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善意的提醒,姬風點點頭,沒等遞包的人遞包,一伸手抓過一個包放到肩上扭頭出工棚時步子已然故意放慢了一些。可是對於別的背包人來說他的步子還是太大太快了。一上午下來,當別人背了三十個包時,姬風己是背了五十個包了。這還要說他很照顧那些一般的背包人。要不然他就一次背四個包了。
“午休了,新來的那個子你給我過來”疤眼工頭把又要去取包的姬風叫了過來。
姬風從應聲跑了過來“您叫我有什麼事?”
“我看你很輕鬆呀,到取包棚邊上的小房裏去吃飯別和別人說話。快去”疤眼工頭用力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他媽的,小夥子,老子就是看你順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總比不順眼強吧。姬風心裏沒有多想直接跑到那小房裏去了。說是一個小房,不如說是一個大棚。裏麵很寬敞幾排寬有二尺長約在丈餘的木板釘成的飯桌,也配了不少椅子,可是卻隻有他一個人。
不會不給飯吃吧,姬風有點犯暈。他更想與剛取包工棚裏的大煙鬼,與跳板邊上的監工一起吃飯,但是從這半天的觀察來看,這個碼頭搬運工作是由絕對動口不動手的疤眼工頭,為首。而取包處老煙鬼與跳板處的監工是第二階層,遞包的與艙裏碼包的是第三階層。最低一層就是向他這樣的扛包人,正這麼想著一個小夥記提著兩個暗紅色的食四層食盒。
小夥記頭也不抬打開食盒,菜是一盤接一盤的擺了上來,雖說一個盤沒有多大可是魔術一般從那個巨大的食盒之中取出八菜盤。雞鴨魚肉,雞是燒雞,鴨是鐵板蒸燙,魚是手提煎炸,肉是紅肘熱燉。再配了四個素菜,最後從另一食盒之中隻取出了兩碗米飯。然後頭也不抬的收起食盒低頭走了出去。
八個菜,隻有不大的兩碗飯。看得姬風眼都藍了,肉菜,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在他的視線中出現了。可是桌上卻一下出現四個肉菜,說不饞?那咕咚咕咚和口水卻是從他喉嚨裏發出來的。“嘿,小子,嘛呢?你還等我喂你嗎?”疤眼工頭在背的大喝並沒有讓他明白過來什麼。
“臭小子,還愣著?下午開工時我可不會等你”說著疤眼工頭把他推到那堆酒菜前“要是剩下一口我就把你小子扔到河裏去”
“這裏有夥食太好了,早知我早就來作工了”姬風坐了下來拿起了碗筷。
“夥食好?我踹死你!”疤眼工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們沒你這麼好命!”惡狠狠的說完扭頭走了出去。
剩下?留一個米粒我就是你孫子。與其說姬風是吃不如說他是在拿起盤子向嘴裏倒。什麼叫疾風掃落葉?什麼叫風卷殘雲?向這裏看,再聚焦一下就是向姬風那裏看。這麼說吧,等他想起還有酒時,菜已經是曾經的事了。酒就當水吧,一飲而盡的豪爽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