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永遠不知道門後是什麼(1 / 2)

老白立即燃起火把,再次拉起呂清廣:“回吧,我哥拿定主意的事兒沒得改。俺得去趟海南,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呂清廣無所謂的點點頭,“行,跟你走一趟,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是領路人嘛,跟著你就算是開始體悟了吧?萬事體悟,那得經曆多少事呀!”

走了一陣,在另一扇石門前停住。老白從懷裏掏出符籙貼在門上,隨即身子一沉,一聲低喝噴出一團黃光。黃光打在符籙上,符籙立刻黃光大作,整個門洞化作一片刺眼的光幕。老白回身一把拉住呂清廣的手,用力一拽,兩人立刻融入光幕之中。當光幕將兩人完全罩住,老白猛的吸了一口,那光幕一陣攪動,化作一顆光珠沒入老白口中。

當眼睛重新適應之後,呂清廣發現自己已經懸浮在一間中西合璧的大房間中了。老白正站在房間的正中將地上的幾件物事兒收進懷中。那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呂清廣都還沒看清他就都收好了,兩人也踏上了堅實的地麵。“廣龍呀,密道的事誰也不能說。你現在沒啥功力,自保都成問題,可不敢招禍。要是別人知道了,俺倒是沒啥,拍拍屁股走人。這天下能留住俺的人也不多。可兄弟你就不行了。記住哥哥一句話,做人最重要是嘴緊。茶壺煮餃子心裏有數就行。明白不。你要有事你就先忙你的,要沒什麼事呢就先跟著我吧。”說完也不等呂清廣回答,率先站起身徑直朝房門走去。

門後麵是一個過廳,淺米色的暗紋牆紙,地上鋪的還是金花米黃的大理石,沒嵌邊帶。菲網紋大理石的高邊踢腳線。牆端處立著花梨木的花幾,幾上搭了條絳色錦帕,上邊壓著青花瓷瓶,瓶裏插著幾隻枯枝。廳側就是樓梯,富貴紅的扶手,紫檀木的踏步。

白大十走向前方,將呂清廣帶入後麵院落的東廂房。東廂房對著天井是八扇花結嵌玻璃的隔扇門,當中兩扇是開著的。老白當先就進來了,呂清廣緊跟在後麵。北牆上掛著一幅鬆鶴延年的中堂,兩邊是一幅對聯:杜康酒醉杏花雨烹調佳肴賽彭祖;陸羽茶香楊柳風釀造醇酒勝杜康,都是時下的新作,雖然有仿古的意思奈何境界和筆力都差得太多。頂棚依人字裝著上了清漆的木牆板,也是滿天星的筒燈,裝飾了一些紅木色的梁架結構,有真有假。一張十人桌的圓桌帶著十把椅子放在當中。

一個年輕女孩托著個木托盤從門外進來,一身二流中餐館小妹的打扮。她將木托盤放在桌上,從盤裏將兩個荷葉大碗依次端出來擺在老白和呂清廣的麵前,再將兩雙烏木筷子遞在兩人手裏,說聲慢用然後低頭退了出去。

呂清廣低頭看向那碩大的荷葉碗。

麵,一碗麵,一碗清湯炸醬麵,好大一碗清湯炸醬麵。

飯後,老白二話不說拉著呂清廣直接上了二樓,打開一間客房的門然他進去洗個澡休息一下,自己上了三樓。

舒舒服服洗完了澡,呂清廣用潔白的大浴巾擦幹身子,在洗手台抽屜裏翻出出風機,插上電源,吹幹了頭發,才發現一個尷尬的問題:沒有換洗的衣服。光著屁股出了衛生間,推開衣帽櫃的門,還好,標準五星:兩件睡衣、兩雙拖鞋。趕緊取下一件穿上,裏麵就隻有等他空擋了。

走到窗前,把窗簾掀開一條縫。窗外是茂盛的樹林遠處可以看見連綿的群山,周圍很安靜但蟲鳴鳥語隱約可聞。看不見別的建築也沒有人聲。

窗子是朝東的,快傍晚了遠山有了一點紫韻,

放下窗簾退到床邊,床頭衝北床腳向南,這房間布置的挺講究的,掀開床罩,把壓好的的被子抖開,拍鬆枕頭,打開床頭燈。呂清廣躺到床上伸個懶腰,嗯,布草不錯。

原以為自己困得不行的呂清廣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他支起身子靠在床背的軟包上,愣愣的發呆,腦袋裏麵裏麵像是麵粉和開水在打架結果攪得全是漿糊。他很想認真想想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今後這麼辦。自己家裏這麼樣了。想到家頭腦劇烈的疼起來,仿佛腦幹被撕裂了一般。出來見客戶之前的事情什麼都記不真切。一想就頭疼。失憶了?呂清廣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他真切得感到所有的記憶都在,可就是梳理不出來,真成漿糊了。他無奈的苦笑著倒在床上,恍恍惚惚不知何時竟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