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能呢”嫣兒低沉道。又客氣的推推嚷嚷地謙虛一番,見女神醫還是不收,也不想欠下別人的恩情,從頭上抽出一枝玉釵,遞給女神醫,“這枝玉釵跟隨妾身有些年了,今個送給小姐做個紀念吧,小姐一定不要推脫,不然他日我家夫君亦會怪罪妾身不明世禮。”
女神醫見難以推脫了,便接下玉釵,並當著嫣兒的麵插在發髻,同丫鬟走開了。小丫鬟撅起小嘴巴抱怨自家小姐為何不收那二十兩銀子,而收這枝玉釵,那值得二十兩嗎。
殊不知,嫣兒慌亂中拔錯了玉釵,送出去的那支玉釵,是她被淩風從百花樓贖出來後,兩位夫人過門前,淩風買給她的。那可是徐州府百年名店寶慶齋的貨物,以淩風買東西的習性,就整整花了一百八十兩銀子。縱是兩位正室夫人過門後,淩風也沒有送過如此貴重的珠寶玉器,金銀首飾。可想而知,嫣兒會怎樣對待那支玉釵,簡直看的比她命還重要。
為淩風服下藥湯之後,擔心受怕一晚上的嫣兒,也有些乏了,收拾停當,打發十三回房休息後,自己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地淩風,心情輕鬆了很多。過了一會,將身上的首飾摘了下來,放在一旁,望著手中的玉釵,愣住了。哎啊,這枝不是送給那女神醫嗎,怎麼還在呢,難道送錯了,這如何是好,總不能問人家再要回來吧,這可怎麼辦啊,那可是夫君送的。嫣兒越想越氣,恨不能抽自己幾個嘴巴子。爬在床邊暗恨自己,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午夜時分,不隻是針灸起了作用,還是湯藥起得作用,淩風滿頭大汗,明顯好了許多,睜開雙眼,看見嫣兒爬在床邊睡著了,身上竟沒有蓋衣服或被子,看在眼裏,卻心痛起來。
這個小妮子,大冬天,就不知道愛惜自己些,這要是受涼了可怎麼辦。淩風吃力的爬起來,把嫣兒抱上chuang,摟在懷中,給她蓋好了被子。嫣兒驚覺地一下子醒了,見到淩風抱著自己,癡癡地爬在他懷裏哭啼起來。
淩風自知,嫣兒是擔心自己,傻傻地一笑,便說:“別哭,為夫不是好了嗎,沒事了,怎麼自己不知愛惜自己一點能,大冷的天,給自己凍著怎麼辦。下次,不許了,否則,老爺我家法伺候,非把你的小屁股打成猴子屁股不可。”懲罰性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兒,輕輕的拭去臉頰上的淚珠兒。
“妾身,好害怕,萬一,……,叫妾身可怎麼辦。還有,夫君,妾身把……。”爬在淩風懷中的嫣兒,先是哭泣了一番,又把玉釵送人,送錯頭釵的事情說了遍。
“還當什麼事呢,原來是為這個啊,送就送了唄,等到了汴州為夫再給你買一枝更好的,現在就老老實實地陪為夫睡大覺啊。”淩風不由分說地吹燈摟著嫣兒躺下了。
再棒的身體,也是病來人倒,好在對症下藥,藥到病除。第二日清晨起來,淩風跟沒事人似地,喝了一碗米粥,要了一些點心,人要是餓了,吃啥都覺得啥香。可是餓了,見淩風如狼似虎地吃著早飯,嫣兒一幅小婦人的樂滋滋地幸福模樣,在一旁伺候著,感覺比自己吃的都香。
聽說是位美女神醫妙手回去救了咱一命,怎麼著也要當麵謝謝人家,飯後便讓嫣兒帶著去拜會那位神秘的女神醫去了。自家夫君是什麼習性,嫣兒比誰都清楚,名義上是去拜謝人家救命之恩,說句不好聽的,還不是聽說人家女神醫長的俊俏,去一睹人家芳澤了。哎,自家夫君什麼都好,就是這一條不好,值得欣慰的是,夫君不是個濫情的主,尚等的節製自己,知道什麼人能碰,什麼人不能招。
還是自家婆娘了解自己,她也許還不知道,她家男人其實有時是有賊心沒賊膽。
“小姐真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妙手回春的將淩某從奈何橋上拉了回來,否則真就讓牛頭馬麵請去找閻王喝酒了”在那神醫的房間,見到女神醫。嫣兒告訴淩風這位就是救命的女神醫,淩風連忙拱手施禮,答謝人家的救命之恩,還不忘調侃一句。
答謝之餘,用餘光一揮,瞧見了這位國色天香,軟玉溫香、皓齒明眸,楚楚動人的女神醫,真不是蓋得,難怪連嫣兒都說人家好看,果真姿色非凡。
“公子過譽了,小女子不過是舉手之勞,那裏什麼華佗在世啊,倒是公子有些趣兒。哦,倒忘了,還讓你們站著呢,多有失禮,望賢伉儷不要見怪”,指如剝蔥根的玉指一抬,指著座位讓淩風和嫣兒坐下,指揮丫鬟上茶。
“不用神醫仙子煩勞,淩某夫婦打擾片刻就走”。淩風口裏如是說著,但卻順勢坐了下來,明眼人都能開出看,壓根就沒有要走的架勢。
“小女子昨晚甚幸能拜讀公子的大作,想必公子是讀書人吧”。美女神醫先開口問道,你查戶口的,難不成隻有讀書人才能寫出詩詞來嗎。
“慚愧,慚愧,胡亂塗鴉,倒是讓小姐見笑了”。還是老婆對咱好了,不忘替自家老公把名揚。
……
“淩某冒昧的問一句,唐突之處商請小姐見諒。不知小姐年方幾許,高姓?閨字?”見大家聊得開心,淩風突發奇想地多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