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萬唐軍將方圓百裏的雲山占得一幹二淨,雲山下有兩條小河流過,為大軍的飲水提供了方麵。塞外盛夏的六月一點兒也不比關內涼爽,即便在山上樹林之中,呼吸的空氣也滾燙滾燙的,修整的大軍除了必要的警戒部隊之外,都是零零散散,光著膀子,在樹林中納涼,河裏遊泳。
一天兩夜未合眼的淩風,天色剛亮之時,就會到了營地,稍做洗涮之後,倒頭就睡著了,一覺睡到了中午。
“怎麼不睡啦,還是多睡一會吧,旁晚就要拔營,又要走路嘍,你也是兩夜未合眼啦”,淩風望了一眼身邊躺著的欣兒,笑笑言道。
“太熱啦,睡不著”,欣兒側身躺在那裏,妙目一挑,柳眉漫展,朝淩風微微含笑。
“還嫌熱啊”,淩風輕笑一聲。今早回來的時候,淩風命令親衛把水桶抬進來,打來一缸的熱水,自己坐在門口內側,為這個小媳婦站崗把風,直到她舒舒服服躺了好久,極不情願的從中出來,自己才匆匆忙忙的洗了幾把。見她又要裹著男人的軍裝,淩風一把將她抱住,在耳邊嘀咕幾句,從行囊中扯出一件薄薄的紗裙蓋子了她的身上。
淩風上下欣賞著身披幾乎通明的白色紗裙的欣兒,玲瓏身軀,白皙肌膚,日漸飽滿的雙胸,修長的美腿,冰潔的玉足,那一小撮濃濃鬱鬱的小草地在白色的紗裙下,十分惹眼,不由令人升起無名的欲火。
欣兒見淩風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肌膚、胸前雪、玉足、……,隨即嬌羞起來,雙頰拌起了一道紅暈,含羞的看了淩風一眼,低下了頭,雙手似有似無的護著*,卻又偷窺淩風一下,……
小妮子,不學好,還玩起了欲擒故縱。淩風輕輕地朝她的圓敦敦、肉乎乎的粉臀上拍了一下,笑言道,“再脫,可就全光啦,眯一會也是好的,今晚要夜行”。捧起她的雙頰,親了兩下,自己起了身。
“趙老將軍,不知大帥的病如何啦,一路急行軍,不會就在此一直等下去吧”。郎將馬兵一腳踏進趙標的營房,亟不可待的言道。此人年過四十,正值壯年之時,身材魁梧,虎頭燕額,勇力絕人,慣用大刀,聽聞陌刀在他手中,用起來比自己那把大刀舞的還有威風。
“哈哈”,趙標大笑一聲,將馬兵讓進了營帳,命親兵給馬兵打了一碗涼水,捋起幾把胡子言道,“馬將軍不急,現在大軍是該稍作休整,不然戰力不濟,畢竟行軍過急,長途跋涉,路程太遠。這個時候結陣的話,老夫也有些擔心,休整兩日也好。”
馬兵也不客氣,端起涼水就喝,放下碗,伸手抹了一下下巴上殘留的水珠,擔心的說,“士卒好休整,可是大帥怎麼吧,還不讓你我前去探望,這,萬一,要是有個閃失,可要趙老將軍擔起重任啊”。
趙標聞言嗬嗬一樂,“馬將軍不用擔心,大帥壓根就沒病。他的小伎倆,瞞得過別人,瞞不過老夫”。一路上,淩風就是再苦再累也讓親衛兵燒水,送進自己的軍帳,可大軍都休整了,唯獨此時不見大帥讓人將水送進大帳,一天兩夜未見他身邊的那個長的活生生像個女人的親兵。
今早卻又讓人將水送進大帳,上午巡營時,見到他的幾名親兵正在為四匹馬梳理老毛,但馬身上的汗珠還尚存。自己上前去看過,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此四匹馬絕對是夜行不下一百六十裏。大帥這一日兩夜一定不再營帳中,可是又會去哪裏呢。怎不至於,單槍匹馬去營州吧。趙標在腦海裏苦思著淩風可能的去向。
“既然大帥沒病,為何不讓我等見見呢”,馬兵苦言道。
趙標欲說起此事,就見一名親兵引著淩風的親衛走了進來,那親衛兵見到趙標,立即拱手稱道,“老將軍,大帥差卑職請老將軍前往帥帳議事。哦,馬將軍也在啊,省的屬下在跑一趟了”。
淩風一身披掛,坐在帥案前,爬在那裏,端詳手中的地圖,思索著行軍的線路,後麵的親兵叫喊聲才將其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趙將軍到”
“馬將軍到”
“李將軍到”
“馮長史到”
……
“大帥”,等人進入帥帳,一一對淩風行軍禮,雙手抱拳,高聲呼道。
淩風一一回禮,略作沉思,問道,“各位將軍,不知休整如何?兵刃列裝可否到位?”
“隻待大帥一聲令下,直抵營州,解救營州之困”。
“好,士氣可用也”,淩風高呼一聲,然後掃了一眼大家,才說道,“眾位將軍可能也聽聞過,本帥在禦前請命,要了個便宜之權。眾位可知為何?”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嘀咕道,還能為何,不就是害怕咱們不聽號令嗎?
淩風等了片刻,見沒有回答,也就沒有在等,知道他們在心中想叉了。自己慢悠悠的給出了答案,“本帥要的是殺人之權,殺誰呢?作亂的六部胡人”。淩風緊接著自問自答。
“啊”,眾人一愣,麵麵相望,又望向淩風。
“按說,目前的十一萬大軍,與六部胡人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地對陣廝殺,也絕不在話下,可為什麼還要再次隱藏,不願暴露自己的行蹤呢,正是因為本帥要殺人。若按慣例營救,朝廷大軍一旦出現在營州城下,六部胡人沒有取勝的把握,但他們有從容後退的時間,可以不予我等作戰,提前撤退。當然這樣以來,營州是解個圍,得了救。可是沒有傷及六部胡人的筋骨,難保大軍班師回朝後,他們不會再次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