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豪坐在車裏,他可能是唐朝唯一出門坐車的武官了。這個馬車使用了一些灰袍人箱子裏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隻要取了一件,箱裏就會再出來一件。如這個馬車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可是,車軸裝有軸承,並且用箱裏的一種強化劑強化過,幾乎不可能破損。而且車上裝有卡車用的鋼板彈簧。所以這個馬車拉起來非常輕快。
周子豪心裏想著秦王府中的粉紗女子,難道那就是李神醫?就是那晚引以為知己的人麼?安好是女人向男人打招呼常說的,可是那一曲《生離別》確是決無第二人知道的。
正這麼想著,車卻停了下來“將軍,前麵有一女子求見將軍”駕車的軍兵隔著簾子指著路邊一個白衣女子。
周子豪打開了車簾,見簾子打開,那女子隨即開了口“車內可是武威將軍?”
“正是周子豪”
“我家主公在那邊小亭,可否請將軍移步一敘?”
“你家主公是誰?”
白衣女子取出一個信封說“將軍一看便知”周子豪拿到手裏一看“生別離”三個字就知道是誰在等他了。
果然是秦王府中的李鳳燕,不同的是,這次李鳳燕是作男裝打扮。
“將軍,可是要回虎牢?”李鳳燕明知故問。“正是,不知小姐有何吩囑?”周子豪心裏想,李世民總不成派她來找我要那個計劃吧。
“將軍,我來這裏是提醒將軍一件事的。”李鳳燕提起酒壺斟了兩杯酒“擊殺太子,並殺元吉,逼皇上退位,每一件全是死罪,您可知道?”
“當然知道”
周子豪暗自心驚,李世民不會把這樣的事都和她說過吧。如果沒有說那麼她是如何知道的。如果說了,那麼她這一問是什麼意思?李世民不會傻到以為我周子豪會擔下來吧。
“將軍,這些罪名總是要有人擔當的”李鳳燕自顧自的說著“總不能讓秦王擔當吧,秦王在酒席之中可是說過全依將軍的。”
“小姐,這裏即非山穀,又無險要,可不是說這話的地方”周子豪看不出周圍藏有伏兵。
“將軍”李鳳燕站了起來“這個亭子太小了,請借一步說話”說著走出了亭子,周子豪隻得也走了出去。
“以為我是來劫殺將軍的嗎?”李鳳燕緩緩的說“將軍為什麼不認為我是來提醒您未雨綢繆的呢?”說著低下了頭。
“所有你要做的那些事,做了之後,總要有人擔當,那房玄齡,杜如晦會擔當?還是那蔚遲恭、瑧瓊會擔當?”李鳳燕接著說“不是每個人全會為陣亡的將士擺晚宴的,所以也不是每個將士全會有擔當的。”
李鳳燕也不管周子豪聽與不聽,徑自說了下去“長孫無忌、蔚遲恭、秦瓊,因怕太子暗算而支持秦王登基,房玄齡、杜如晦不能忍受邊疆之苦,偷偷潛回,表麵上是助秦王登基,其實,不過是幫他們自己罷了。而你周將軍卻又是為了什麼呢?”
“小姐,如你所言,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如不幫秦王就要幫太子,如果兩不相幫,那麼無論哪個當了皇上都不會留我在世上。”周子豪也是直接了當。
“將軍是說,洛陽一役太過顯眼,對於任何一個皇帝來說,這威脅都是不能容忍的?將軍何不一走了之?天下之大,哪裏不可以讓將軍擁有一番天地?”李鳳燕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
周子豪無法講明曆史中的事情。“小姐,以我周子豪之能,如不能為帝王所用,則必為帝王所誅”周子豪也是感到無耐。
“如我周子豪再起江山,不知又要有多少生靈塗炭。不如助秦王登基,而百姓平安。”聽周子豪如此說,那就表示周子豪現在決定相助李世民了。
李鳳燕知道無論如何,周子豪為了天下百姓平安也不會自立為王了。光是這一點,周子豪確實要強於李世民也強於李建成。
“將軍之仁卻是蒼天之仁,鳳燕相比,卻又小氣了許多。都道是自古將相帝王心中隻有天下二字,而將軍心裏卻有蒼生。鳳燕今天才知將軍之誌不在天下,卻有心衛護蒼生。”
李鳳燕平時隻聽李世民說,如何治國,如何爭戰。今天卻聽到周子豪說,為了天下百姓免受刀兵之苦,竟然放棄了自立為王。這才是男人的胸襟。
“將軍如此胸襟,佩服。鳳燕告辭了。”李鳳燕知道有如此胸襟之人也必有非常之智慧。
回到虎牢,周子豪並沒有想,路上李鳳燕提出的問題,他現在要做更重要的事情。強化軍中每一樣兵器,以減少對後勤的依賴。他必須要盡一切可能來增加自已的軍力,在李世民派來使者之前。周子豪讓各營統領秘密以各種方式收集銅甚至包括銅錢。
他要用當時的製做能力加上他的現代思想在這個時代製造出盡可能先進的兵器。隻有這樣才能應用他少而精的軍事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