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孔明微微一愣,然後點頭自承道的確虛偽。”
“你壓根兒沒想要請我吃飯,也沒有我吃的,可你就假吧假意的請我。”呂清廣毫不留情的指著諸葛孔明的鼻子尖兒說道,“虛偽,忒虛偽。”
諸葛孔明一點兒都沒有生氣,他認真的點了點頭,並不諱言的承認道你說得對,如果我是誠心請你吃飯的話哪怕就隻有這一碗粥我也可以分你一半。”他端起粥來——粥是少量五穀加了多種『藥』草以鮮荷葉也引子熬製的,看起來碧綠晶瑩——他大大喝了一口,慢慢吞下之後才咂咂嘴繼續說,“甚至可以全部讓給的,我可以等童兒再做或者幹脆餓一頓,偶爾餓一頓沒的,我有時會這麼做,饑餓的時候似乎腦子特別的清晰特別的靈動。”他又將粥碗舉起來,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後推心置腹的說道,“在我特別需要用頭腦的時候,當有問題我沒有想透的時候,我不時的會餓一頓。而在盡心於計算揣摩的時候是感覺不到肚腹的饑餓的,那感覺很好。”他一邊兒小口的喝著粥一邊兒繼續說,“不過,我並非是需要餓一頓的時刻,這一頓我要吃飽了,回頭還要連夜坐船去柴桑。……吸吸呼……我雖然不暈船可是不太喜歡在船上吃飯,緩行的畫舫還湊合一些,快行的船上我總是沒有胃口。……呼嚕嘖嘖……我就是客套了一下,真沒請你吃飯的打算,其實我你是不吃飯的。對吧?無不少字你是在辟穀麼?……吸呼吸吸……在新野的時候你就從不吃飯,我一直很奇怪,辟穀能很久都不吃飯嗎?……吸嘖嘖呼。你可以多久不吃飯呢?”諸葛孔明將一碗粥都吞了進肚子裏,帶著好奇的八卦精神盯著呂清廣問道,“你可以讓別人也都辟穀嗎?整個大軍?”
呂清廣一個字都沒有回答,他沒鬧明白話題轉到這裏了,明明是在質問這個家夥可他一邊兒喝著粥一邊兒說,說著說著就變了,而且貌似他還挺有理似的。
諸葛孔明寬容大度的一笑,反寬慰道沒有關係,如果不好說不能說你可以不回答我,讓我來猜好不好,沒猜中你就當一陣清風吹過,如果我猜得比較接近你就點點頭就好。”
“不好。”呂清廣斷然拒絕,他的紫府算計能力不可能讓他上這個當。“我們在說你假請我吃飯的話題,你倒好,一邊兒說一邊兒吃,三下兩下就把話題從身上引到我身上來了,看把你能耐的,居然想用這麼個套兒把我裝進去。嘿嘿,沒那麼便宜的事。”
諸葛孔明放下土陶的粗碗,抬頭望了望太陽斜『射』的光線,算了算,站起身道不能陪閑談了,此刻估計吊祭的儀式已經結束,大該宴請子敬了。主公是釘不住子敬幾番追問的,我得趕候著,一會兒主公就該派人來找我咯。廣龍真人,你以為他們在宴席上能吃飽不能?可憐子敬呀!他匆匆忙忙而來,今天一天怕是都沒有安心吃下呢,宴席上又要挖空心思打探曹軍和我軍的虛實,哪裏有心思吃。一會兒他還得拖著我趕回柴桑去,也沒工夫吃飯,呀,夠他肚腸難受的嘍。”他站起身來,對呂清廣狡黠的眨眨眼,“嘿嘿,餓著肚子還有個好處,不容易暈船。”
“我跟你同去。”呂清廣也站起身來,“餓他也是應該的。迎來送往宴請吃喝本就是弊端,毫無意義的,有事兒說事兒,該吃飯就吃飯,告宴請就是浪費,既浪費也浪費資源。民脂民膏就這樣一點兒一點兒被消耗掉了,太可惜,公款吃喝是應當堅決製止的惡習。”
諸葛孔明對呂清廣的奇談怪論報以微笑,搖搖頭沒有接他的茬,帶頭當先往劉琦的官邸走去,正事要緊這些閑談他不會在意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全都流出去了。
這一天魯肅的確沒有像樣的吃一頓飯,頭天晚上就沒吃好。
曹孟德在占據了江陵之後就立刻派人帶信兒給江東的孫權,讓他到江陵來投降,之後調來留在襄陽的全部兵馬,騎兵、步兵、水軍總共八十三萬,水路齊頭並進,在荊州到黃洲間三百裏的長江邊兒紮下連營無數。荀攸又執筆用曹孟德的名義給寫了孫仲謀寫了一封信,曉以利害。
使者帶著信到了柴桑,柴桑頓時就開了鍋了,魯肅也『摸』不清曹軍虛實卻堅信掌握對方實際底細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請纓來江夏,以吊孝為名向劉大了解曹軍底蘊,而且連夜動身。如此重大的事情讓魯子敬心裏焦急如焚,哪裏有心情用正餐。不過他也沒有餓著,在停船通報的時候他先在船艙中用了些幹糧才下船的。他對方是必定要宴請的也清楚在宴席上絕對不可能有心吃喝,所以跟諸葛孔明一樣先吃了再說。(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七百四十六章 舌戰群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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