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浩皺著眉斟酌,突的猛然抬頭看向我,又轉眼看了看永琰,似遇到了大問題。我心中一跳,忍住不安問:“怎麼了?”他猶豫了須臾才道:“你中了紅花。”紅花!我被狠狠震了一跳,驚怒不已,“那我的孩子呢?孩子沒事吧?”我當然紅花是還沒出生的孩子的催死咒,我真的太大意了,沒想到竟還有人在打這孩子的主意,一想到孩子可能會——,我的手不由的發起抖來。
“這——”澤浩還沒說完,就被永琰厲聲截斷:“孩子當然無事!”他說了自然不算,我直直盯著澤浩,忐忑的等著他的答案。他頓了頓才開口:“皇上說得對,孩子無事,因為量不大,且發現得早,還沒傷害到胎兒,你放心。”我緊繃的身子這才鬆下來,撫著肚子,深吐了口氣。
放下的心,這才有空想其它。在這個深宮裏,我的仇人不外忽陳絲顏和以前的十五福晉,如今的孝淑睿皇後。她們如果來害這個孩子並不會意外,一個因嫉恨存心討厭這個孩子,而另一個恐怕是打著要我失去最後的支撐而自行滅亡吧。
我還在想這紅花是下在什麼裏麵給我吃的,就見澤浩拿起放在桌上的空藥碗聞了聞,眉頭皺得更緊,抬眼說:“這裏麵有少量紅花,我想你每日喝的補身藥裏都被下了份量極少的紅花,所以才不易被發覺,也不會一次性的傷害到胎兒,但當時間一久,藥達到了一定的量,孩子便會不知不覺的流掉,隻會讓人以為是意外流產。”
永琰一聽這話,一個轉身厲聲問:“來人,把所有碰過藥的人全都給朕帶來。”“皇上,這件事,能否交給我來做?”我道。他轉身有些不解,我起身:“我要親手找出害我的那個人。”語調平靜,但我知道自己此時有多大的怒氣難以抑製,沒人可以傷害這個孩子!
永琰也不再問什麼,隻吩咐澤浩說:“鬱太醫,羽墨和孩子的安全就交給你,如若有什麼意外,朕會拿你是問。”澤浩稍低腰應是。永琰看了我一眼,然後離開。
“羽墨,你想要怎麼做?”澤浩頗為擔心問。我道:“如今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我已經知道這藥裏有毒,我就詳裝什麼都不知道,等下藥之人自己露出來尾巴來。”我抿緊了唇,一字一句說:“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任人魚肉,誰要害我,我就會加陪還回去。”
澤浩走到我側邊,“別太為難自己。”我看向他憤憤道:“是有人要為難我,既然反順都要受難,我如今不會再傻著要他人來為難我,我已經失去了永惜,如果這個孩子也沒了,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為了什麼而活了。”
澤浩眼神微微閃了閃,隻輕聲歎了口氣道:“堅強的活著,十阿哥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澤浩離開後,我便問風謹:“你有什麼覺得可以信任的人?”風謹想了想回道:“喜公公倒是信得過的,這些天隻要遇上我,他都會問問你的情況如何,我看得出他很是擔心小姐你的狀況。”我想起來幾年前曾幫了他一次,他說過點滴恩惠也會記在心上,如今看來確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