出了王府我是直奔刺史府而去,心想不知延武那小子會擔心成什麼樣子,要趕快見見。果不其然,見了我之後,他是又哭又罵自己沒有照顧好我。也是真的,尚若我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小子估計也要被淩尚文夫婦給活剝不可,那代價可就大了。欣喜的是劉大美人能聞聲出來見我,見我安然無恙的歸來,心喜不已,一簾*盡表,但又不好意思直言相思苦,不時的抬頭看著我,緋紅的小臉猶如一抹殘陽,宛如紅通通的柿子,不禁讓人想上前吃上幾口,可惜了,隻能看,不能吃,真是可歎啊。而我也是心照不宣的看了看她,不想下麵的小家夥不知道是幾天沒進食的緣故,還是見色起意,竟然給我來了個突襲,頓時好不尷尬,急忙找了個借口跑掉了。
第二日例行了紀王的事情之後,帶著延武在徐州城逛遊,猶如兩個遊魂似的,瞎蕩遊。不知走了多時,聽見前麵傳來叱罵聲,裏裏外外圍了幾圈的人再看熱鬧。帶著延武,我們倆也擠進了人群,連躥帶撞地擠到了裏麵,隻見地方躺著一個人,被打的口中流血,渾身上下的衣服被鞭子抽破了不少,幾個拿鞭子的打手站在他的四周惡狠狠的看著他,一個身著錦服的三十多歲的男子立在幾名打手的後麵。正在打手們再次掄起鞭子要抽的時候,那名華麗的男子斜著眼看著地上的人開口了:“怎樣,要麼你現在就還錢,要麼把鋪子抵押給我,也免受皮肉的痛苦啊”
“楊公子,能否再寬限幾日,我沒有那麼多的錢啊,我可隻是借了你50貫錢,也沒有這麼多啊”地上的男子咳嗽了一聲,用手擦了一下嘴邊的血說道。
“你要是早還不就沒事了,誰讓你拖到現在的,再說了你不是還有鋪子嗎,看在你我鄉裏鄉親的份上,隻要你把你的鋪子給我就行了,剩下的錢就不要了”
“你到底還是打了我家鋪子的主意的,難怪我每次一提還錢,你都是推脫說在不急,狐狸的尾巴還是露出來了。哼,想要我的鋪子,不可能的,告訴你姓楊的,就是把鋪子給燒了,我也不會給你的,哈哈”地方的人說完不禁大笑起來,那笑聲是那麼的淒涼與悲傷,透露出無限的無奈,也透露了無限的恨意,自己謹慎一世,卻不想為了一時貪念斷送了一切。
“是嗎,我有的是時間與耐性,今個隻是第二次,告訴你,我每天都來一次,直到你肯給為止,看看是的身子硬,還是大爺我的鞭子硬,哈哈,我們走”男子說完,一揮手帶著打手們走了。周圍的人也是轟然而散,隻留下地上的那名四十多歲中年男子。我順勢打量了他一番,此人慈眉善目、方麵大耳、身材適中,或許是生意人的緣故,渾身透露著靈氣。要是此人能夠出麵幫我打理以後生意上的事情,不是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