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越回去,那‘門’外就是那個傳說中小得不能再小的廳。
呂清廣的突然出現嚇了小廳裏三個人一跳,好在他們人多,又是在大白天的,所以倒沒有發出尖聲驚叫。
“你是幹啥子的?”房主問道,他是一個半老的男人,四十多五十歲的樣子,穿了一件夾克,氣勢洶洶的指著呂清廣質問道。
“我是”呂清廣尷尬的笑著解釋道,“我在這兒找房子,聽見您們談價格就進來看一眼,這個房子不錯,六百一個月噶,我覺得值,千值萬值。”對於呂清廣來說,廳再小也沒有關係,隻要能進出得了走廊,不要說一個月六百,就是六萬,六百萬都值。
房主上下打量著呂清廣的沙灘裝。
呂清廣微笑著解釋:“才從海南旅遊回來,原來我租住房子的房東突要收回房子,他們家兒子急著要結婚。嘿嘿。”呂清廣根據從網上看到的‘亂’七八糟故事加新聞加笑話胡編,“奉子成婚,‘女’方家裏鬧得厲害。嗨,他們也是沒辦法了。本來我們跟原來的房東關係相當不錯,沒想到要搬的,可這個事兒我們也不能硬是不搬。你說是不是,雖然合同還有兩個多用,但具體情況嘛,還是要理解一下別個的。”
房主的神情立刻緩和了,來得雖然突兀,可來送錢的就是再突兀也是沒有關係的。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盯著呂清廣的額頭一個勁兒的看?
額頭?
風地立刻將呂清廣的額頭探查了傳送到他腦海。
呂清廣立刻看到自己額頭中間豎著出現一道縫隙,這是那道血線,居然直接顯現了出來,看上去如同刀疤。呂清廣伸手‘摸’了‘摸’,‘摸’上去也像刀疤。穿一身沙灘裝就已經夠奇怪的了,頭臉正中再來這麼一道刀疤,那是個人都得懷疑一下,就自己看也不想是好人。這個疤呂清廣確信以前頭上是沒有的,他也明白了,這一定是仿佛穿越仿佛受傷造成的,估計以後都要掛在頭上了,這是自己以後的招牌了。可是這東西必須要有個說法呀。他立刻編造道:“以前車禍留下的,在海南曬了點兒太陽,有點兒翻紅。”
房主將信將疑的問:“傷痕咋這麼整齊?”
呂清廣腦海裏也是見到那條疤痕了的,直直的從發際線通到印堂,刀劈一般。
“這是手術留下的,”呂清廣繼續給出合情合理的解釋,“撞傷後倒是不顯著多嚴重,當時以為腦震‘蕩’,但到醫院一查,裏麵兒出血了,所以做了個手術。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要是當時不立即去醫院,或者檢查不徹底,命肯定沒了。”
房主徹底安心了。
先前看房的兩個人不高興了,他們本來還指望殺殺價的,六百一個月不算太貴,可也不便宜,講個三五十下來還是有希望的。一個月五十,一年就是六百,也不是小數目了。
“你要不要,要就簽協議,房租是半年一付。”房主將另一隻手裏的報紙在小桌上攤開,裏麵有一份寫好的租房協議,是手寫的,一式兩份兒,用的是複寫紙。
報紙是成都晚報,呂清廣湊過去假裝看協議,其實是看報紙上的時間,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四日。
“要的,簽嘛。”呂清廣痛快的說著,接過房主遞過來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裝作隨意的問:“這是今天的報紙哇?”
“前天的了。”房主沒有多想就回答道。
先前看房的兩人哼了一聲轉身出大‘門’,揚長而去。
呂清廣看了他們的背影一眼沒有理會他們。攪了人家的生意人家是有點兒怨氣,哼一聲也是正常的,呂清廣也沒有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