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買加北加勒比大學副校長戴維斯·羅伯茨
我成長於西印度牙買加的郊區,在那裏,我完成了中學學業,並在職拿到了西印度大學頒發的教學學位,這一學位證明我有資質從事教學工作。此後我在一所規模很大的職業高中任課。我22歲的時候得到這所學校校長的賞識,他推薦我做理科負責人。我覺得自己沒有做好準備,但校長對我非常信任。我開始走上領導之路,在那個職位上幹了三年半。
因專業發展和對學術進步的渴望,我進入了位於美國密歇根的安德魯斯大學,主修生物,輔修化學,拿到學士學位後,於兩年後獲得教育學碩士學位。完成學業之後,我在1975-1980年期間在新澤西垂尼提教堂初級學院分別擔任老師和校長。任職期間,我有幸得到領導和老師們的尊重和喜愛。同事中一位教育理事這樣評價我的工作:她不同凡響,她很堅定,對學生期望很高,學生們很熱愛她。
1981年,我回到牙買加,擔任威柳登高級中學的校長。最初,學校明顯缺乏紀律和道德,這讓我非常憂慮。不僅如此,我還要考慮那些複雜的問題:學校債台高築,學校建築尚未完成,以及考試通過率極低,這樣的現狀該如何才能扭轉?我向上帝尋求支持,我和同事、家長以及股東們召開了很多會議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四年半以後,我的艱苦努力得到回報,學校走向上升之路。我們從教堂獲得財政支持,學校組織了很多項目,家長們也積極地貢獻了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學校在學術方麵進步了,道德水準顯著提高。
1986年,我來到英國,擔任約翰·洛巴羅學校督導,在之後的十年光陰裏,我又陸續擔任谘詢師、教導主任、代理校長(副校長)和執行總教師。這些職位讓我得以體驗一個多元文化的社會,因為我有機會和來自不同民族、不同種族的人打交道,我以“來自不同民族”為座右銘。事實上我的出生地牙買加是國家與民族的大熔爐,我曾在這片土地上暢行無阻。我的工作哲學是“歸並困難,力求最好”。在約翰·洛巴羅學校的十年裏,差不多每一項計劃都在計劃時間的三分之一內就完成了。
擁有豐富的中等教育機構工作經曆後,我的另一個願望是去高等教育機構任教或任職,我期待我的下一站。在約翰·洛巴羅學校期間,我獲得第二個碩士學位“科學和心理谘詢碩士”。這讓我有機會在1997年收到了牙買加西印度群島北加勒比大學的工作邀請函,在那裏我任職至今。一開始我出任谘詢師和指導老師,1999年我被邀請任學生發展部的副主席。我仍清晰地記得,在1999年4月複活節的那天早上,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領導找到我:“在兩個月內這個教育機構要升為大學的級別。你會被任命為學生發展部的副主席。我一直都在關注你的工作,並從你的同事和學生中得到了反饋。“我不能。”這句話滑出了我的嘴。因為在這所學校,長達九十年擔任這一職位的人都是男性。校長一陣在沉默之後說:“你有幾天時間考慮。”
學生發展部將來一位女性副主席的消息傳得飛快。尤其是年輕男同事的反應很有趣:“我們要在她周圍掛一圈鈴鐺。”令我震驚的是其他女性同事的反應:“真為你感到遺憾,你怎麼能應付得了那個工作?”“他們找不到別人才找到你”“這是男人的工作。”“真令人吃驚他們怎麼會考慮你。”那時沒有一個女同事祝賀我。然而,正如拉力拉·羅加沙汗所說“我衝破了看不到的屋頂”,重要的是明確並堅定自己內心的聲音。沉靜下來後我下定決心擔任並做好這件事情。那時我感覺女性並不思考如何衝破“看不到的屋頂”,不僅如此,還希望別人也不要衝破。我深深希望我可以努力衝破頭頂的桎梏。在1999年5月17日我成為了這個教育機構九十年曆史上第一位女性副主席。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我和我的團隊見麵了。我自信地作了自我介紹,向他們介紹了我的學術和領導經曆。我在小心翼翼地建立我的領導基礎。之後我說,我就是他們希望擁有的人,我對未來很樂觀,我們會快樂地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