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的煎熬,讓淩風覺得自己被活剝了兩層皮,渾身上下被人擺弄無數遍,直到第七日晚上才跟隨胡濤出了玄天洞,來到他住下的那個水簾洞。
“你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原以為你會受不了這份煎熬,現在看來,好多了,坐下吧。”胡濤自己靠在床頭之上,死人臉上是不是的擠出一絲的笑意,笑的比死人還恐怖,指著前麵的墊子,飽含深情地對淩風說,“明日的繼承大典之後,你便是鬼穀的新一代穀主。希望在你手上,鬼穀一門能夠真正走出雲夢山。”
“你就這麼自信,就不怕到時後悔晚矣,你要想好啊,若是後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啊,在考慮一下,說實在,我對自己都沒有多大的信心”,淩風苦笑著回複。
“因為我相信鬼穀老祖的神技,錯不了”,胡濤看著淩風,頗為自信的說道。
“那弟子盡力就是”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胡濤綻放一絲笑容,和顏悅色的說,“我從跟你說過,要送你幾份禮物,現在是讓你知道時候了。
你先聽著,不要急忙回絕。你是知道,五十多年來,鬼穀一分為二,內鬥不止,損傷慘重,但也得到了許多,特別是能發現你,也算是上天對我鬼穀一門的厚愛。
這些年來,鬼穀與鬼門為了爭奪鬼穀正統的地位,相互間,收了不少外圍子弟,為了眾人的吃喝用度,也為了有資財拉攏一批官員,在各道各州有一批店鋪作坊。一是為了方便聯絡,查探鬼門的行蹤,二來,也為方便山中采購,用度的開支。現在門內紛爭已經結束,本主與四大長老、八大護法及各地分舵舵主商議之後,決定隻保留河南道洛陽及附近幾個縣的店鋪,其餘的準備清理掉。見你頗好商賈,算是送你的一份厚禮,你先看看。”說完胡濤,從旁邊拿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遞給淩風。
淩風隨手翻了翻,瞧見一套完整的商業傳輸係統,遍布大河上下,長江內外,大為震撼,吃驚地看著胡濤問,“那麼多啊”。
胡濤笑笑言道,“這裏麵不光是鬼穀的,還有鬼門與暗閣旗下的商鋪。”
“啊”
“自從汴州事畢,本主便差人順勢收了鬼門及暗閣在各道的所有資財。所以比較多,算是對你的補償,不過這隻是其中之一。千年以來,鬼穀一直臥於山野,門下弟子向來不多,就是後來第二十六代掌教鬼穀將鬼穀推向江湖,人數也是不多,最多的時候人員不過三百餘人。但是,自從出了師叔一事,為了力爭正統之地位,兩屆穀主廣受弟子。現在功德圓滿,本主,也不希望鬼穀有那麼的人。據各道各州及總堂的彙總所知,加上整編鬼門與暗閣的殘餘勢力,如今鬼穀竟有兩千餘人,太多了,本主決定隻留下三百人就可,其餘的人,也給你,算是第二份厚禮。八大護法隻留下四個,各地的分舵就不留了,他們有完整聯絡方式。這人中,有的功夫較好,有的雜學出眾,有的是朝廷管吏,有的善於經營。我自己也知道,若想讓你光大鬼穀一門,沒有一定的勢力支持是肯定不行的。以後,他們盡歸你差遣,不過,你最好另成一個組織,不要與鬼穀相混。
這是為你好,因為咱們鬼穀太招眼,盯得人太多,特別是出了鬼門暗殺朝廷官員一事,現在被朝廷看的太緊。你現在又在朝廷為官,介入太深,難免不會走路風聲,反倒害了你。
你別小看這些人,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小撮勢力,拉個十個八個人,那是小意思的,用好嘍,關鍵時刻,能抵萬餘大軍使用。”
“還有呢?”這些可都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寶貝,那是揮之即來,來隻能用的人物,可以緩解自己最為頭疼的人才荒嘍。回去後,把已經出去混了近五個月的嫣兒老爹也找回來,重新整合自己手中的勢力。
從洛陽王家密室得到的大筆意外之財,加之鬼穀又貢獻了如此之多的各色能人。是到做進一步準備的時候,依托水道運輸,私人武裝護衛隊的名義,建立一支人數可以不要太多,但必須是精良能戰的水軍。若是可行的話,還可以讓蕭逸做幾年水匪,控製長江兩岸的四大湖區,亦盜亦匪,兼職行商。
將現有的車馬行規模擴大,成立馬幫,或者鏢局,反正現在朝廷最不缺的就是馬匹,加之西北、東北馬匹進入中原非常方便,暗中輪流訓練,關鍵時刻,也能成為一支騎兵。
有機會再讓人占山為王,隱秘地拿下幾個山頭,分散地儲藏幾千兵馬。這些可都是保命的家夥啊。沒有辦法去預測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真若是自己在那位身邊的一番辛苦能力白費啦,還與曆史走勢一致的話,再過幾年就是血腥的開始嘍,屠殺四起,血肉橫飛。若不提前準備,到時隻能淪落為人為刀斧,我為魚肉的下場,眼看著自己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無能為力,那是最可悲的,老子可不幹。
這段日子以來,特別是查辦洛陽王家,別人對說自己什麼的都有,貪財好利,沽釣清明,私下獻媚,賣弄文騷,……,真是眾說紛紜啊。究竟如何,自己是知道,還不是為了取悅於那位的信任,為將來做打算。
到那時,若是事不關己,自會高高掛起的,自己是誰,自己心裏清楚明白。自己所願者,就是家有幾畝田,幾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手上有些家資,供自己花銷,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走過在大唐的一生。咱沒有成王爭霸的雄心,更沒有那種資本,再說,時機也不對。現在正是百姓思安,民心思樂的時候。還有就是,令後世中華兒女備感自豪稱道的盛唐還沒有來臨,不忍心就這樣打斷了曆史的發展。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