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門緊閉,但是這難不倒淩征天,他讓淩風抱住他的手臂,一個跨越,就跳過了高聳的城牆,落在了城外數十丈遠的地方。
“父親,對不起,孩兒衝動了。”此時的淩風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隻是有點發暈而已。
“這些天我也想的很清楚,當初我也你爺爺一直認為隻要問心無愧不負於人他人定不會負我,但是哪想到我們的忍讓卻成為了別人心中的退縮,這些年,若是我們強硬一些,也不至於讓你們兄弟倆以及整個淩家甚至這天下百姓如此不堪,也是時候告訴那些人,現在的淩家依然是當初那個淩家。”
淩風沉默,父子兩人緩步行走,快到木車附近時,淩風停下腳步道,“父親,等你回府之後,把這個約定告訴淩雲。”
淩征天沉默不語。
“淩雲的實力我最了解,這些年,他一直顧及我的感受並未認真修行,現在也是時候讓他沒有顧慮的過自己的生活了,這就當時哥哥唯一能送給他的禮物吧。”
淩征天拍了拍淩風的肩膀,“你也可以的,風兒,我相信你。”
淩風看著淩征天,嘴角上扯,努力的微笑了一下,隻不過那笑容中帶著的盡是苦澀。
顧順頤三人早早感受到了淩征天兩人的氣息站在木車前迎接。
淩征天將牛肉與酒遞給三人,淩風則是問好之後獨自上了木車,休息,第一次喝酒,雖然說喝酒天賦很高,但畢竟還是十歲的孩子,終究難擋酒勁,不久便昏昏睡去。
顧順頤三人見兩人歸來,自覺的沒有過問發生的事情,隻是悶頭吃肉喝酒。
喝酒分為兩種,一種是群飲,一種為獨飲,群飲往往是培養感情,交流情感互訴衷腸,而獨飲卻是一種惆悵,一種無人能說的寂寞孤獨,然而,此刻這三人卻是硬生生的成為了第三種,不下半個時辰就已經全部解決完畢,其中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連酒入喉嚨也盡量將咕嚕聲壓製到最低。
收拾完畢後,顧順頤看著站在一旁抬頭望月的淩征天道,“將軍,我們去哪?”
“去東阿。”淩征天緩緩道。
“將軍,東阿離帝都不過數千裏地,是不是太冒險了?”
“那裏不僅離帝都近,離將軍府也不遠,若是有人敢亂來,哼。”隨著話音剛落,淩征天腳下平整的土地竟然出現一絲絲龜裂的細紋,顯然,今天玉門城內所發生的事情激怒了他原本平靜的內心。
三人不再多言,紛紛進入木車,待淩征天上車之後,木車緩緩啟動,朝著月亮落下的方向。
酒醒之後,已是第二天午後,淩風感激的結果木西遞過來的水壺,咕咕的喝了幾口。
“好點沒有?”淩征天開口問道。
“還好,感覺有點暈。”
淩征天微笑的用手揉了揉淩雲有些淩亂的頭發。
淩風站在車門處,對外小解後,囫圇吞棗般吃了點幹糧,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此時太陽西下,越來越接近那座最高的山頭。
“將軍。我們好像被盯上了。”顧順頤開口說道,此時已是深夜,萬籟俱靜。
“沒錯,不過好像隻是一個人。”淩征天微微閉目後說道。
木車不經意間加快了速度,一個不小心碾壓過一塊巨石,瞬間木車彈了起來。
而熟睡的淩風此時也醒了過來。
“將軍,還在跟著。”
“嗯,打起精神來,看來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