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前奏:序幕(1 / 2)

我叫趙振華,今年20歲,在一家個體煤礦打工。

我們的煤礦在一個山區深處,煤礦的四周全是大山,簡直就是天然的圍牆。

這裏唯一的一個通往外界的地方:那就是大門。大門是在一處稍微平緩一點的山丘上,被挖掘出來的一條“溝”。說是溝,可是寬度大約也有8米左右。

門是對開的大鐵門,鐵皮很厚。門上的油漆大字“安全生產,警鍾長鳴”,經過長期的風吹日曬,現在已經快看不清楚了。

關於我們的煤礦,當年我進來的第一感覺是:這裏是監獄麼?

礦區的麵積很大,離市裏大概有50多公裏路。由於山區的路不太好,所以礦區裏的基礎設施都有,能滿足一些簡單的生活需要。

煤礦自己投資興建了一座火電站,用電倒是很方便,因為發電的煤是自己產的。礦區最後邊的山上有一道瀑布,那裏被圍了起來,建了一個供水站,有管道把水送到礦區的各個地方。

關於吃的問題,礦區食堂的老劉頭他們夥房的幾個人,開辟了一大片區域,養了幾十頭豬和幾十隻雞,還種了一片菜地,畢竟光靠從市區買肉或者青菜是不方便的。

食堂後麵有個大型糧倉,裏麵堆放著成袋的麵粉和大米,起碼夠全礦區96人吃上幾個月的。

我在這裏幹了2年多了,由於礦區實行2班倒的12小時工作製,除了睡覺就是上班,所以工資還是挺高的,有很多人還經常去市裏消費。

有時候我心裏都在想“這裏除了累點,其他的一切都還是不錯的,倒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呢”

斜靠在商店門前的台球桌上,抽出一根剛從王姐那裏買的紅塔山香煙,點著吸了一口。

“小趙啊,明天你李哥要到市裏去進貨了,不出去玩一玩?”王姐坐在商店門口的躺椅上,扇著扇子一邊問我。

“嘿嘿,肯定要去啦,而且還要把陳胖子和亮仔他們也叫上”我吐出一個煙圈,有點興奮的笑著。

說起來,最後一次去市裏玩還是1個多月前,那時候市裏有個通知,說是最近有一種未知的流行疾病,叫大家注意防範,發現異常人員要避免接觸,還要報告附近的防疫站,而且各地都在路上設卡,檢測體溫。

得到通知後我們就回到礦區了,沒敢再去市裏。可是都等了1個多月了,也沒發現有什麼惡劣的情況,新聞裏也無非是些有人發燒啊,體溫不正常之類的報道。

我心想“會不會又是禽流感呀?以前雖說也發生過,死過幾個人,可是終究沒有發生什麼特別嚴重的情況。”其實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

慢慢地,人們已經不關注這事了,仿佛它從來就不曾發生過,最後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6點50分。“王姐,我去吃飯了,晚上夜班”說完我起身離開了商店。

去食堂的路上我碰見了陳胖子,他的本名叫陳忠平。因為他1米7的個頭卻有近200斤的體重,所以大家都叫他陳胖子,他為人豪爽,倒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