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聽說淩風隻是思念遠在洛陽的姐妹們,沒有提到自己,心中一股醋意愈加濃重。可是她不認為是自家夫君的錯,而是阿史那雲珠這個狐狸精的錯,是她勾引起淩風的思念的。故再看阿史那雲珠的時候,橫眉冷對,冰霜相加。
“哦”,淩風及時收住自己惺惺作態,輕咳一聲,略帶愧欠的說,“某自一時思鄉之情,掃了大家的雅興,實屬不妥,還望二汗,公主殿下,耶律將軍不要怪罪”。淩風邊說邊向他們拱手致歉,又對周道務意思了一下。
“那裏,那裏,耳聞淩將軍乃大才之人,曠世之奇才,今日一見,所言不虛,出口便是一首五絕,實令某慚愧,兩位將軍請”。阿史那伏念朗朗笑言道。
“慚愧,慚愧”,淩風急忙否認,連連搖頭。
阿史那伏念將宴請地點設在露天處,周圍篝火熊熊,突厥人草原用的矮凳子擺成了二龍戲水陣,並列兩排,周道務與淩風一排,阿史那伏念等人坐在一邊。
淩風與周道務象征著慰問了李明鳳這位大唐的郡主,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畢竟咱們兩位取得都是公主啊,級別可比她高。當初被關峰給騙了,沒有搞明白,就給李明鳳三略九叩的大拜,等到周道務來了才知道,不需要,隻要單膝就成。
淩風落座後,就把欣兒安排在自己身邊坐下,我才不管你們怎麼看呢?咱自己的老婆,當然要對她好嘍。終於可以吃到正宗的烤全羊啦,淩風拿起刀子,小塊、小塊的切著羊肉不停的吃。
以前從來沒有喝過馬奶酒,進入草原以後,在路過的奚人、突厥人部族中,品嚐過,味道還不錯,不同於糧食釀造的中原酒。馬奶酒,口感圓潤、滑膩、酸甜、奶味芬芳,真如元代詩人許有壬的形容:“味似融甘露,香疑釀醴泉。”
阿史那伏念即使是在打仗時,也忘帶上等的馬奶酒,喝起來,味道比前段時間搜刮來的還要純正,口感更好。突厥人等草原人飲酒主要是為了禦寒,不過奇怪的事,為何他們怎麼能喝,好像千杯不倒,百瓶不醉的酒仙似地。
不知道,後來的蒙古人是不是繼承了突厥人的優點,你要豪飲,他們才高興;你要連飲幾大碗,他們才樂意。淩風與阿史那伏念等人喝了不少,光記得,類似後世大海碗的酒具,一連下去六杯,隻覺得肚子裏之翻滾,全是水了,在裏麵打咕嚕。醉倒沒醉,關鍵是脹肚子,有點像喝啤酒,總想去噓噓,可是沒有機會脫身。
那一片耀眼的紅雲,嬌豔嫵媚阿史那雲珠又來了,隻見她蓮步盈盈,細腰歀擺,醉人的笑意始終掛在豔陽天般的桃花腮上。端著馬奶酒,走到淩風麵前,雙手高舉,輕盈言道,“小女子雲珠謝過將軍救命之恩,若是將軍相助,隻怕……”。話未說完,她給了淩風一個頗具深意的柔媚的眼神,蕩的淩風一陣意馬心猿。
淩風看著那碗酒,苦笑著說,“雲珠公主,現在沒有肚子成啦,喝不下去的,等不等不喝啊”。別說喝了,看上去就嚇人,肚子裏還沒有排泄,壓根沒有地方放嗎。
阿史那雲珠就這樣看著淩風,等著他接過自己手中的馬奶酒,那蔥管般的芊芊玉指,那羊脂似地玉臂,竟絲毫不輸於馬奶酒的白皙。
別人勸酒是要喝的,淩風也知道這個道理,隻好咬咬牙,一跺腳,今日拚了,接過阿史那雲珠手中的馬奶酒,站在那裏醞釀一番,盤算著如何把他喝完。等的有些不耐煩的阿史那雲珠,來了一碟催化劑。
用她風風韻韻,沉魚出聽的天籟之音,悠悠揚揚的唱了起來,一曲接著一曲,一曲比一曲柔情如水,濃情似火。邊歌邊舞,柳腰搖曳,淩波輕擺,纖纖作細步,回身處,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時不時的對傻站起來的淩風拋著媚眼,腰間的紅絲帶隨風飄動,不時從淩風眼前劃過,鎖定他的眼球,讓他的目光圍著她在轉。
佳釀在手,美人側畔,皓月當空,如此美景,如此佳麗,何兮一杯酒乎?淩風一激動,抬手一揚,向牛飲一般,咕咕的灌了下去。
“大將軍真是爽朗之人”,阿史那耶律神秘秘地笑道。
“耶律叔叔所言不虛”,阿史那元通在一邊附和道。
好是好,可是再來第二碗可就不好啦,淩風剛把大碗放下,阿史那雲珠就停下了自己的歌聲,見縫插針的又給淩風斟了一碗。這丫頭,真是實心眼,也不知道心疼點,滿滿的一碗,又遞到了淩風手中。美名曰,再謝大將軍的再造之恩。要謝也別這樣啊,你獻身嗎?幹嘛老是跟酒過不去,非要看到你的未來夫君躺在地上才好受啊。
還是欣兒心疼咱,躍躍欲試幾次,向為淩風代勞,可是又怕折了自家夫君的麵子,坐在那裏幹著急,對阿史那雲珠更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那眼瞧那眼煩。水汪汪的眸子中透著一股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