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時分,通往神都洛陽的官道上,一輛外觀上毫無起眼,並無特別的馬車向前晃悠著,馬兒在官道中好似閑庭信步,又似有氣無力地慢慢前行。其實不然,隻要走近,就能驚奇地發現,趕車的馬兒絕對是匹上等的良馬,體態高大,渾身上下競無一絲的雜毛,毛白似雪,但凡看過的人,不無對馬用來駕車感到惋惜。趕車的夥計悠閑自得,坐在馬車的前端,時不時地輕輕揚了揚手中的馬鞭,又似無力般的放下了。不過他的那雙眼睛甚為獨特,兢兢有神,目光獨具,不時的打量著四周的情況,那副神態與警覺,顯示了此人必是練家子出身。
馬車內部與外部的差別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水的上等楠木打製,皇室公卿專用的上等木漆刷了不下五遍,下鋪精美的羊毛地毯;馬車前部有特製的軟榻靠背,狐狸皮裝飾;簾子用的是上等琉璃珠,內部的裝潢是怎麼舒服怎麼辦,價格不是首要考慮的問題;馬車四周及頂部加了一層薄薄地精鋼,用湖州真絲包裹著,不為外人所知,除非使用削鐵如泥,吹毛斷發的利器方可對其有致命打擊,否則難以損毀。
車內坐著一個貌若天仙的年輕小婦人,隻見那婦人抬起蔥管般的玉指撩起自己一絲散落的雲髻,一手伏在男子的臉頰。她那勝如陽春三月盛開桃花般的臉蛋兒,昭示著她的美豔不可方物,溫馨地望著枕在自己玉腿之上的男人。那男人嘴角露著一絲甩意,享受著美人兒的香澤。
這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自正月十六離開徐州的淩風一行。趕車是曾經另江湖人士聞風喪膽的燕十三,那美麗的少婦是嫵媚到骨子裏的蕭語嫣,男的自然就是淩風那個敗類。一行人,沿著官道,自徐州府出發已有五日,一路上是觀山悅水,流戀古跡,追蹤名勝,愜意非凡,冉冉自樂。
此刻的淩風,正醉臥美人膝。中午在睢縣一個古鎮上,心情俱佳,放眼優美自然風光,迷人的佳人,詩性大發,酒癮陡漲,臨時起興,抒發對大唐風景如畫地大好河山的熱愛,憧憬美好地未來生活的追求。不料亂花漸欲迷人眼,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昏然間自己醉倒了。
隨著馬車的顛簸,淩風酒醒幾分,隻是迷戀於嫣兒那羊脂碧玉般的修長的美腿,懶得起來,嘴角一襲笑意微露。
想著離開徐州府的情景,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依依不舍,麵帶梨花,楚楚動人,露出了別種風情,當時看的自己是心生蕩漾,yuhuo焚身,若非離家,定將撫弄一番。出乎淩風意料之外的是,那個隻見過兩麵地林妹妹,竟然為自己送行,雖說她隻是遠遠地觀望,未從言語,但那份含情,那份離愁,直到現在仍是曆曆在目,映映於心,弱柳扶風,姣籲點點。隻是,心中默然道,哎,淩某哪能承受的起啊,林妹妹,怕是要辜負了你的滿腔柔情嘍。
哎,帶著佳人的思念,父老的期待離開了僅僅呆了四個月的徐州府,一路西去北上,需找著屬於自己的天地與追求,難啊,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想來汗顏。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要辜負了眼前的美景與佳人兒就行了。再說,離開那個小山村以來,好運連連,但願此行亦能得上天垂憐。
“夫君醒啦”見淩風微微地抬起了頭,滿懷幸福地嫣兒溫柔的說道。
“嗯,為夫睡了有些時候了吧,腿麻了吧”淩風笑著看了一眼美人兒道。
“有一個時辰了吧,還好,妾身沒事”嫣兒說著,輕輕地動了動身子。
“還說沒麻呢”淩風壞笑一聲,做起來,靠著墊背,換了換姿勢,找了個舒服的姿態做好,一把將嫣兒抱在懷裏,不安分的上下求索起來。
“別,還是路上呢,”小妮子玉麵緋紅,雙手急忙護著自己關鍵的位置,櫻桃般的小嘴撅著,嬌嗔道:“老沒正經,就會欺負人家,再說,就不能,不能等會”。話說到最後,聲音還沒有蚊子的聲音大,粘了個鼻音,真真兒令人銷魂啊。
“是不是等一會就能使勁的欺負小嫣兒寶貝了。”輕輕地刮了她的鼻梁,親了一口那似有似無發燒的香腮,有意的逗樂。“好,咱這就這地方歇著去,十三,到那裏了”掀起窗簾對趕車的燕十三吼道。
“公子,估計我們隻要到睢縣縣城才行,否則要露宿野外了,不過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到了,趕上城門關閉,還來得及。”燕十三麵無表情,頭也不回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