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根本不搭理他們,讓中軍官傳達命令:到襄陽城中再見。
劉琮和蔡夫人等立刻趕回襄陽城,立在城外迎候。
蔡瑁張允在渡口指揮渡江,溜溜地忙了大半個時辰,樊城的船襄陽的船合一起好容易將五十萬曹軍都送過了襄江。
襄陽城內外的道路黃土墊道淨水潑街,迎候的隊伍焚香叩首,以最高的規格將曹孟德迎進城。曹軍進城後天已近午,全軍都已經餓了,趕緊埋鍋造飯。到下午曹孟德才接見眾人,而第一個見的卻並非劉琮。按道理說,第一個被接見的就該是劉琮,他是劉表的兒子,是現在荊襄之主,可曹孟德卻第一個見了蒯越。
曹孟德見蒯越完全沒有擺一點兒架子,他興衝衝的降階相迎,拉著蒯越的手相談甚歡。可隨後見劉琮則擺夠了譜兒,端著架子,兩句話就將他打發到青州去了。而且被責令立刻動身。
劉琮無法。不過好在為了迎接曹孟德他將府邸騰了出來,東西都收拾好了,細軟等物都裝了箱。回到臨時住所。收拾車馬搬運箱籠。忙活了一夜,天明是馬馬虎虎收拾了個大概,不過他不敢耽擱了,隻能動身北上。可除了自己的親近侍衛。肯跟隨他北上青州的隻有一個老將王威,他隨身也隻有一隊出身他本家的親隨,二十餘人。其餘文武送行的都寥寥無幾,大小世家也隻是派後輩標示『性』的送了一些,這些後輩均是家族核心之外的。
風地歎道:“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呀!他此一去就沒幾天的活頭啦!”
呂清廣現在思考的是華夏一族的大局麵,對個別人等的生生死死看得也就開了,當下淡淡的回答道:“對於劉琮自己來說這是天大之事,是生死存亡,但此時處在生死存亡中的何止是一個劉琮。縱觀茫茫位麵世界,華夏一族又有多少處在生死存亡之中的個體。如果能振奮信仰之力,則千千萬萬億億兆兆的個體能脫離苦難,如若沉『迷』或者徹底被奴役。則會有更多的個體沉入生死存亡的悲慘命運中。你設置視點也一定要有大局觀。要從有利於華夏一族信仰之力的角度出發,閑雜事體就不要去理會了。”
風地唯唯應諾。靈識束立刻掉頭,不再理會遠去的毫無意義的家夥些了。
呂清廣的注意力比風地還快,已經轉移到諸葛孔明的身上了。諸葛孔明腦海裏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信念,這是拯救華夏一族信仰之力的候選種子之一,必須要時時關注的。
小明和小亮一左一右伺候著。四輪小車套在了馬鞍上,由一匹馬拉著慢慢的走。馬還是諸葛孔明原先那一匹。他雖然送給了呂清廣,可離開新野城的時候呂清廣沒影了。馬還在,於是就牽上了,總不能留給曹軍吧,那就資敵。諸葛孔明坐在車子上眯著眼,晃晃悠悠的走著,卻一直不說話。
呂清廣看諸葛孔明這兒沒故事,對慈悲大妖王說:“咱們還是到童侲那兒瞄一眼。”靈識束雖然也能看得清楚,但現場感卻很差。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二話不說,腳一踏舟頭,扁舟頓時就陷入地下潛行。
童侲的照明法陣是從濮梅美那兒學來的,等級著實不低,據說是來自海外仙島的大門大派,照明不是主項,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大門大派的典藏法術。賣點不在光明上,而是組成光明所籠罩處的無數光子,這些不住震顫的微粒能破除一切隱形,即使是散仙也不可能在其中隱匿。
不過,慈悲大妖王絕對是另類,是不可捉『摸』的大能
者,他隨隨便便的就架著扁舟進入到光子們籠罩的環境,可光子們愣是一個打他小報告的都沒有。似乎扁舟被慈悲大妖王賦予了超強的親和力,讓光子們感到特哥們兒,以至於維護它的利益遠遠超越了自己職責的重要『性』。
童侲絲毫也不知道有旁觀者到來,他看罷閉目靜思良久,一天多以後才睜眼道:“的確是匪夷所思,以屍體中的怨氣來替代器靈,讓不可能產生器靈的靈寶帶上了一點兒道器味道。了不起,太了不起了!當初創出這套煉寶之術的前輩簡直是太有才啦。這樣的靈器就是跟寶器碰撞都未必吃虧呀,即使遇到極品寶器自爆也能拖著對方一起報銷。而這寶貝一次就煉製出二十五個成為一套,自爆可以一個個的也可以五個五個的,強,太強了!”
鹹秀翠得意地說:“我細細的在我家老宅的密室中搜尋,好容易才從一個隱秘的陣法裏掏出來的,這個陣法可是要血脈驗證的,不是我家骨血傳承的根本無法見到,就更別提打開空間取寶了。這法寶要是煉製好了當然威力極大,可就是煉製起來太不容易了。”鹹秀翠蹙起了眉頭,“我現在雖然偷偷收集到二十五具合用的屍體,可這不過是第一步,也是最簡單的一步,後麵需要用的材料還多著呢,甚至還需要空間材料,很多材料我都還沒有湊齊,現在隻能先初步煉製一下,將這二十五具屍體煉製成半成品,先收在我的儲物腰帶裏。弄到一點兒材料就煉製一下。唉,天知道我能不能煉製到大成?好幾樣材料都不是我能買得起的,傾家『蕩』產也不行。哼哼。我哪兒還有家產呀!就一套老宅,也幾乎被賣光了,現在隻剩下一個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