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濤一愣,隨即笑笑道,“不錯,正是此人,那是我鬼穀的開山老祖,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哦,聽聞,聽聞而已。但不知,道長欲讓在下做些什麼?”
“公子,不要著急嗎?聽我慢慢將來”,胡濤挪動一下坐姿,呼了口氣對淩風接著說道“我教自王禪老祖開山以來,教習天下英才,不無名動天下間,然後世之弟子再無人能超過老祖的。……。三百年前,我教第六十代掌門穀主將我教改為江湖門中,想在此中有所發揚光大,拓展我教的光輝,也算是與時俱進了,奈何天不遂人願,每每不能如願。自我師祖繼承穀主職位以來,也想像儒家學說一般,備受曆代朝廷的青睞,依次來發揚我教,但是,……。”
似乎有些明白了,王禪老祖開山建門時,正是諸子百家,家家都有自己的主張,力求能為曆代的朝廷所用,鬼穀一派也不例外,總想著自己的學術主張能被當政者看好。無奈自王禪以來,鮮有名家再現,加之儒家、道家備受青睞,特別是自漢武擺出百家獨尊儒術以來,曆代主政者無不使用儒家學說。
鬼穀所盛行的兵法、縱橫、奇門八卦雖說有用,少不得,但是,多為統治階級所不希望看到。無論是兵法,還是奇門八卦,在民間盛行,對統治階級來說不是個好事,因此對這些人是屢屢打壓,分化之,僅僅拉攏少數人,且使其變異,為己所用。由於持續不能得到朝廷的認可,後來鬼穀也學別的門派,走江湖,混黑社會,做古惑仔,以求在別的領域有所成就。
為何就不能堅持呢,堅持下來,雖說少了些榮耀繁華,說不定有朝一日就能騰飛了,後來的江西龍虎山,湖北武當山的道家子弟不是沉寂很久才有所建樹嗎。何況鬼穀作為兵家聖地,隻要天下大亂,就有用武之地的啊。
不想,胡濤的師叔與師祖不和,使得鬼穀陷入了近五十年的內戰之中,師叔另立門派,也就是鬼門及其暗閣,為了正統之奪,他的師叔也為了證明自己比自己的師兄強,向自己的師父證明,當年他選錯人了。兩派大打出手,內戰不斷。
按說,胡濤隻是個記名弟子,但是他對武學的悟性奇高,深受自己師父的教誨。怎奈,在他的師父那一輩莫能將鬼門一派給清理門戶,門中又沒有其他比較中意的弟子,就將胡濤找了回來,做新一代的掌門人,領導大家繼續幹革命。
此人拋家離子,為了師門的宏圖大業,不惜拋頭顱、灑熱血。倒也不負眾望,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不料,五年前的那場決鬥的關鍵時刻,卻被對方用了無間道,給下了毒,功力大損,拚了滿教實力才保住性命,這才慢慢恢複功力。但是,九品斷魂散之毒,根本沒有解藥,但凡中毒之人,就是當時不死,也沒有能活過5年的,眼瞧著5年的大限就到了,胡濤是焦急萬分。
“道長,小可還是不明白,為何要告訴小可這些。”淩風驚奇地望著胡濤言道,該拉憨的時候還要拉憨,自己不想混黑社會,更沒有那個能力。
“難道淩公子真的就不明白嗎?”,胡濤盯著淩風看了片刻道,“罷了,既然淩公子不想說,老夫自己說好了。你也知道,我隻剩下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自己心急如焚,害怕辜負了自己師父沒能完成他老家交給的重任。沒有想到,自我發現你以來,卻峰回路轉,屢屢有奇跡出現,不僅讓我完成了師門重任,還為師門的光大找到了途徑。師叔能夠與朝廷的官員合作,我鬼穀為何不能,況且還有比這更好的途徑嗎。若是由你繼承我鬼穀穀主一位,想來,一定不會辜負曆代掌門及門中弟子的期待。而你的官做得越大,對我教也就越有利。”胡濤越說越起勁,越來越激動,死人般的蠟白臉色竟出現了一絲的紅潤。
……
“慢、慢來”,淩風打斷了胡濤的美夢,“道長,小可還不想混黑社會,再者就小可這個條件也沒有達到你說的那份上吧。辜負你的期待那是要肯定了,你就不怕,到時後悔啊,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趕緊在重找,小可自己是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別沒事找事,我還上有老、下有小呢。你看能不能行行好,不做成不……。”淩風先是懇求,到了最後,變成了哀求。讓我做道士,家中嬌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