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雲珠,不知淩風為何轉身來竟有如何大的反應,不就是偷聽你唱幾句小曲嗎?被風吹起的衣裙,才令她發現原因所在,是自己的這身打扮。看著淩風的表情,她想笑但不敢笑,心想捉弄他一下也是挺好玩的。這兩日,與她的那為夫人多有認識,也從走動過。
淩風鼓起勇氣,故作鎮靜,心驚肉跳的問,“你到底是人是鬼?”。
卻不見回音,淩風更害怕了,頭皮愈加發嘛,就是高喊,軍營中的士卒來救命也來不及了。徐徐的涼風吹來,帶著阿史那雲珠身上的香氣,迎風被淩風呼吸到。“哎,即便是鬼,也是個愛臭美的鬼,人都死啦,身上還撒著香水胭脂,散發陣陣幽香,不會是準備在陰間開場子吧”。淩風嘴裏咕唧著。
難道是王昭君從墳墓裏被自己唱出來,對啊,記得剛才自己哼的歌曲中有一首是昭君出塞中的主題曲,不會吧。淩風不敢抬步向前走,呆在那裏,胡思亂想起來。
“昭君夫人,你別找我啊,你是被那毛延壽害的,你該去找……,”淩風在那裏對著那個白影人亂說亂叫,不時的做著動作,殺死毛延壽,痛恨漢元帝……。
“撲哧”一聲傳來,阿史那雲珠被他的話,他的動作惹笑了。
“咦”,淩風屏住了呼吸,心中暗喜,心道,“有效果,不錯”。忽一想,不對,哪有鬼的笑聲怎麼清脆的,還有身上香氣,似曾相識,在那裏聞到過。管她呢,大不了就是一死嗎?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liu,若是能夠遇到個漂亮的女鬼也不錯。
淩風一咬牙,向前走了幾步,定眼望去,沒讓自己氣暈。手指著阿史那雲珠,不停的問,“你,你,……,是不是,把我嚇死過去你心裏好受啊,你就不能值個一聲啊”。
阿史那雲珠被淩風說的沒脾氣,也知道自己理虧,但又不認為自己的錯,卻不由來的說了句,“一個男人,怕什麼怕,殺人的時候也見你眉毛皺一下”。
“那你試試,突然有個人站在你身後,一聲不響的,對,還有你這身打扮”,淩風沒好氣的瞪著她說,“不是成心氣人嗎?這事,哦,對拉,深更半夜你不睡覺,出來嚇人好玩啊,站在後麵多會啦”。不會是自己從唱歌她就站在那裏了吧。
“從你唱第一個小曲開始就在了”。
“那你都聽到了啊”,淩風突然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實在是自己的嗓音難聽,五音不全,歌詞又忘得差不多了,東一句西一句的,有些根本都不對題。“是不是,睡不著啊,要是的話,就坐下來,陪我說一會話,被你嚇的腿在大顫呢,現在走不了啦”。
“有那麼嚴重嗎?”阿史那雲珠巧笑一聲,調笑的看著淩風問。
“不信咋的,若是不信,你摸摸來,現在心口還……”,淩風說了一半,才發覺人不對,不是欣兒,而自己的話又說如此曖mei,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如何解釋是好。
阿史那雲珠,也沒想到淩風竟會說出這般無恥的話來,不由俏臉一紅,好在是晚上,不易發覺,微微嗔怒地白了他一眼。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想起了他剛才自言自語時,邪惡的笑意,急忙轉過頭去。
二人都站在那裏,不知如何開口,都在等對方先說話。淩風輕咳了一聲,輕言道,“剛才不是有意的,還望公主殿下不要見怪”。
阿史那雲珠不自然的笑笑就過去了,心裏卻道,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是不是啊。
兩人在月光下,坐在草地上暢談起來,開始還有些拘束,放不開,漸漸地大家有點相見甚晚的感覺,越聊越投機,話題也是越來越多,從草原說道了中原,有大唐講到突厥的輝煌,不過更多還是再聊草原的風光,草原的歌,在淩風心中還多了一條,草原的女人。
“其實你們太貪心罷了”,話題自然不自然的有回到了這次大唐與突厥的戰爭上來,淩風聽了阿史那雲珠的抱怨後,直接沒客氣說道,看著她對自己就要暴怒的樣子,才解釋的說,“我說的你可能不承認,不過我要是你們的話,大唐對我如此,我笑都笑醒啦。你看啊,兵權沒有剝奪吧,你們突厥各部可以自行在部族中征兵遣將,任意調配,朝廷也有過問吧;財稅權,朝廷沒有要求你們上交吧,收多少?用多少?怎麼用?用在哪裏?朝廷沒有過問吧,還是你們突厥人自己說的算;我沒說錯吧,兵權經濟大權在手,你看朝廷的那些刺史,乃至道城觀察使哪一個有你們這般權利的。
再者,司法權,哦,也就是刑事處置權,朝廷沒有收回吧,你們族內部的人犯了法,還是依照你們突厥人的習慣處置,至於合不合大唐的律法,你們考濾過嗎?還不是你們自己說的算,除了外交權你們都占全了,還不滿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