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自己也不敢確定自己真的看到了刺客。看了看還紮在樹身裏的半截短劍。他恍惚間覺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個夢,一個短暫而又『迷』糊的夢,好像夢裏有人叫自己老曹來著。如果真是刺客好像要叫曹賊的吧?他扔掉還握在手裏的半截短劍,活動活動腰腿,仰天長歎道:“嗚呼哉,某夢中果然好殺人乎!”卻見頭頂白雲很低很低,似乎就在頭頂,似乎就踩著他一樣,這讓他很不高興,但他知道自己轟不走白雲。就隻能自己進屋去了,反正白雲不可能跟著自己進屋不是。
很快,聽到了信兒的謀臣武將都過來探望,曹孟德隨身的寶劍折斷了。給他背劍的夏侯恩趕緊解下背上的青釭劍。這把劍是一把上品靈器級別的寶劍,如果用修真界的法術驅動是可以禦劍飛行的,但在軍中隻是用其鋒利而已,大有明珠暗投的意思存在。不過曹孟德不覺得,天上的值時功曹也沒向下看,本來他是應當盯著的,這把劍不該曹孟德帶在腰間的,但此刻他正在跟呂清廣協商罰款的事情及顧不得別的了。
呂清廣覺得自己的微笑挺有親和力的呀,沒想到把老曹差點兒嚇死,幸虧那會兒吃喝風還不是過於的盛行。老曹平時也經常騎騎馬舞舞劍什麼的,身體還好,沒有脂肪肝腦血栓什麼的,要不然說不定他就冤冤屈屈地去了。這個結果肯定不是呂清廣想要的,他隻想跟老曹好好的談一談,幫助他認識到中國人不打中國人的這個道理。
雲頭上,呂清廣有些興致闌珊,皺著眉頭情緒不高。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跟在他身邊兒,無所謂的看著圍攏過來又不敢靠近的眾位散仙,不把他們當回事兒。
初級二十八品的見習值時功曹心裏發苦。可他還是得解決這個難題,而且有前麵兒看別人笑話得到的經驗他知道『操』作得好了就又是罰款。如果上一個見習值時功曹不是先威嚇一下沒成功反倒嚇著了他自己,單說收到一百塊標準晶石的罰款,說是一件好事兒也不為過,畢竟開出去的罰單是有提成的。晶石對值時功曹的吸引力也是巨大的,在這裏信仰之力好得到但晶石真的不好弄。而應用上卻還離不了。他知道這個時候等著看他笑話的一定不少,他絕不能讓他們如意,他不僅不能讓呂清廣發飆動手而且還得多罰點兒款。這個他覺得難度不小可是卻又充滿了希望,於是試探著說道:“要說呢,說幾句話不該大驚小怪的,可是我身上職責所在不能不幹涉一下。無論是凡人是修真者是神還是仙,不是啞巴就總是要說話的,就算是啞巴心裏也是要說話的,說不出來也得做點手勢表情。可說話這事兒吧,也得看人看時候不是。曹公此刻指揮大軍正南下作戰,一番話可能會讓戰局徹底的變了樣,那麼這一次的輪轉可就脫離了軌跡了,我可就失職失得太大啦。”
呂清廣整理了一下紫府中的資料,問道:“在輪轉中總是要偏離軌跡的,不是嗎?”
輪轉中沉眠的時間越來越長,曆史的軌跡越來越短,這在門閥世家中都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了,都流傳到蔡心兒黃月英這個級別了,見習值時功曹當然是門兒清的,不過他不可能順著呂清廣的思路去說,要是順著這個思路的話,那麼不是幹脆別管了嘛。但說冠冕堂皇的教條也不合適,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良好溝通氛圍可能立馬就得泡湯,所以他特掏心窩子的說:“走偏路雖然是難免的,但要是完全放任的話那就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了。您說,要是讓開了誰都不管,下界還不立刻就崩潰嘍。這樣搞誰的利益都是沒法保證不是。所以總得有個度,總得盡量的讓曆程延續得盡可能長一點兒,離本來的軌跡近一點兒不是。這活兒其實真的不好幹,費力不討好,僅是得罪人的事兒。誰家都顧著自己的利益,這沒錯,有想法想改變點兒什麼也能理解,但雖然咱幹的就是這得罪人的活兒呢!”
呂清廣沒什麼要尋求的確切利益,但改變點兒什麼的願望是有的,也覺得對方說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要是各門閥世家公然的為所欲為這世界還真是立馬就不成『摸』樣了。
這位二十八品的見習值時功曹看呂清廣聽進去了趕緊說道:“您要有什麼想法可以一點兒一點兒的來,總是要有個過程的不是,循序漸進,隨著時間推移,隨著改變一點一點兒的堆積起來,管得也會越來越寬鬆。您別急,別想著一撮而就,也別讓我為難行不。”
呂清廣點點頭,太乙金仙的計算能力怎麼分析不出來話裏是怎麼個意思,於是痛快的說:“說吧,你打算罰我多少款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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