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呂清廣也是『迷』糊得很,稀裏糊塗的理不清方向。如果是別的太乙金仙絕不會犯呂清廣這樣的錯誤,哪個大能修煉到這一步不是心念堅定到無以複加的老怪,即使是無理的念頭,隻要是自己想要的那也是堅決的會排除別的一切去奪取的,別的他們才不會在意呢,而呂清廣卻的就是修煉,而且更悲催的是心的物質存在早已被轟擊成血肉微粒了,心的精神存在也物化成了橋梁,屬於自己還能用得上的心真的是不存在了,就更別提堅定不堅定的了。
再說童侲,他認定自己要盡最快速度變得強大這條路之後就不再猶豫也不再繼續多想轉而開始盤算具體如何才能做到。
要變強就得有資源,這是基本常識。
在還是一個修真者的時候,童侲就已經完全的接受了這個基本常識,並將之徹底的融入了自己的意識之中。純粹的要變強的信念頃刻之後就轉變為對資源的貪婪占有欲,信念立刻就渾濁了。
呂清廣皺起了眉頭。
“是必然的。”慈悲大妖王剛好也掃描到了這一變化,他不像呂清廣一直緊密注視著。他隻是偶爾掃描一下,把握個大概進度就行了,不過既然看到了也不在乎說兩句,“沒有資源說啥都是沒用的,要是能飛升到仙界,那還好辦,仙界中仙靈之氣算得充沛,像他這樣低等的安心修煉也能有所提升,但仙界早已封閉了,仙靈之氣輕易可是得不到的。不自己想轍弄到足夠的資源變強就是一句空話。”這是瞎聊。所以慈悲大妖王覺得自己可以隨便說,要是呂清廣要決策點兒什麼他可不會開口的,以免誤導了呂清廣。
慈悲大妖王講的這個道理呂清廣能接受,信念變成空話是呂清廣不願意看到的,不過呂清廣又很擔心童侲為了要讓信念落到實處就走錯路。
走錯路是大問題。但怎麼才算正路呢?
呂清廣知道自己不是燈塔,給別人指明航線的活兒自己幹不了,可放任似乎也不好吧?呂清廣就又糾結了。
童侲在這方麵比呂清廣果決得多,他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也不去考慮有走錯路的可能『性』,他現在考慮的隻是怎麼才能弄到提升修為的資源。雖然童侲是生在上界長在上界的,但對於三千下界他並不陌生,不僅理論上對其有詳盡的了解而且也曾經多次下界在激烈而動『蕩』的遊曆中獲得成長。在上界,世家子弟修為到了合體期就會被家族送往下界去遊學。一邊增廣見聞一邊參與家族事務也試一試運氣看能否遇上天材地寶。他們在下屆危險不大,因為他們有家族高手護持,而且在發生爭鬥的時候其他家族也不會對他們下死手。各家都有下來遊學的子弟,你下狠手別人也會狠手報複回來的,不是解不開的世仇絕不會出此下策的。他們在下界就算有出格的行為破壞了天條都不是大事兒,可以交罰款也可以回到上界去靜修一段兒時間。比如蔡心兒就是一個例子。管委會對他們是相當優待的。可童侲這樣的破落戶子弟就不同了,他們在下界可不受任何的優待與保護,一旦引起爭鬥被宰殺是常有的事情,要是處在違反天條的時空點即使不是他們犯事也會被抓,並且不可能是靜修,等待他們的隻有苦役,罰款就更別想了,不可能的,他們出不起晶石不說就是有那也是沒收的待遇。童侲當初可是出竅期就開始在下界冒險,那時候他還不認識濮梅美呢,濮氏家裏也還未跟強家攀上關係,借不上強家的光。童侲靠的是自己的機智和堅韌也靠自己強勁的運氣,雖然多次險象環生但最終都是遇難成祥的,不僅自己沒事還屢有斬獲,其中有自己發現的『藥』材,也有黑吃黑吞別人的,還有漁翁得利的。靠著在下界冒險得到的資源,童侲提升了修為也闖出了名氣,要不然強家也不會選擇他來做渡劫的實驗。可熟悉下界的他也同樣知道下界雖然靈氣充沛有不少天材地寶但那都是修真界的東西,頂天對渡劫期的修真者有用處,到了散仙級別就很難在下界獲得資源了,他現在要想提升就更難在下界找到合適的資源。
童侲盤算一陣,似乎除了打劫別人沒有別的出路了,而且以前黑吃黑的對象都不行,起碼得針對小家族動手,而最理想的當然是大家族的子弟,但這樣做的危險也大。
讓童侲最揪心的是自己連一件法寶都沒有了,最後的飛劍和儲物法寶也在時空『亂』流中遺失了,他不知道是時空『亂』流將他身上所有的法寶連帶衣物一起都分解吞沒了,他懷疑是救的人幹的。看著清潔溜溜的自己,童侲心底生出強烈的怨恨情緒,哪個變態救的人呀!連內褲都沒給留一條,咋辦事兒的!
這股情緒立刻就被呂清廣的靈識束捕捉到了,讓呂清廣在糾結中又多了一份兒哭笑不得——早知道救了他還得落下埋怨當初不救他是不是好一些呢?不過呂清廣又覺得讓人家獲救以後就『裸』奔的確不太好,似乎有救人不徹底的嫌疑,也許應當給他弄件衣服,不過要是給了衣服估計他就該埋怨沒給飛劍了。要是連飛劍一起準備好估計還得埋怨沒給法寶,要是連法寶也一起都給了估計還得埋怨沒給丹『藥』。要是衣服、飛劍、法寶、丹『藥』都給他準備齊全估計他還得要功法,功法之後是不是還得要直接晉級,還要妖獸寵物之類的,再要些手下,然後還有洞天福地……人心不足蛇吞象,呂清廣估計就算是自己將自己所有的都給他也未必能滿足得了他,他還會想要更多的,這個連自由心證都不需要就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