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表情嚴肅的華安聽了奉安疆這番話,表情之中多了一層厭惡,按照奉安疆的意思的他的家仇比國家存亡更加重要,比自己屁股下的這張龍椅更加重要,這如何不讓華安厭惡?不過華安那一抹厭惡表情卻也是不明顯,而且迅速的掩飾過去,當然這些都沒能逃過陳柳青這隻老狐狸的眼睛,奉羽明當初就被陳柳青玩的團團轉,眼下這個兒子更是青出於藍,更蠢。這當然是陳柳青想要看到的局麵。
“那不知諸位愛卿有何妙計驗證這條傳言是真是假?”華安往前傾了傾身體,顯然是在向腳下的眾人施壓。
大臣們此刻紛紛低頭沉默,能夠上早朝的官員均是長期混在官場之輩,自然深知為官之道,針對一些小事,他們可以脫口而出各種計謀,隻求能錦上添花,反正小事,皇上也不會在意,即便做錯了或者沒做下次皇上問起時隨意敷衍幾句便完事了,但此刻麵對的是一件大事,他們若是像往常一般出謀劃策,到頭來任務與責任還有後果都要自己扛,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都不會去做,做好了不說,若是沒做好,輕則丟了項上人頭,重則牽連九族,誰會願意冒這個險。
沉默許久,陳柳青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隻不過此刻他也是低著頭,所以沒人看到,笑容稍縱即逝,轉為一臉嚴肅,然後抬起頭道,“皇上,臣有一計。”
“陳愛卿,你速速道來。”華安臉上多了一絲欣慰,文武百官此刻皆是嫉妒的看向陳柳青,要知道,即便這件事情陳柳青沒說好哪怕沒做好也不會牽一發而動全身,因為陳柳青與他們不同,帝國至少二十年內不能少了他們陳家,但是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少了自己,這就是他們與陳柳青甚至奉安疆的區別,他們嫉妒的不過就是陳柳青與奉安疆身後有那般一個龐大家族支撐罷了。
“兩年多前,微臣犬子陳忠軍之子陳非凡曾在玉門見過淩征天與淩雲父子,當日他們目無法紀酒後大鬧玉門與正在城中守軍學習的臣孫發生了衝突,臣孫見其父子二人皆是爛醉如泥便並未出手,隻是進行了適當的勸說,結果淩雲小兒竟然當眾挑釁臣孫並要一決高下,百姓圍觀,臣孫難以下台,不過考慮勝之不武,最後兩人約定兩年之後在玉門城以玉門城為賭注再戰,若是他淩雲輸了,潛伏在玉門所有淩家的暗哨全部撤出玉門城。說道此處,陳柳青停下了,因為在他眼中,他的孫子怎麼會敗?如今已經在龍虎山修行快兩年的孫子怎麼會敗給一個死人?”
眾人見其並未說出陳非凡落敗之後條件,但根據之前說的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也就他陳家有這般魄力,小兒打架竟然以一城池為賭注,也當真是豪氣萬丈。
華安坐在龍椅上微微皺眉,顯然他也是猜到了若是陳非凡輸了的後果。
陳柳青見狀笑道,“皇上,臣孫兩年前便得到龍虎山掌門欽賜內室弟子身份,自然是天賦奇高,怎麼會敗給淩雲那小兒,即便他淩雲再怎強悍,但既然是在玉門城決鬥,微臣當然不會讓他勝出。”
華安點了點頭道,“那麼然後呢?”
“那日淩家發生那般事情後,他淩雲都已經死了,那麼這場比試自然便不存在了,所以微臣並未向皇上稟報,但今日,微臣認為可以用這場比試來試探淩雲究竟是生是死,傳言究竟是謠言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