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晦氣!”張撫財冷聲說道。
“呸!”張世傑吐了一口唾沫在船板上,也是連連搖頭道:“真的是倒黴死了!”
張宏陽自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看了一眼張撫財,然後問張世傑:“這位是?”
張世傑冷哼一聲:“二叔,你不要對他客氣,他是張家的敗類。”
說著,張世傑便把他們一家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張宏陽。
“哦?還有此事?咱們張家怎麼會有這樣的貨色?”張宏陽看向張撫財的眼神也有了一些不善。
張撫財被張世傑當著一個他不認識的外人麵前數落,自然是不樂意了,他跳著腳大聲咒罵道:“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就像叫花子一樣,還有臉來說我,我告訴你,這就是報應,活該你們挨餓受凍。”
張撫財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打開紙包後,裏麵是一塊香噴噴的醬豬蹄。
“窮鬼,知道這是啥嗎?這是從江陽府城的火鍋店買來的醬豬蹄,你吃過嗎?”張撫財狠狠咬了一口,還不停吧唧著嘴。
張世傑冷笑一聲,然後不再搭理他了,這樣的傻逼,與他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見張世傑不說話,張撫財越吃來勁,等啃完豬蹄後,他順手把骨頭扔到了湖裏,然後來到船家麵前,指了指張世傑二人說道:“我出一百文,把這兩人趕下去!我嫌棄他們髒。”
船家像看傻子似的看向張撫財,然後輕飄飄來了這麼一句:“這位客人請自重,人家也是花了錢的,你一百文與人家五錢銀子的船資相比,狗屁不是。”
張撫財被懟到無言以對,他不相信張世傑這個窮鬼可以掏出五錢銀子,即使是有這回事,也是偷來的。
於是,他眼珠子轉了轉,頓時計上心頭,暫時安靜了下來,他在等一個機會。
張宏陽見他如此安靜,便提醒張世傑道:“傑兒,這家夥好像沒安好心。”
張世傑嘿嘿一笑:“他就是一個軟蛋,翻不起大浪來,不足為懼。”
說完,張世傑靠在船板上閉眼休息了起來,逃跑了一夜,他已經很疲憊了,剛才吃麵的時候眼皮子就一直在打架,如今剛剛閉眼沒多久,張世傑便打起了呼嚕。
張宏陽見狀,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張世傑身上。
張撫財很奇怪張宏陽的熱心舉動,這家夥看著有些眼熟。能不眼熟嗎?張宏陽是張世傑的二叔,與他爹是親兄弟,自然是有一些相似之處的。
船終於開動了,張世傑始終沒醒來,一直睡到傍晚,客船也終於靠了岸,江陽府城到了。
上次拉著糧食,吃水深,比這艘客船要慢許多。
張世傑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熟悉的碼頭,嘴角上揚,對張宏陽說道:“二叔,咱們終於安全了!”
張宏陽也是心情愉快,他拍了拍張世傑的肩膀說道:“二叔這條命可是你救來的,二叔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張世傑擺了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張世傑的話音剛落,張撫財帶著官府差役走了上來,指著張世傑二人說道:“就是他們偷走了我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