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樣極品寶器充滿了靈力之後靈光再現,傷痕逐漸的恢複之中。
可惜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時間是最重要的,如果有足夠的時間這三件極品寶器中的極品完全能夠在充沛的靈力中被修複回到全勝時的『摸』樣,可是第八道雷劫的電弧已經狠狠的劈了下來,劈得凶猛狠冽。
三件極品寶器的靈光托起劫雷,跟凶猛的劫雷對衝。
吃錯了『藥』——應當說是吃多了猛『藥』的童侲也為身體內鼓脹的靈力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將丹『藥』釋放出來的靈力一股腦的都輸入到三件極品寶器之中。
童侲此時沒有流汗,他的『毛』孔中滲出的都是血。
鍾上的裂紋迅速的增多;鼎的另一個耳朵也殘破了,接下來殘破的是足;印在顫抖中散落著石粉……電弧也在削弱之中,而且速度也相當的快,快的就跟電閃雷鳴一樣——跟閃電是一樣一樣的一般快;比雷鳴快了很多很多倍。
在觀眾們的眼睛裏,電弧就是自上而下的劈來,中間一點兒停頓也沒有,前麵幾道都是一路破碎了童侲排出的諸多法寶,第八道卻是童侲靠三件極品寶器硬抗下來的,這些都不過就是片刻間的事,就隻剩下最後雷霆了。要說也算是曙光在前頭,但看童侲的『摸』樣怎麼看都不像是走向勝利的樣子。最後的三件極品寶器已經徹底消散了,連渣都沒有剩下。童侲渾身上下都是血,『毛』孔在滲血,七竅在滴血,身上數不清的傷口在流血。一滴一滴的血從他身上飄落下去,在罡風中被吹散,消失在空中。
“立刻兵解。”一聲命令從強家的靈光中傳出來,這說明強家並不看好童侲的最後一擊。
幾乎所有在場的門閥巨室來觀看的技術權威都相信童侲過不了最後一關,他們普遍認定這是童侲自己的錯。如果在扛頭三道天雷的時候更多的輔助丹『藥』靠自身靈力那麼起碼還能靠三件頂尖兒的極品寶器來渡過最後一道劫雷。當然,童侲到底能不能渡過天劫他們並不真的關心,他們和慈悲大妖王關注的一樣——都是盯著天劫看呢。其中慈悲大妖王是最典型的,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瞥一眼童侲。慈悲大妖王是覺得這天絕很怪異,各門閥巨室關心的著眼點卻在於分辨雷霆的強弱,以驗證強家透『露』出來的信息準確『性』。
最後一道天劫雷霆一點兒沒耽擱,直徑過丈的電弧從劫雲中心直撲童侲,帶著毀滅的氣息呼嘯而至。
童侲還有一把劍。他可以用這把劍兵解。這也是強家的意思。此刻兵解的話,用丟棄的肉身消解最後一道雷霆,元神則能借助天劫的餘威塑形煉體。這是最正宗的兵解,經由這樣形成的散仙比秘法兵解的強大很多,以後渡散仙劫的幾率也大得多,而要這樣做就得扛過前麵兒的八道劫雷。這可不是說說那麼容易的,要不是強家提供的這些法寶童侲連前三道劫雷都未必能安然渡過。
此刻兵解似乎已經是童侲唯一的出路了。可是童侲卻不甘心,是的。沒別的,他就是不甘心。
童侲的家族是混跡在上界最底層的,他可以說是破落戶中的破落戶,都已經失去了祖上榮光的傳說了。命運多厄的童侲幼年父母早喪流落失所咬著壓根兒一點兒一點兒往上爬,套白狼打悶棍下黑手吃獨食……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才有今日渡劫的機會,如果渡劫成功今後才有爬上最高巔峰的可能,要是兵解了,幾乎就隻能在強家奴才堆裏廝混了。童侲是狠辣的,他早就想明白了,最壞不過就是消散到三千
下界去在一次次輪轉中從頭再來,沒什麼大不了的。童侲幾乎沒花時間就將強家的命令丟到了腦後去,他將剩下的丹『藥』全都掏出來,一股腦的全部吞下去。他都都有時間看究竟吃的是些什麼丹『藥』,哪些是補充靈力的哪些是療傷的哪些是其他類型的,他也沒時間計算自己吞下了多少顆丹『藥』,這麼多丹『藥』會讓他爆體幾次,他的眼睛盯著劫雲,看著最後一道劫雷凝結,然後狠狠地劈下來,他隻來得及囫圇吞棗的將所有丹『藥』統統吞下。然後他雙手緊握飛劍,將全部的靈力都灌注到飛劍之中,劍光猛然變得雪亮悠長,向著直劈下來的電弧迎了上去。
在這一刻,呂清廣的靈識束感應到童侲的信念。
信念還是那個信念,他要變強他要強大到足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隻是此刻這個信念變得偏執而瘋狂,其中不惜一切孤注一擲的勁頭成了主流,不可抑止的如衝破堤壩的洪水一樣的主流。
“很強大的念力,可這有用沒?”呂清廣在靈識束中嘀咕道,“這東西能跟天劫抗衡嗎?”
風地回答道:“有可能。”
好像是專門為了印證風地的正確『性』,在蒼穹之上,原本除了劫雲就空無一物的,可童侲瘋狂飆升的信念卻引動了無數的信仰之力,這些從虛空間飄落而來的信仰之力跟童侲的信念相互呼應,在劫雷劈下之時如牽絲連網一樣阻擋著電弧的轟擊,那看似無力的虛妄力量卻居然是可以導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