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被母妃寒冷的目光嚇的低下了頭，“母妃，夫子今天教了我許多東西。”
“講！”莫雲坐起了身子，對著莫忘道。
莫忘小心翼翼的看著莫雲臉上的變化，輕輕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莫忘記性非常好，夫子教上幾次，她便能背下來，但每次在嚴格的母妃麵前都是戰戰兢兢的頌完。
莫雲冷冷的看著她，“不夠流暢，將三字經抄寫一百遍！”
“是，母妃！”莫忘眼底浮出了淚水，卻不敢落下。
她從三歲的時候就感覺到母妃不喜歡自己，她不明白母妃為何從不對她笑。
夫子說，隻要她認真學習，母妃一定會看到她的好，可她一直很認真啊……
莫雲看著莫忘離開的樣子，心中一陣抽痛。
說實話，她不知道要如何麵對這個孩子。
當看到她的臉，她都會想起那個男人給她的傷害，一點一點腐蝕她的心髒。
雖然孩子長的像她……
帝雲天也看到了這一幕，看著小丫頭落寞的離開，他走了過來，拉起她略涼的小手，“對孩子怎麼這麼凶？”
莫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現在的她變了，變的不人不鬼，連她自己都害怕這樣的她……
“明日出軍，你確定要去嗎？”帝雲天自然知道莫雲的想法，換了個話題。
“嗯。”莫雲點頭，堅定不已。
帝雲天點頭，“我去看看丫頭。”
莫雲點頭，她很感激這個男人，這些年，他從來不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對莫忘也很好。
幸好有他！莫忘才不至於活在童年的悲痛中。
男人剛出門就看到小丫頭摔倒在地上，她清澈的小眸子裏麵浮上了一層水霧，心中一痛，走上前去，將她抱了起來，“忘兒怎麼這麼不小心？”
莫忘看著是父王抱自己起來的，像是犯了天大的錯，驚恐的看著那扇閉著的門。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是莫雲休息的地方。
“母妃說了，跌倒了要自己爬起來！”
帝雲天揉了揉她軟軟的發，將她抱了起來，“忘兒愛不愛母妃？”
忘兒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道，“愛。”
帝雲天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在她的臉頰旁印上一吻，“母妃也愛你，隻是忘不了你皇帝爹爹，你會讓她想起皇帝爹爹。”
忘兒迷糊的看著帝雲天。
男人也微微笑了，這對五歲的孩子來說太深奧，她不懂也對。
“忘兒記住，母妃是愛你的就行！”帝雲天摟著她小小的身子往書房走。
他該怎麼告訴忘兒，晉都的皇帝是她的親爹！
“忘兒愛不愛父王？”
莫忘幾乎是沒有想，直接點頭，“愛！”
“那如果有一天忘兒換了個父王還會不會那麼愛？”
小丫頭想了一會兒，“那是不是就不是你了，父王？”
帝雲天點頭。
莫忘立刻搖頭，生氣的說，“不愛，我隻要父王！”
男人眼底是無盡的溫柔，在忘兒趴在自己的肩上時，漸漸蒼涼與不舍。
“父王，我要寫三字經了。”
帝雲天這才記起莫雲給莫忘的懲罰，揉了揉她的頭發，“乖。”
忘兒對著帝雲天笑開了眉眼。
帝雲天關上書門，轉身離去。
或許，他應該做一些事情。
她要報複，就讓她去吧……
翌日。
莫雲依舊一襲紅衣，位於大軍前。
在這五年內，有敵國來犯，莫雲以軍師的身份，計策屢戰屢勝，被北國士兵欲望，“戰神王妃！”